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奉命出征
“最近為何這么多離難的人?”北野看著門外行色匆匆的人們,且不說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就說這些人眼中的驚慌失措和無助,就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回少爺,小的也不知?!遍T口的守衛(wèi)回答道。
“也是,我都不知道,你們自然更不知道了。最近讓夫人不要隨意外出,就算要出去也要人陪同。”北野想了想,這些人在城外聚集,難免有些混亂,還是暫時不要插手為好。
說罷,北野便入宮朝奉去了。
剛一進(jìn)大殿,就看到諸位大臣在小聲議論,眼中也有些許驚慌。
北野小心翼翼的移動到黎川身邊:“黎川,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這么驚慌?”
北野這才發(fā)現(xiàn),就連黎川,也不像往日那般吊兒郎當(dāng)。
“邊境敵國來犯,已經(jīng)奪下了我國兩座城池?!崩璐ňo皺眉頭,北野便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北野不敢再說話,只是點點頭,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原來冷兵器時代,一旦有戰(zhàn)爭就是這番模樣,也著實可怕。易禾看著大家都驚恐萬分的模樣,再想想今早在門口看到的那些逃難的人,唉,不難想那兩個被攻下的城池,黎民百姓都變成了什么樣。
“黎川,朕命你率十萬鐵騎,奪回城池,讓它寸步難行!”皇上罕見的十分生氣。
“微臣領(lǐng)命!即刻出征!”黎川十分嚴(yán)肅的領(lǐng)了命。
退朝后黎川健步如飛,北野一路緊追才追上。
“黎川,黎川你什么時候走?”北野問道。
“我回府收拾一下包袱,即刻整裝出發(fā)?!崩璐幢闶沁@樣回答北野的問題,也沒有減慢腳步。
“哦哦好,我知道了,那你從哪個門出發(fā)?”北野知道,這種事自己沒法阻擋,但是送一送總歸是可以的吧。
“西門。怎么了?”
“好嘞,我去送你!”北野爽快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黎川忽然停下了腳步,反倒是北野,還疾步向前走著。
“你怎么不走了?”北野見黎川停了下來,這才在幾步之外也停了下來。
“你為什么要送我?”黎川問道。
北野對這個問題著實感到奇怪:“你出征難道不該有人送送嗎?何況我還是你這么好的兄弟!”
黎川笑了,以往出征,從未有人送過自己,大家也都默認(rèn),凡出征有一半可能回不來,無需相送。
“好?!崩璐ㄐΦ?。
北苑離西門不過幾里,北野回去備了點干糧和水囊就匆匆趕來,沒等多久,就看到了黎川,一個北野從未見過的黎川——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黎川。
果然,無論哪個年代,軍裝都是最好看的。易禾一臉花癡的看著黎川,十分羨慕。
“你在看什么?”黎川見北野從看到自己遠(yuǎn)遠(yuǎn)走來到方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
“帥!”北野收回目光,“那趕緊走吧!”
說罷,北野就徑直向前走去。
“北野,你干什么去?”黎川不解的問道。
“送你啊,不得送你走上一段?”北野回答道。
哪有人送行還要跟著走一段的,黎川勸北野就送到此,北野卻是個執(zhí)拗的,非得要送到自己不愿再往前走了才行,黎川拗不過,只好讓他跟著。
北野本以為是真的要率著十萬大軍從京城出發(fā),原來從京城和黎川一起走的只有三千人馬,一路上各地駐軍會陸續(xù)加入。一行人都是騎馬疾行,路上黎川還向北野解釋這些兵馬刀劍上的事。
這里面的門道即使北野聽了,也沒法感同身受,只知道刀劍無眼,受傷了只能靠命硬。
一路上黎川一直在勸北野回去,但北野借著路上還能見識見識世面的托詞,跟著黎川一直行到了下一座城池,北野只能送到此地了,因為駐地軍一加入,就必須依照軍法辦事,北野雖是少郎,但不在軍隊編制內(nèi),不可隨軍。
以至于此刻,北野站在城墻上,像個怨婦一樣看著遠(yuǎn)去的黎川和三萬大軍。
旁邊的地方官竊竊私語。
“大人,這少郎大人都看了這么長時間了,要不咱給叫下來?”
“也不知少郎大人是什么脾氣,萬一打擾了他,豈不是要惹惱皇上的心頭寶貝。還是隨他去吧?!?p> “那——要不然咱回府上給他備下酒菜,若是他下來了也好迎接?”
“有道理,叫人在這兒守著,若是少郎大人下來了,即刻回稟,再帶少郎大人來我府上。我先回去好吃好喝的備著。”地方官常大人吩咐完,就回去了。
這新年剛過,雖說已經(jīng)有些陽光的感覺,但是總還是寒風(fēng)刺骨的,常大人可不想跟著在這兒受凍,就趕緊回去了。
北野看著遠(yuǎn)方,只剩下三萬大軍疾馳而過留下的塵土,忽而就后悔,自己應(yīng)該好好學(xué)武,此時就不會在這兒無所事事,只能徒勞擔(dān)心。
北野到常大人府上時,常大人剛請了舞姬正在歌舞,心中實在氣憤。
這個家伙官當(dāng)?shù)耐ψ虧櫚?,邊境狼煙蒜c穡儺樟麟x失所,你還有心思在這兒吃喝玩樂!看我不回去好好參你一本!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這少郎是白當(dāng)?shù)?!揖Y癱礱嫘Φ氖珠_心,與常大人同樂,心里卻將此事記下了。
“少郎大人,沒想到您同刺郎大人一起光臨我這小城,卑職實在惶恐啊,今日特意邀請了我城中赫赫有名的舞姬前來助興,給少郎大人接風(fēng)洗塵?!背4笕颂蛑樧龅?,北野自然不好打臉。
“常大人說笑了,晚輩不過是一介少郎,一無官職二無權(quán)利,還這樣叨擾常大人,著實過意不去啊?!北币熬徒柚@個臺階,順勢說下去。
“少郎大人這可真是說笑了,你看滿朝文武,有幾個官稱郎?只有像你和刺郎大人這樣的少年英杰,才能從少郎一步一步升至御郎啊。往后少郎大人高升,還請大人不忘當(dāng)年,為您備下好酒好菜的卑職啊。”常大人笑瞇瞇的說道。
嘖嘖嘖,你聽聽這馬屁拍的多響,放心,我一定不會忘了,這兒還有你這么一號人物,魚肉百姓!易禾咬牙切齒的腹誹道。
“哈哈哈,自然不能忘,自然不能忘。常大人,晚輩一路騎馬入城,此刻實在有些疲憊,不知——”北野話還沒說完,就被常大人接了去。
“卑職知道少郎疲憊,以命人燒好了熱水,備好了客房,少郎大人快去好好沐浴一番,好好休息休息。”
北野覺得奇怪,這常大人,不知為何刻意將兩個“好好”說的如此作嘔。一到這客房,就知道為何了。
還沒推開門,北野已經(jīng)聞到一股香氣,按說這客房不應(yīng)該如主房一樣,日日熏香,但這香氣,的確好聞。下人將北野帶到門口就下去了,眼神里分明說“里面有驚喜”,只是北野不懂。
剛一推開門,沒看到房間如何布置,就看到一個女子,穿著一層薄紗,眼神嫵媚,半倚在床榻上。
我靠,就知道這個常大人,不安好心。易禾看到床上的美女,對這個常大人的印象,愈發(fā)黑了一層。
“姑娘,是你走錯了還是我走錯了?”北野看著那姑娘,眼神既不躲避也不癡戀。
那姑娘起身將北野拽了進(jìn)去,順手關(guān)上了門,將北野帶到內(nèi)里,倒是確實燒好了洗澡水。
“奴家是伺候您沐浴的?!蹦枪媚镎f話軟糯酥茹,說話間就褪去了北野的衣服。
你說這事吧,若是直接拒絕了,這婢女再轉(zhuǎn)頭給常大人一報,自己恐怕會有麻煩,若是不拒絕,回去怎么跟丞相交代。北野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手就沒停下來,一直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劃拉著,唉,可惜啊可惜,這若是個正常男子,怎么都好說,可惜自己不正常啊。
北野按住了姑娘的手,在她耳邊說道:“你說,丞相大人若是知道自己未來的姑爺被人勾引,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涉事之人殺個干凈?”
氣息在耳邊令人陶醉,說的話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
那婢女立刻就慌了神,趕緊退后一步,跪地求饒:“求少郎可憐,奴婢不是自愿的,但是如果常大人知道奴婢沒有伺候好您,常大人也不會放過我的,求少郎可憐。”
唉,北野還沒說什么嚴(yán)重的話,就把她嚇成這樣,真是可憐:“那就只好請你陪我演一出戲了。”
北野眼神里流露出狡黠。
而后,常大人就聽到下人的稟告,說是少郎同屋里的姑娘纏綿悱惻,一直到深夜。
常大人邪惡一笑:“還以為這個少郎是個什么貨色,也不過如此嘛,以后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怕你作妖不成。”
北野著實乏了,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