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少女上線
兩人就這樣凝固在了這里,一炷香的時(shí)間過后…
“蘇喬兒,你怎么做的,也太太太好吃了吧!”
“我單方面宣布,我要跟你和解!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好姐妹了!”
“蘇府我罩著你,誰跟你過不去我就錘爆他的頭!”
蘇依依一口氣把蛋炒飯全部吃光,還覺得不過癮,一邊歡快的舔著碗,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
蘇喬兒迷茫的皺了皺眉,這…食物的力量這么巨大的嗎?
“蘇依依,你也太沒有節(jié)操了吧,一碗蛋炒飯就把你收買了?”
蘇依依挑了挑眉,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才怪!起碼…要兩碗,另一碗先欠著,明天我去找你,你做給我吃!”
“誒不不不,從明天開始我天天找你蹭飯吃!”
蘇喬兒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這是她與生俱來第一次覺得有些啞口無言。
只是弱弱的答了一句“好”,隨即又無奈的撫了撫額,
“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好像是情敵吧?”
蘇依依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
“那怎么了,我是喜歡太子哥哥,可他又不可能只娶我一個,看在你做飯這么好吃的份上…
只要你保證不把太子哥哥徹底搶走,我可以允許你繼續(xù)做太子妃啊。”
“你說什么?”
蘇喬兒詫異的瞪大著眼睛,滿臉的疑惑。
蘇依依以為蘇喬兒拒絕了,頓時(shí)撅起嘴氣憤了起來,
“誒誒誒,你別得寸進(jìn)尺,我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蘇喬兒你別太過分!”
蘇喬兒再度撫了撫額,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說,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請求皇上撤回圣旨,我不想當(dāng)太子妃了。”
蘇喬兒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大概看出來了,這個太子應(yīng)該是對自己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否則也不會輪到自己一個姑娘家家去請旨賜婚。
與其莫名其妙嫁過去白白增添那么多敵人為難自己,還莫名增加了個宮斗情節(jié)提高副本難度,還不如先刷刷小怪升升級、搞搞事業(yè)什么的。
結(jié)婚什么的…來日方長嘛。
等自己把臉恢復(fù)了,還怕找不到好夫婿?
“你認(rèn)真的?”
這回倒是輪到蘇依依迷茫了,她一臉的不敢相信,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當(dāng)然了,騙你有什么好處。
男婚女嫁什么的吧,過去我是有些不識抬舉,不過以后不會了。
不過…”
“不過什么?
反正只要你不跟我搶太子哥哥其他的都隨便你啦!”
“不過…蘇依依,你還好意思天天蹭飯,你臉呢?”
“臉是什么,不要了!阿喬,求收留!”
蘇依依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邊說著,一邊眨巴著眼睛沖蘇喬兒撒著嬌,瘋狂的挽留著“長期飯票”。
蘇喬兒望著漫漫黑夜的天空感嘆著:
蒼天吶,吃貨少女也太可怕了叭!
蘇喬兒冷靜了一下,然后認(rèn)命似的嘆了口氣,恢復(fù)了往日的淡定,緩緩起了身,拍了拍衣擺的灰塵。
“你那什么太子哥哥你自己留著吧,別總把我當(dāng)情敵為難我就行。”
隨后她打開自己剛獲得的各種瓶瓶罐罐嗅了一翻,隨即確定的打開其中一個瓶子,拿出了一顆藥丸遞了過去,
“喏,止血療傷的。”
等蘇依依接過了藥丸,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邊走邊揮手,語氣平和中透露著無奈,
“至于蹭飯什么的…隨你便吧。”
隨后,蘇喬兒又趁著夜色摸索著翻回了自己的房間,借著月光簡單洗漱了一番就睡覺了。
而拿著藥膏的蘇依依又再次呆呆地愣了好久,深深思考著過去對蘇喬兒的種種劣行,然后嘆了口氣,在心底發(fā)誓好好的和那個家伙相處。
………
凌王府內(nèi),蕭凌寒一臉漠然的看著前方,
“再走來走去就把你丟出去喂狗。”
“別啊殿下,小的這也是擔(dān)心您的安危啊,今天蘇喬兒說的那些…咱們怎么辦啊…”
“你信?”
蕭凌寒微微抬眸,還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樣子,打斷了對面人的話語,看似疑問句卻是十分肯定的語氣,淡淡的看向?qū)γ嫻娜耍?p> “白風(fēng),你又變蠢了。”
“………???”
蕭凌寒一副懶得回答的樣子,抬頭看向?qū)γ嫻牧硪粋€人,示意對方回答。
“主子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只是蘇小姐另辟蹊徑保命罷了,跟設(shè)局沒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她說的挺有道理的啊,而且我看殿下聽的挺認(rèn)真的嘛…”
“通俗的講,這叫偷天換日,也就是暗中改變事物的真相,以達(dá)到蒙混欺騙的目的。”
“說人話。”
“確實(shí)有很多人對主子圖謀不軌,暗殺、下毒都有可能,但今天主子被蘇小姐拉下水的事只是意外,并非有人故意布局。”
“可是…她也沒說錯啊,這樣的宴會殿下本來是可以不用去的,還不是咱們被告知皇后跟皇上請了旨,親王務(wù)必出席,咱們才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這的確奇怪。”
冷祁皺了下眉頭,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
“但沒有人會布這么無聊的局,而且用落水什么的來坑害主子未免太兒戲了。”
冷祁面無表情的分析著。
“除非,布局的人只完成了第一步,還沒來得及做到第二步。”
蕭凌寒微微抬眸,眼中藏著深邃的寒意。
“殿下…我好像不明白。”
白風(fēng)一臉癡呆的看看蕭凌寒,又看看冷祁,撓了撓頭。
“主子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引主子入宮想要對主子下手,只是沒找到機(jī)會下手。”
“哦,對啊…
先是落水事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殿下和的蘇喬兒身上,那個人肯定不好動手。
后來殿下離開池塘剛換好衣服又遇到了皇上,后來一起逛著花園…
本來殿下都要向皇上提出回府了,結(jié)果又遇到了蘇喬兒,皇上想著撮合,就又留殿下一起吃飯聊天…后來還直接讓殿下送蘇喬兒出宮…”
“誒這么看來,托蘇喬兒的福,今天那個幕后黑手根本找不到機(jī)會下手啊!…
難道,蘇喬兒是殿下的福星啊!”
白風(fēng)一頓分析后,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jié)論,拍了拍手,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眼睛放著光。
“閉嘴。”
蕭凌寒放下手中的書,面無表情的抬頭直視著白風(fēng),默默掰響了手指的關(guān)節(jié)。
“誒…殿殿殿殿下,別別別,我閉嘴我閉嘴就是了…”
白風(fēng)用手做了個封口的動作,急忙閉了嘴,一臉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
隨后蕭凌寒抬頭看向冷祁,眸中的幽深卻未減,
“你繼續(xù)。”
“是。”
隨后冷祁走上前,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主子,連城那邊的探子回報(bào),說是最近有神秘勢力異動,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一旦有動向就會立刻有人稟報(bào)。
滿月樓的人說,最近京中沒有什么特殊異動,只是太子和蘇丞相走的近了些,屬下已經(jīng)暗中加派人手盯著了。
其他人那邊還是老樣子,沒什么動作。”
“蘇丞相那邊不用管,看看太子和皇后最近在做什么。”
蕭凌寒一臉淡漠的靠在椅子上,拿起另一本書,優(yōu)雅的翻著。
“是。”
冷祁恭敬回應(yīng)后,正準(zhǔn)備退到一邊,卻聽到蕭凌寒莫名發(fā)令。
“另外,查一下蘇喬兒。”
“是。”
冷祁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很快又變成了沉寂的漠然。
另一邊的白風(fēng)此時(shí)又憋不住了,
“誒不是,殿下,您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白天的時(shí)候就想問了,您竟然因?yàn)樘K喬兒說了幾句話就放過她了而且…”
而且本來以為您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敢情還是您知道她在胡說八道的情況下啊!…
那可是個丑八怪啊,殿下不會是一見鐘情了吧?
不應(yīng)當(dāng)啊?!殿下看著不像是個瞎子啊…
莫非…真愛無敵??
“要不你還是去喂狗吧。”
蕭凌寒放下手中的書,這次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誒殿下,神醫(yī)說過了,沒徹底康復(fù)之前,您不能總這么走來走去的啊…
您要去哪兒小的推輪車送您,總用腿這樣您的病會不容易好的…”
“誒殿下…”
“閉嘴。”
蕭凌寒一臉冷漠的走出房間,頭也不回的說著,
“我親自去連城打探,不用跟著。”
聞言,白風(fēng)和冷祁互相對視了一下,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
不過冷祁很快恢復(fù)了一副淡漠的樣子,答了一句“是”。
而白風(fēng)卻是摸不著頭腦的迷茫著。
“誒不是,冷祁你就不覺得殿下很奇怪嗎?”
“所以你只是侍衛(wèi),而我是暗衛(wèi)首領(lǐng)。”
“冷祁,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個白癡。”
“誒你…”
白風(fēng)正要再說些什么,卻被對方冰冷的目光勸退,只好再次識相的閉了嘴。
……………
入夜。
“你的目標(biāo),蕭凌寒。”
蘇喬兒聽到有道冰冷的聲音劃過腦海,這么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自己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句話,卻總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是在什么樣的情景下聽見過。
夢里的場景模模糊糊、陰昏晦暗,只感覺自己身在一片迷霧之中,無論怎么奔跑都沒有盡頭。
“你知道的,你逃不掉。”
“除非、他死了、”
男人機(jī)械沙啞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聲線,穿越迷霧、直擊靈魂。
仿佛一句話就能判人的死刑,四周的迷霧也彌漫起了濃重的血腥氣息。
一陣眩暈,蘇喬兒又出現(xiàn)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個辦公室里。
面前的一個男人坐在皮質(zhì)靠背椅上,背對著她,一身黑色西裝。
周身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一如迷霧中的冰冷,卻又與迷霧中有所不同。
在這里,明明是光亮的很,心里卻總覺得昏暗冰冷。
和對面那個男人一樣沒有一絲情感,甚至是,浸入骨髓的冰冷和揮之不去的血腥。
“你的目標(biāo),蕭凌寒。”
男子淡漠的起身,從西裝內(nèi)兜里拿出了一張照片,冷冷的放在桌子上,優(yōu)雅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突然,男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三天時(shí)間,速戰(zhàn)速決,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蘇喬兒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特別的抗拒,而且,心很痛。
明明…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人吧…
又不是第一次出動這種暗殺任務(wù),一個目標(biāo)而已,為什么覺得心好痛…
這是…淚水嗎…
空曠的房間里,她一個人呆呆的站了好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天色漸暗,如同心里蒙上的灰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