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說說笑笑中,客車飛快的在公路上跑著,漸漸駛?cè)肷釕?,看到窗外宜人的風景,我緩緩打開車窗。
窗外的清風徐徐吹來,仿佛是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中夾雜著草木和土地獨特的芳香,令人心馳神往。
在我認真的品位山中特有的芳香和欣賞眼前的風景時,客車到達了目的地,軒子的家鄉(xiāng),這個美麗的山中小村莊。
下車后,軒子帶領我向山中走去。一路上,我用心留意著村莊的布局。
這個村子叫王莊,我因為這個名字,認為村子中一定有很多人都姓王,故名王莊。
但是軒子告訴我,并不是因為姓氏才名為王莊的,而是因為這里曾是一位王侯的隱居之地,故名王莊。
真如軒子所說,村民們都依山傍水,結茅筑圃,古意盎然卻又不乏生機,因為村民們大多都以種植草藥為生,所以許多人家的房頂上和院子里都晾曬著藥材,清新的草木味中混合著一絲苦澀的藥香,竟又為這個小村莊增添了一絲神秘之感。
“都說藥香是極雅致的,古人誠不欺我呀?!蔽覍幾癰袊@道。
“你呀你呀,不愧是才女呢,這都能感嘆一下!那我要問問才女,這句話又是哪位古人說的呢?說不出來,我可要罰你去我家喝一壺中藥呢?!避幾喲蛉の藝f。
我一時笑彎了腰,捂著肚子對軒子說:“我的軒姑娘,是不是你從小到大把藥當成零食一樣,也是混吃的,現(xiàn)在百毒不侵了,即使你是百毒不侵的神仙姐姐了,我可是肉體凡胎呢,可是不敢混吃藥呢。”
“你呀,就是平時看著老實,我看你這張嘴呀,說起話來,真真是比刀子還尖。”軒子一邊擰著我的腮,一邊說著。
我被她擰的吃痛起來,大聲的叫喊著:“哎呦!哎呦!神仙姐姐掐人了?!避幾勇牭冒櫰鵒嗣堿^,又來堵我的嘴。
“誰在這里呀?”正當我們嬉鬧之間,后面?zhèn)鱽砹藴厝岬穆曇?,我們尋著聲音,齊齊地回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保養(yǎng)得宜的中年婦人。
這位婦人穿著一件月灰色的旗袍,衣服仿佛有了些年月,看起來有略有些泛白,但是很襯她的身材。我細細打量著她,鴨蛋臉,柳葉眉,與她淡然的氣質(zhì)很是相稱,她雖然氣質(zhì)恬淡,卻又不讓人覺得涼薄,反而覺得觀之可親。仿佛不該屬于這個村莊,也不該屬于這個塵世。
這婦人見我打量著她,便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軒子說:“這位姑娘是哪里來的,看起來書卷氣很重,仿佛是個飽讀詩書的孩子,現(xiàn)在這樣的孩子不多了?!?p> 我一時怔住了,只聽軒子回答說:“文姑姑,她的名字叫安然,是我的同學,是從大城市來的,她可是個才女,家里有好多書,文姑姑可真厲害,怎么我就看不出來呢?”
說完話后,軒子轉(zhuǎn)過來,拽著我的手,對我說:“安然,她是文姑姑,是我們這里很有名的中醫(yī)大夫,她是我們今天要找到吳奶奶的鄰居,文姑姑懂得可多了,她家的茶也好喝,等從吳奶奶家回來,我們可以去文姑姑家討杯茶喝?!?p> 聽到這里,我一切明了。轉(zhuǎn)過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文姑姑好,我叫安然,很高興認識文姑姑。”
“真是個好孩子,別那么客氣,我見到你就覺得親切,一直以來我都想,要是有個女兒該多好啊,今天看到你就覺得喜歡,以后要跟軒子常來。”文姑姑對我說。
隨即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對我們說:“孩子們今天是不是來找吳奶奶的,其實是吳奶奶知道你們要來,讓我替她在這里接你們的?!?p> 聽到這兒,我的心中覺得甚是奇異,不由得又為那位還未謀面的吳奶奶增添了一張神秘的面紗,卻也增添了對見面的期待。
“原來是這樣呀!”軒子笑著對文姑姑說,又看向我說道:“安然,你瞧吳奶奶多厲害,我們還沒來她就知道了,這是不是就像你講給我的古代的謀士一樣,哪怕不出山林,也盡知天下之事呢?!?p> 軒子一番話,說的我和文姑姑都笑了起來。說說笑笑中,我們到了一座小院子前,文姑姑走上前去,叩了叩院門。不久,一位老奶奶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難道就是軒子說的吳奶奶嗎?這位老奶奶雖然頭發(fā)花白了,卻看起來精神矍鑠,一點也不似尋常老人那般老態(tài)龍鐘。最令人矚目的,是她的眼睛,即使眼角眉梢都是歲月堆砌的痕跡,她的眼睛卻好像還是嬰兒一般清澈,打量人的時候卻也是目光卓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