“快!魔笛好像在這邊!”
肖徹坐在臺(tái)子上悠哉的看著那些宗門人來來回回的在找他的笛子。
“欸?!神仙!”
他故意扮傻湊上前去攔住了天樞門的人,“神仙,你們都是神仙!”
玉衍眼角抽搐,心想剛避開一個(gè)麻煩精這又來了個(gè)小呆瓜?怎么各個(gè)見了他們都這么歡騰?
“小兄弟,你怎么一個(gè)人在這?你的家人呢?”
“嗯...不知道...我餓!”
堂堂魔君非要在這裝傻充愣,還不是拜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所賜,他現(xiàn)(xiàn)在只有半個(gè)神識(shí),屈尊降貴的附身在這個(gè)剛被野狗咬死的傻小子身上也是無奈,想要重回真身就要先破了那該死的封印。
可莞瑤已死,世上再無神族,也只剩那六瓣七心蓮才能助他重歸本元了,現(xiàn)(xiàn)在除了他手上的這支魔笛是其中一瓣心蓮所化,剩下的有四瓣也應(yīng)(yīng)該被鑄成了神兵分布在四大宗門,眼下他還不足以正面對(duì)抗那些人...
“這些錢給你,趕快回家去吧,不要在此逗留,天黑以后這里很危險(xiǎn),懂嗎?”
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玉衍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銀兩都給了他。
“呃不用不用,剛才那些穿藍(lán)(lán)色衣服的哥哥們已經(jīng)(jīng)給我好多錢了...”
玉戈聽到了玉衍與他的對(duì)話,轉(zhuǎn)(zhuǎn)身過來直接拉他就問,“那些人為什么給你錢!”
“嗯...他們問我看沒看到一個(gè)笛子,我是撿了一個(gè),就給了他們,他們就給了我好多錢...”呵,果然夠笨,仙尊上人教出來的徒弟也不過如此。
“玉衍,是星河谷那些人,快去告訴大師兄,我們先去攔人!”
說罷,幾人分頭行事,肖徹待人走后轉(zhuǎn)(zhuǎn)了轉(zhuǎn)(zhuǎn)手里的魔笛,放到嘴邊對(duì)著簾子后面的人,吹了一段索魂音。
“去吧,和他們打一架,告訴他們天樞門算個(gè)屁,你們星河谷才是名門正宗!”
肖徹說完對(duì)他打了個(gè)響指,已經(jīng)(jīng)被魔化了的景俞突然睜開眼,邊重復(fù)(fù)著方才聽到的話,邊朝玉戈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這一覺睡得足夠久了,也是時(shí)候該讓那些人付出些代價(jià)了,只不過尚未回到真身,魔靈太弱,他還需使一些計(jì)策才行。
收起笛子,肖徹又折返回山洞,順著洞頂上方的結(jié)(jié)界裂縫鉆了進(jìn)去,他以為所有人都他被引開了,此刻正應(yīng)(yīng)該為魔笛而混戰(zhàn)(zhàn),豈料剛一落地就踩到了一個(gè)漏網(wǎng)(wǎng)之魚...
怎么...還是個(gè)女的?看穿衣打扮也不像仙門宗人的樣子,難道是誤打誤撞進(jìn)來的...也不對(duì),這仙障還在呢...
“喂,你是死是活的?”
肖徹俯身想把人翻過來探一探鼻息,沒想到促急不妨的就被人來了個(gè)熊抱...他記得上一次產(chǎn)(chǎn)生這種感覺還是三百多年以前...和莞...瑤...
肖徹?fù)u搖頭摒棄了那段回憶,使勁推了推她,“欸!喂,臭丫頭,抱夠了沒有!”
仙夢(mèng)迷迷糊糊的似看到了娘親,連哭帶嚎的就抱了上去,嘴里還不斷囈語著,沖著肖徹叫了好幾聲娘。
此前的那道金光把她晃的神志不清,大約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畫面,全是斷斷續(xù)(xù)續(xù)(xù)的,后來不知怎的又轉(zhuǎn)(zhuǎn)到了她娘在破廟里睡覺,忽然電閃雷鳴的,眼看著娘親的肚子就跟個(gè)皮球似得越來越鼓,還生出來個(gè)小娃娃,等小娃娃長(zhǎng)的大一些時(shí),分明就是她自己!
仙夢(mèng)曾問過娘親自己的爹爹是誰,可娘親每次都說她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所以給她取名叫仙夢(mèng),以前她不信,現(xiàn)(xiàn)在倒有幾分真了...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我不是你娘,快松開!”
肖徹現(xiàn)(xiàn)在的魔靈是不如那幾個(gè)天樞的三階弟子,但沒理由推不開一個(gè)野丫頭?
“哎呀煩死了別喊娘了,我是你爹,快松開!”掙扎到最后,肖徹服了,怕她耽誤時(shí)間只好放緩語氣,“好閨女,快松開,娘要被你勒死了...”
還真TM管用,立竿見影的。
“咚!”
仙夢(mèng)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在一個(gè)陌生男子的懷里,下意識(shí)就給了他一拳,隨后才發(fā)(fā)現(xiàn)(xiàn)是自己摟著人家不撒手,于是立馬又幫他揉了揉胸口,只是那人好像被她打懵了還沒反應(yīng)(yīng)過來,就那樣楞楞的看著她...
肖徹萬萬沒想到人界之所以能排在鬼蜮與妖界之上還真是有一定道理的,簡(jiǎn)直比他們魔界還可怕。
“你...你你你別碰我!”
才幾百年而已,人界就已經(jīng)(jīng)有這么高的修為了?
“怎么是個(gè)結(jié)(jié)巴?”仙夢(mèng)略有嫌棄道,“相公,咱們什么時(shí)候成親?”
啥?
“你你你說什么?”
肖徹差點(diǎn)沒讓自己的口水嗆死,這都什么套路啊?
他往后退一步,她就往前湊一步,本來仙夢(mèng)瞧著他模樣還挺俊的,沒想到竟然有口吃,“我們都這樣了,只能做夫妻了!”
她繞了繞手指說的理所當(dāng)(dāng)然,沒有一點(diǎn)含羞。
“等等,我們...哪樣了?”
他怎么就聽不懂這丫頭說什么呢?
“都抱在一起了,還想哪樣?你莫不是不想負(fù)(fù)責(zé)(zé)任吧!”
仙夢(mèng)非常氣憤,又習(xí)(xí)慣性的舉起了拳頭。
“喂,那是你抱的我好不好?”緩過勁來,肖徹覺得胸口麻的厲害,見那丫頭又把拳頭握了起來,心里多少有些陰影,“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放下來!”
“那好,你叫什么名字!”丟了師傅撿了個(gè)相公,這一趟她也不算虧,等成親了之后就能有小娃娃了,到時(shí)候就不怕無聊了!
仙夢(mèng)想的這些肖徹自然不知,他剛回應(yīng)(yīng)了‘肖越’二字后便突然拉起她躲到了僅剩半身的石像后面,不待他解釋原因,只聽仙夢(mèng)對(duì)那飄下來之人熟絡(luò)(luò)的喊了一句,師傅!
他便驚覺,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