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開門時倒是不顯,現在進了這屋,才發現,這屋里極為昏暗,就這林恣一個人在,也未曾見有仆人。
林恣在書桌旁坐下,林筱便松開了拉著和怡的手跑去趴在林恣身前的書桌上,恍了林恣的眼,小姑娘就那樣手肘支著桌子,托著一張小臉,臉上的肉肉都擠到一塊了,看起來更顯得那張臉圓潤了。
“哥哥,你后背上藥了沒啊?”林筱支著頭問他。
林恣停下手中的筆,搖了搖頭。
“那用這一瓶藥吧。”林筱說著從一個小包里拿出了一個藥瓶。
雖說只是眨眼功夫,和怡也認出了林筱手里拿的正是那瓶極為珍貴的藥,剛要前去制止時,林恣往她這里斜了一眼,似有警告意味,又充滿著不耐煩,拿起手里的筆指著門口,示意讓她出去。
林筱正捧著手里的藥瓶要給他吹噓這藥有多厲害時,看見了他的動作,便說道:“和怡你先出去吧,我跟哥哥有話要說。”
和怡心里不放心,但林恣又拿他那陰沉的目光看著她,和怡心里慌慌的,乖乖走了出去。
林恣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放到林筱身上。
林筱平時愛在袖子里揣一些小吃,玩具之類的,往往東西容易從袖子里掉出來,便讓和怡給她縫了各種各樣的小包包,挎在身上,和怡也是極為手巧之人,給她縫的包包各式各樣的都有。
方才從賞月閣出來的時候就挎了個縫的兔子包包,包上有兩只長耳朵垂著,將縫制的兔子眼睛給遮住了。
林恣從椅子上起身,對林筱極為疑惑,這小姑娘怎么不認生,一口一個哥哥喊的倒是順暢。
也跟誰都聊的來,平日在他這院子里便能聽見在隔壁院子里,她跟侍女說這說那的,整天小嘴就沒停下來過。
林恣在書桌一側的黑漆檀木椅子上坐下,招了她到身邊來。
他坐著,她站著。林筱只到他肩膀處。
他見林筱低著頭把玩手里的瓶子,將她摟入懷中,伸手去撥那兩只兔子耳朵,她便將這小包舉高,道:“這是和怡給我縫的包,好看吧?”
林恣看著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點了點頭。
小孩子大概都喜歡這種東西吧。
兔子包用皮毛縫制的,挺結實,也摸著軟軟的,應該跟林筱的臉差不多吧。
他這樣想著,便真的伸手捏起她臉上的肉,很軟,兩只手硬是將林筱的臉擠來擠去。
林筱任他擺布了一會兒,想起了什么道:“哥哥,我是不是很胖啊?所以才會把你給撞倒到地上?”
林恣捏著她的臉,似是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小孩子就該是有些胖胖的才好看,特別是像她這種的。
到了冬天,估計這小家伙裹上棉襖,就圓潤的跟個雪球一樣了吧,小腿估計都漏不出來吧,林恣已經能想象到她走路時歪歪扭扭,邁不開步子的樣子了。
那日她撲進懷里,他伸手去接,卻不巧腳后有塊石子,滑倒了,這才倒了地,砸了他一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