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好壞美丑,狐貍也不例外,百年凄風(fēng),百年苦雨,百年的修行,只為有一日能幻化人形。
終于成了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很丑,她本以為人類有智慧,不會以美丑斷人,后來她發(fā)現(xiàn),那些說不以美丑斷人的人,本身就很丑。
丑,尤其是女人很丑,人生的路并不好走。
她最后絕望的發(fā)現(xiàn),人跟狐貍沒什么區(qū)別,一點也不不高尚,她有些后悔做人了。
直到她遇見黑狐,陰暗的生活終于破曉,之后他們有了愛情,他們有了孩子。
七只小狐貍擠成一團,哼哼唧唧的打著呼嚕,女人溫柔的撫摸著小狐貍?cè)彳浀拿l(fā)。
她理應(yīng)堅強,擔起母親的擔子,但黑狐是她的愛情,是她人生的方向
黑狐或逃或死,總之回不來了,沒了黑狐,也就沒了方向。
她給小狐貍蓋好被子,把它們擁入懷中,把手伸向床頭的煤氣罐。
來世,說什么也不做人了。
鐵皮房外忽然傳來聲音,一只毛色純黑的狐貍擠開屋門,縱身跳上床頭,伸舌舔舐擠成一堆的小狐貍。
“三兒!”女人淚如雨下,大聲叫道。
黑狐一只爪子上包著破衣服,衣服還滴著鮮血。
“不礙事,一只手而已。”黑狐口吐人言,伸舌舔向女人的面龐。
女人連忙起床給黑狐包扎斷爪,黑狐則細細講述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話畢。
女人看著破衣服里包著的幾疊錢“這都是那位劉天師給的?”
黑狐鄭重的點著頭“天師讓我重新做人,不準爛賭,要善待妻兒,好好生活。”
女人從床墊低下抽出四張錢“這也是劉天師給的,巨鹿有這樣的天師做主,咱們有好日子過啦。”
黑狐回道“明兒個給天師立塊牌子,立下祖訓(xùn),我董氏一族世世供奉,不得懈怠。”
傳說這功德牌位,受香火者會交好運,牌位若是多,香火又極其旺盛的話,甚至能使其避開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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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夜城?地鐵站,客車站離這都不遠,你這不是花冤枉錢么。”司機大叔職業(yè)素養(yǎng)不是很高的勸道。
劉昭叼著煙卷,歪著腦袋回道“哥們我有一個小夢想,就是特么的打車不開高德地圖,今天這夢想我就給它圓嘍,你給我使勁繞!圈繞小了,我就投訴你欺詐乘客!”
司機大叔笑道“你這是開玩笑呢吧,我老李開了十幾年的出租車,我就敢拍著胸脯說,我沒賺過一分黑心錢!”
“大哥,我真的是在認認真真的要求你黑我,黑的越多越好!”
老李認真的回道“扯淡!我老李不是那人!”
劉昭無奈道“大哥,你就讓我感受一下土豪的生活行嗎?你給我使勁繞一繞,我不講價!”
“小伙子......”老李弱弱的問道“家里拆遷啦?”
蘇小小扒著車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瞪的圓圓的,他還從來沒走出過桃園區(qū)呢,劉昭仰躺在車座上,呼嚕打的震天響。
有錢就是不一樣啊,坐出租車都敢睡覺,這要在平時,那計價器每跳一下,心臟得跟著突突十下。
所以說窮人少做出租車,坐多了容易得心臟病。
伸了個懶腰,劉昭點了支煙,他搖開車窗,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車里的空調(diào)吹的他嗓子難受。
窗外還在下著小雨,城市被洗的很干凈,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劉昭基本告別了看表的習(xí)慣,他看本命牌就行了,特別準!
1天22小時32分09秒
這特么都快三個小時了,還沒到不夜城?
黑出租是真敢繞啊!你要不喊停,他能繞地球一圈。
老李哼著小曲,心里毫無壓力。
乘客既然提出了這么賤的要求。
實在是不忍拒絕他。
自從穿越到這個地方,劉昭一直在與操蛋的命運搏斗,他受夠了爭分奪秒的生存方式。
他就要癱在這車里,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
也算是一種發(fā)泄壓力的方式吧。
拍了拍身邊的箱子,劉昭覺得自己時來運轉(zhuǎn)了。
不裝了,巔峰了!
“草!”劉昭的臉拍在了前座背上。
有兩輛黑色轎車卡住了出租車,老李不得已踩了一腳急剎車。
“會不會開車?眼瞎了!”老李把頭伸出車窗,扯著嗓子喊道。
黑色轎車上下來八個身穿廚師裝的男人。
老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戴在胸前的雪花徽章,他一縮脖子,沒了聲音。
八個廚子也不言語,圍住了出租車。
老李下車,弓腰彎背的問道“各位天師,這是咋了?”
八個廚子面無表情,也不搭理老李。
老李心一顫,他看到了廚子腰間別著的菜刀,锃亮锃亮的菜刀。
劉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怎么就不讓人清凈一會呢?
他很清楚車外的廚子來干什么的,畢竟那胖子的平板還在身上呢……
馬路上馬達轟鳴,四十幾輛款式一樣的黑色轎車堵住了馬路兩端。
一百多個別著菜刀的廚子,白花花一片,徹底堵死了公路兩側(cè)。
老李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雙腿抖成了篩子。
裴南風(fēng)穿過人群,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這出租車,你開的?”
老李被嚇傻了,只能一個勁的點頭。
裴南風(fēng)罵道“你特么開車就開車,你繞什么圈?”
這不怪我啊,車里那位要求我這么做的啊!老李心里著急,嘴上卻打著絆子,話都說不出來。
裴南風(fēng)跟著這臺出租車圍著不夜城繞了好幾圈,一肚子火“誰管車?給我過來!”
一名廚子沖出人群,立正報道“報道!不夜城車管所所長,錢大彪。”
裴南風(fēng)怒道“就這種欺騙乘客的黑司機,以后給我嚴肅查處,凡事以小見大,讓這種歪風(fēng)發(fā)展下去,雪鄉(xiāng)的美名早晚砸牌子!”
老李如喪考妣的被帶走了,等待他的是吊銷駕照加永久踢出營運隊伍。
他就不明白了,繞了大半輩子的圈,怎么這幾圈就把飯碗繞沒了呢?
劉昭拎著錢箱子下車,沖著裴南風(fēng)豎起了大拇指“像您這種一心為公的天師,真是我雪鄉(xiāng)之大幸,百姓之大幸啊!要不是您及時出現(xiàn),我可得花上不少冤枉錢吶。”
劉昭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xù)說道“您先忙著,我再換臺車去。”
蘇小小拽著劉昭的褲腿,緊跟著往人群外走。
“慢著!”一聲斷喝。
劉昭笑嘻嘻的回頭說道“不用你們送,客氣啥。”
裴南風(fēng)黑著一張國字臉,拉開出租車門,彎腰從后座底下摸出一個平板。
“東西落車里了吧?”裴南風(fēng)舉著平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