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風(fēng)九天終于醒了過來。
醒后的第一句話就是用他那沙啞的嗓音問道:“月~~兒呢?”
秋靈兒眼圈一紅,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端來一杯茶,緩緩喂入風(fēng)九天的口中。
茶水入口,疼痛的喉嚨緩和了好多,便又開口問道:“靈兒,你月兒姐姐呢?”
“她~~”秋靈兒有些說不出話來,望著自己的雙手,眼淚滑落。
望著她的神情,風(fēng)九天臉色一變,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噌的一下坐起身,一雙大手抓住秋靈兒瘦弱的雙肩,不住的搖晃著說道:“她怎么了?你快告訴我!”
“她~~~”秋靈兒思索著,終于打定主意,望著他深邃的眼眸,說道:“她死了!”
風(fēng)九天只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耳邊嗡嗡作響,身體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渾身一震,直直的倒在床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騙我!”風(fēng)九天眼神一片迷茫,淚水不住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我沒有騙你!”秋靈兒望著他,鄭重的說道:“她真的已經(jīng)死了!”
風(fēng)九天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是那么的猙獰,那么的痛苦。
腦海中,曦月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
然后他便再次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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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可是對于心死的人來說,又有什么用呢。
風(fēng)九天瘋了,整天癡癡的笑,在地上打滾,將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披頭散發(fā),臉上也滿是泥污。
秋靈兒試了很多辦法,但沒有絲毫作用,心病,無疑是一種難以治愈的疾病。
直到一個月后。
“砰!”
忽然,木屋的門被人撞開,秋靈兒嚇了一跳,風(fēng)九天也像是被嚇到的孩子一樣躲在秋靈兒身后。
來的是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三十歲左右,一位紫袍女子,一臉的高傲,還有一位黑袍男子背著一位白袍男子,那白袍男子臉色蒼白,趴在黑袍男子的背上,雙目緊閉,不知死活!
“呦!沒想到堂堂的醫(yī)仙居然住在這么個破地方!”那名女子捂著鼻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女子濃妝艷抹,衣著華麗,透出一股成熟女子的嫵媚。
“雀兒師妹!不得無理!”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說道,這男子一臉的陰沉,三角眼,鷹鉤鼻,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好像是地獄的惡魔發(fā)出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秋靈兒秀眉一皺,冷冷的說道。
“看??!”那黑袍男子說道。
“不然到你這破地方還能做什么?”那女子接著不屑的說道。
秋靈兒嘴角一撇,輕笑一聲,將風(fēng)九天哄出門外。
才對三人說道:“誰有病?”
“你說呢?”云雀兒反問道,然后捋一捋垂肩的秀發(fā)。“我們兩個活蹦亂跳的像是有病嗎?暈的那個!”
“你們看起來不像是看病的,倒想是砸場子的!”秋靈兒心中大怒。
黑鷹陰冷的說道:“如果你治不好他,我想我們就應(yīng)該是砸場子的!”
“不治!”秋靈兒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冷傲的說道。
“嗯?”黑鷹臉色一沉,說道:“你想死嗎?”
“不想!”秋靈兒回過頭淡淡的回答道,“我活的挺好,還不想死?”
“那你就把他治好!”黑鷹冷聲道,聲音中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放肆!”秋靈兒回身大怒,一雙粉拳捏的緊緊的。
“哈哈~~~”云雀忽然仰天大笑,對黑鷹說道:“看來這小丫頭不怎么給你面子啊!”
“閉嘴!”黑鷹怒斥道,又轉(zhuǎn)過頭,雙眼微瞇,一股殺氣彌漫。
“你救是不救?”黑鷹陰沉沉的冷聲說道。
秋靈兒冷笑一聲,忽然,右手一抖,一團(tuán)紅色的霧氣直沖三人。
“哼!不知死活!”黑鷹大怒,一把將背著的白衣男子扔到地上,右掌一揮,一股大力吹散毒霧,緊接著,便掌為抓,直直的抓向秋靈兒的肩膀。
秋靈兒冷笑,腳步一晃,躲開抓的手掌,右手一抖,一把藏在袖中的短刀滑入掌中,短刀直刺黑鷹咽喉。
黑鷹面不改色,身形后翻,右掌發(fā)出一股猛烈的掌風(fēng),掌風(fēng)呼嘯而至,秋靈兒雙臂交叉,腳下邁出奇異的步伐,將襲來的掌風(fēng)化解。
這時,云雀忽然偷襲,玉手輕捻幾只飛針,手腕一抖,射向秋靈兒周身。
秋靈兒兩面受敵,已是生死一線,但她卻面不改,明眸一瞇,身形一轉(zhuǎn),右手將短刀射向黑鷹心口位置,左手竟然也是發(fā)出幾枚泛著淡淡藍(lán)光的飛針。
這幾枚飛針竟然與云雀的飛針相撞,發(fā)出幾聲急促的碰撞聲后,紛紛落地。
這一手飛針的手法,不僅震驚了云雀,更是震驚了黑鷹。
黑鷹成名已久,以一手驚雷十三掌打出名氣,人送外號,大力金鷹。
云雀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一手飛針用的出神入化,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計其數(shù),人送外號千手毒娘。
云雀對自己的飛針及其自信,黑鷹也知道云雀的飛針是多么厲害,可是今日看到秋靈兒這雙手用暗器的手法心中大驚,因為這種手法名叫鳳凰展翅雙飛翼,正是震鑠古今的暗器宗師白飛鶴的獨門絕技。
黑鷹兩人看到這種手段,臉色一變,急忙一個鷂子翻身退出戰(zhàn)拳。
“敢問閣下師承何人?”黑鷹大聲問道。
秋靈兒冷笑反問:“怎么?這招式你不認(rèn)得?”
聽到這句話,兩人臉色在變,急忙破門而出,消失不見,屋中只剩下秋靈兒和那名昏迷的白衣男子。
“你們打的好兇??!我怕!”風(fēng)九天從門外走進(jìn)來,臉上滿是泥污,口水不自覺的順著嘴角流出,有些恐懼的抱緊秋靈兒。
秋靈兒無奈苦笑,輕輕安撫著風(fēng)九天,溫柔的說道:“風(fēng)大哥,不怕,不怕!”
安撫好風(fēng)九天后,秋靈兒俯下身,檢查昏迷中的男子,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銅牌。
這銅牌金光閃閃,上面雕刻著精致的云紋,反過來一瞧,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