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月轉(zhuǎn)身,村長與老人家過來,村長道:“月先生,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他母親走得早,我又忙碌,他約束少,因而放浪形骸了些,不管他做了什么請放他一馬吧?”
村長行大禮。
夜恭看到大和尚也不敢囂張,也算知道了老月口中的小暑是誰了,又看到自家爺爺狀態(tài)這般好,道:“爺爺,你沒死啊?”
村長朝他的頭拍了下,呵斥道:“怎么跟爺爺說話的!”
“我說了不準打我腦袋!”夜恭不悅的吼道。
“混小子,居然敢欺負我們小暑,你過來看我不揍死你!”老月也吼道。
六寸玉華筆拿出來,夜恭認得俗世月老的名號,使得六寸玉華筆,寫的愛恨情仇,人間疾苦。
他即刻躲到他爹的身后了,慌神了,解釋道:“月老前輩,我沒有欺負你的女兒,我喜歡她!是真的,我敢對天發(fā)誓!”
眾人吃驚,沒想到這平日里爆竹一般的小霸王居然有喜歡的姑娘了。
老月手里的六寸玉華筆當空寫下一個字,他一擺手,那字閃著青光直接朝夜恭飛過去,夜恭立刻往后跑,字飛進了他的身體里,他頓時覺得身體無法動彈,且體內(nèi)奇痛奇癢無比。
“我……我錯了,月老前輩,你饒了我吧……哈哈………呵呵……我受不得了……”
老月收了他的玉華筆,來到他面前,拍了他的腦袋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符嗎?行止符,混小子,行為終止但身體卻如同被千萬蟲子撕咬一般爽歪歪,敢欺負小暑,你不想活了吧!”
村長扶著老人家過來,老人家看自己的孫兒如此痛苦,要下跪求情,老月即刻阻止道:“村長,老人家,你們放心,這小小的行止符不會讓他怎么樣的,他受一天苦沒準兒就破鏡了。”
村長與老人家點頭,再三確認,才丟下夜恭進了房屋內(nèi)。
小春路過他身邊,連看都不看的哼了一聲!
小暑路過他身邊,也是連看都不看的哼了一聲!
夜恭要氣爆了……
但是,最后一個是大和尚路過他身邊,他立刻閉上了嘴巴,任何幽怨都沒有了。
大和尚慈悲而又仁善的道一句:“阿彌陀佛!”
幾個人在村子里停了一夜,次日,老月領(lǐng)著他們五人告別了村長,繼續(xù)趕路。
路途上有明顯的變化,從村子里走了一上午經(jīng)過幾丈高的重巒疊嶂,遮云蔽日。
馬車慢慢徐行。
駕馬的藍植撩開車簾子對里面的人說道:“月先生,月皎師傅,當心了!”
藍植入不惑境,可于世界活百年,雖他人容顏而立,大眼呆萌,可人一點都不傻,尤其對于打架這些事尤為有天分,盛小暑十分不解為什么他會跟他們混在一起,他應(yīng)該投軍,當一個軍長什么的才對。
盛小暑不知道他所說的當心是什么意思,小春雖為初境,但人機敏,看他樣子,應(yīng)該知道了他說的什么意思了。
“月先生,聽聞你最近要寫生死篇,光生不死成不了篇。”月皎師傅說道。
老月臉色從容,行禮道:“老朽在此感謝月皎師傅成全了。”
盛小暑極為不解的望著兩人,不曉得這兩人又在打什么馬虎眼,這說的啥意思?
月皎點頭,從馬車上下去了。
小暑與小春即刻趴在馬車口往外看。
玄衣和尚站在馬匹之前,雙掌合一,看向遠處山頭,道:“施主們尾隨許久,不如現(xiàn)身一見?”
大和尚說完,并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
馬匹甩了一下腦袋。
大和尚右掌伸出,指尖捻出一朵青色的佛蓮,手掌一般大小的佛蓮被他彈指一揮,慢慢的朝遠處的山頭飛去。
佛蓮所到之處,山巒皆破。山頭之人無法隱藏,一道白光勉強破除這朵青色而又雅致的佛蓮,白光與佛蓮全部消失。
小暑他們看到是村子里的無賴夜恭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弱冠之境的青年。
他們從山頭縱身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是你們?為何要攔住我們的路?”月皎問道。
夜恭對大和尚到底還有忌憚,臉色不好看,言語也不敢太過于放肆,道:“師傅,我們并非有意跟隨,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都是一群……”
月皎看他嘴里憋著什么話不敢說出來,道:“我們都是什么?”
“你們都是一群妖人!故而我們不能叫你們走!”夜恭道。
大和尚十分不解,問道:“我們幾時成了妖人?又做了什么妖?”
“師傅,你們幾人來到我們村子,我們村子將死之人紛紛掀棺而起,可而今你們離開,他們活不過半日就又死去了,你們還說你們不是妖人!”
“白骨生肉,死人復生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將死之人掀棺而起大約他們還不到死亡的時候,又怎么能夠憑借幾個將死之人掀棺而起說我們是妖人?”月皎說道。
夜恭無法否認月皎師傅說的不對,惱羞成怒道:“我不管,不管你們是不是妖人,都要跟我們回去!”
大和尚看他目光當中的貪婪神色,雙手合一道:“施主,人之將死,我們沒辦法改變,就算因為某一些契機改變了他們,可是,朗朗昭天,誰又能夠擋住輪回的腳步?施主,你們走吧,我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目的地。”
“你知道你們不跟我們走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青年狠厲的說道,眼中殺意暴露無遺。
“跟誰我們都不想斗,但是,跟誰斗我們都不怕。”大和尚穩(wěn)重持守的說道。
夜恭擺擺手,他身后的弱冠之境的青年紛紛上前。
空氣中又響起了聲聲木魚咚咚的聲音,可那和尚分明沒動手。重巒疊嶂之下,和尚清華四溢,圣潔的如同一朵青色佛蓮一般。他捻出幾朵青色佛蓮朝那些青年飛過去。
青年們即刻后退,有些機智扎實的還能夠抵擋,有些則如同灰塵一般隨風而逝,連一絲血腥的味道都沒有。
夜恭看他們著實有些窩囊,平時叫他們多多練習一些打架殺招,一個兩個都不聽,都學習一些養(yǎng)生之道,力求穩(wěn)步步入永生之境。
不會打架,弱肉強食的世界又怎么能夠步入永生之境!
他眸子全黑,手掌心卻白光刺眼,他調(diào)動身體里的所有的力量,他身體特殊,年少的時候碰到一個瘋老頭,修習過一點點入門的暗黑功法,直接跳過豆蔻初境到了弱冠之境。他吸納出了體內(nèi)所有的暗黑混沌,掌心白光自達到極限!
小暑看那青年目光如此駭人,手心里的白光卻慘敗刺眼的厲害,問身邊的老月道:“老月,他這是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