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葉樂怡,你可真不是個東西,不僅虐待傻子,還要殺個回馬槍試探一下,我都這么慘了,你也好意思下得去手。”
“也幸好我娘經常教導我喜怒不能溢于言表,不然怕是要露餡了。”
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見葉樂怡似乎沒了想繼續折磨自己的意思,她慢慢將嘴合攏,只是依舊不敢亂動,保持著一副惶恐樣子,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再為自己招來一頓凌辱。
看著葉樂怡側躺在床上的身影,蕭妍在心里惡狠狠地想著。
“要不是為了能和陸坷一起前往蝶仙谷,不得已要裝瘋賣傻,忍辱負重,我早就一拳把你的狗腦子打爆了,哪會讓你這么耀武揚威的欺辱我。”
“你給我等著,等我目的達到了,不需要偽裝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的狗腿打斷,再把胸都給你錘進去!”
沒錯,蕭妍是在裝傻。
不得不說,蝶仙谷能以醫術屹立在天玄大陸這么多年,并且躋身于頂尖勢力的行列之中,不是沒有道理的。
蕭妍受了那么重的傷,經過他們的治療之后不但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甚至連一點后遺癥都沒有,足以見得其醫術手段之高明了。
實際上,在蝶仙谷眾人給蕭妍療傷的過程中,在將她腦中的淤血清除之后,她就已經處于一種半清醒狀態了。
蕭妍也是個狠人,在沒有接受麻醉的情況下,硬生生把治療的疼痛給忍下來了。
在治療完成之后她所表現出來的呆滯,有幾分是偽裝,更多的卻是因為治療時的疼痛。
在疼的死去活來又不能出聲的時候,蕭妍萌生了一個想法。
自己何不借著這個機會裝傻和陸坷一行人一同前往蝶仙谷呢?
這樣不僅能達成自己原本的目的,更能借著這個機會和陸坷親近,趁機增加和他的感情,還能順帶在老丈人面前表現一番,簡直是一舉多得。
就這樣,打著這樣的主意,蕭妍心甘情愿地將自己偽裝成了傻子。
事實證明,她這個在劇烈痛苦中臨時想出來的計劃絕對是有可行性的。
這幾天以來,蕭妍享受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不僅有王夫和皇子親手喂飯,照顧。
更能和他們共乘一輛馬車,進行親密接觸,接受他們的噓寒問暖。
如果沒有葉樂怡這個討人厭的心理變態時不時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折磨,試探她一下,這趟旅行簡直堪稱完美。
也正因此,蕭妍心中對于葉樂怡的憤恨與日俱增,甚至達到了想要晚上趁她睡著時,勒死她的地步。
“哼,你就趁著現在陸坷還在你身邊的時候盡情囂張一段時間吧,等我把陸坷從你身邊搶走,我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你生不如死樣子,然后再把你今日給我的侮辱,百倍奉還給你!”
在心里憤恨的發了個毒誓,蕭妍往旁邊看了一眼。
那是她的床鋪,只是因為她的有意為之,已經變成了一堆破爛。
她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傻子的形象更真實一些,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裝可憐。
這帳篷是臨時搭建的,下面就是泥地,沒有床鋪的她只能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上躺一夜,等到明天早上,看起來肯定是可憐無比。
到時候她就能帶著一身的泥巴,在陸坷面前裝可憐,收獲一波噓寒問暖和心疼了。
順便還能讓陸坷和顧長風二人責怪葉樂怡一通。
“嘿嘿,一想到陸坷關心我的樣子,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這么一個善良又有趣的男人,絕對不能和葉樂怡這種心理變態的廢物在一起。”
堅定了一下心中的信念,蕭妍倒在她支離破碎的床鋪上,還順便打了兩個滾,讓身上的衣物沾染上不少泥土。
木板和被褥亂糟糟疊加在一起,蕭妍直接倒在上面,不可避免的使其發出聲響。
這聲音似乎引起了葉樂怡的注意,她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直勾勾地看向已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蕭妍。
“也不收拾一下,像頭豬一樣躺在破爛里就睡著了。”
“真應該把你這幾天的樣子用留影玉保存下來,然后再散播到整個登仙國,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做人。”
“你爹的,狗賊!!!”
聽到葉樂怡說的話,蕭妍咬著牙,又在心里痛罵了起來。
現在的她,只能用這種自我安慰法舒緩心中的憤怒了。
看著蕭妍蜷縮在一片破爛中,落魄無比的樣子,葉樂怡笑著笑著,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滋味。
自己這么欺負一個傻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雖然這家伙以前欺辱過自己,但那是她還是正常人的時候,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傻子,欺辱她有什么意義呢,能讓她當初在自己心里留下的屈辱有一點減輕嗎?
沒有,也不能,只會凸顯出自己的不堪。
自己要報仇,應該等她腦子好了,再光明正大的報復,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還是暗中下黑手,都可以。
卻不能像現在這樣,如同得志的小人一般,去欺辱落魄的她。
這樣的做法,和當初那些得知自己變成了廢人,便冷言冷語相加的人有什么不同。
自己當初那么瞧不起那群人,怎么現在又干了和她們一樣的事呢。
這事要是讓相公知道了,只怕他也要打心里瞧不起自己吧。
想著想著,葉樂怡嘆了口氣。
正在蕭妍暗中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著的時候,葉樂怡的聲音再次響起。
“蕭豬,你睡沒睡著?”
這個時候招呼自己,指定沒有好事,說不定又想了什么折磨自己的手段,想要試試。
幾天的相處下來,被葉樂怡折騰的不清的蕭妍對她可謂是又恨又怕,在聽到她招呼自己之后,立刻緊閉眼睛,一聲不發,假裝已經睡著了。
可葉樂怡哪里肯就這么放過她,躺在床上伸手往地上一撈,一塊小石頭就精準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唉,你個狗東西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是吧。”
“行,你就盡情的折磨我吧,反正以后我一定會百倍奉還給你。”
心知自己不應一聲葉樂怡就不會放過自己,蕭妍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坐起身子,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她。
“呵呵,你這小眼神,簡直和我家一起養的狗一樣。”
“嘖嘖,仔細想一想,你要是一直這么傻,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把你收做小妹,也不需要你干什么,就這么乖乖待在我身邊給我解悶就行。”
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幾圈,葉樂怡站起身子,一邊直白的說著心里想的事,一邊靠近了蕭妍,然后突然伸手,便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你爹的,你個變態要干什么!”
葉樂怡這一手,屬實是把蕭妍嚇壞了。
擺出一副害怕的“小媳婦”樣,蕭妍握住葉樂怡的手,奮力掙扎著,嘴中還不停喊著:“姐......姐姐,干什么,不要,哥哥說不能隨便脫衣服。”
蕭妍口中的哥哥,自然就是陸坷了。
雖然她此時修為仍在,卻不能太過拼命地反抗,不然就和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呆呆傻傻又唯唯諾諾的形象不符了。
“你爹的,你還好意思說我相公,我都沒怪你想在我相公面前脫衣服耍流氓呢,趕緊點別墨跡,給我脫了!”
“幾天都沒換衣服了,渾身上下臟兮兮的,真就成豬了,碰你我都怕臟了自己的手。”
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蕭妍無奈之下只能任由葉樂怡動手,三兩下外衣便被撥了個精光,只留下了肚兜和底褲。
看著瑟瑟發抖的蕭妍,葉樂怡笑著上了床,然后拍了拍床邊。
“過來躺著吧,地上涼,你那床鋪都塌了肯定沒法躺,今天本小姐就委屈一下,和你這頭蕭豬共枕一席吧。”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過來啊。”
“注意點別把腳搭在床上,臟兮兮的,你那豬蹄子要是碰到床,我就把你踢下去。”
“這狗賊怎么突然發起善心了。”
“鱷魚的眼淚?”
看著招呼自己的葉樂怡,蕭妍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躺在了床邊。
“啊,我知道了,她肯定是怕明早陸坷發現我的異樣,所以才突然大發慈悲起來了。”
“狗東西,你想的倒是挺多啊!”
“那你特爹的能不能給我蓋點被子,讓我脫光了躺在床上又不給被子,你這是新想出來的折磨手段嗎?!”
脫光了躺在床上的蕭妍瑟瑟發抖,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在舒適性上肯定不行,四面漏風也是正常的。
不敢運起真氣,甚至不敢蜷縮身子,唯恐會被葉樂怡一腳踢下床,無可奈何的蕭妍只能硬挺著,被是不是便襲來的陣陣冷風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葉樂怡你個狗賊,等我把陸坷搶到手,我一定要先把你的胸錘平,然后再把你的手掰斷,接著再......”
蕭妍正照例在心中惡狠狠地咒罵著,她身邊的葉樂怡突然有了動作,伴隨著一陣布料摩擦聲,暖和的被子伴隨著一陣香風便蓋到了蕭妍身上,打斷了她的咒罵。
“還......還算有點良心,不是太喪心病狂。”
“這樣的話......等我把陸坷搶到之后,就給你留條完整的手臂吧。”
“就是這被子,怎么一股香味,跟男人蓋的被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