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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2月26日
我們到懷特街21號附近進行了偵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就算有,應該也都被雪掩埋了。到目前為止,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搜查陷入僵局。
———————————————————1999年12月27日
懷特街21號分尸案依舊沒有進展,調查擴大到了全鎮(zhèn)范圍,但我們仍一無所獲。
今天晚上,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住在懷特街旁邊的林肯街的迪倫先生聲稱其妻子失蹤。迪倫先生告訴我們,其妻于27日早晨外出晨練后便失去了蹤跡。
———————————————————1999年12月28日
懷特街21號分尸案受害者身份水落石出,死者是住在中心街的海靈頓夫婦的女兒。海靈頓夫婦為人友善,在鎮(zhèn)里并沒有與他人發(fā)生過沖突。海靈頓小姐在紐約讀大學,她父母對死者在紐約的生活不大了解,不清楚女兒是不是在紐約得罪了什么人。我們不排除兇手蓄意報復的可能性。海靈頓小姐本應于24日回到家中,但這位可憐的姑娘卻再也回不了家了。
今天,警局又接到了一起失蹤案,此次失蹤的是楓葉街的戴維斯太太。她于下午三點前往中心街拜訪老朋友,于五點就離開了朋友家,之后她便下落不明了。其子戴維斯先生告訴我們,母親在鎮(zhèn)里只剩一個好友,更沒有什么別的親人了,根本不可能在別的地方逗留。況且戴維斯太太從不會在九點后回家或出門,但今天她卻遲遲未歸。
在尋找無果后,戴維斯先生最終選擇了報警。
———————————————————1999年12月29日
分尸案、迪倫夫人和戴維斯太太失蹤案令鎮(zhèn)子籠罩在濃濃的陰霾之下。
就在今天,鎮(zhèn)上又出現(xiàn)了兩起失蹤案,失蹤的分別是林肯街的裁縫阿爾伯特和懷特街的小姑娘梅。
鎮(zhèn)子開始進行宵禁,在六點半后,所有鎮(zhèn)民不得獨自呆在戶外;八點后,所以鎮(zhèn)民不得呆在戶外。
警局在今晚開了一次會,在會議上我提出了我對這一連串事件的猜測和懷疑:從海靈頓小姐被害后,懷特街又發(fā)生了梅·史密斯失蹤案。其余的所有失蹤案都發(fā)生在與懷特街相鄰的楓葉街和林肯街。這三條街不僅都處于鎮(zhèn)子的邊緣,并且都與鎮(zhèn)子西邊的松樹林接壤,歹徒或許就藏在這一帶的廢棄屋子里或是在松樹林中。
然后,我請求上級對這一帶進行一次地毯式搜索。
在得到上級批準后,一個由我領導的小隊將對鎮(zhèn)子西邊的三條街和松樹林進行偵查。
——————————————————— 1999年12月30日
又有一人失蹤,但與之前幾起失蹤案又有所不同。前幾起失蹤案失蹤的是老人、女人、孩子和殘疾人這些弱勢群體,并且都是他們都是在戶外失蹤的。但本案失蹤的是一個壯年男人,而且他是在自己家里失蹤的。
本案失蹤的是住在紫羅蘭街的伍德先生,他家到松樹林約有三公里。伍德先生相當魁梧,是一個退了役的士兵,他曾參加過巴拿馬戰(zhàn)爭和海灣戰(zhàn)爭。
因為他的失蹤,我們的行動只能延期。我們偵查了他的屋子,一樓的大部分家具都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屋內明顯發(fā)生過打斗。我們在屋內發(fā)現(xiàn)了血跡,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屋內一直延伸到院子的小道上。
報警的是伍德先生的鄰居,他告訴我們,凌晨三或四點時伍德先生家中曾傳來爭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因為伍德先生向來就脾氣暴躁而且他還是個酒鬼,所以這種情況時有發(fā)生,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他于今早出門時發(fā)現(xiàn)了伍德先生家那一片狼藉和那些血跡后報了警。沒有人知道昨晚伍德先生會見了什么人,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1999年12月31日
還是一起該死的失蹤案,此次失蹤的是中心街的林恩先生。林恩先生是本鎮(zhèn)小學教師,單身。
今日,分尸案有了極大進展,有兩名犯人投案自首,他們分別是鎮(zhèn)上的無業(yè)游民倫納德和工人貝克。
兩人的口供是我記錄的,下面的這些文字,絕大部分都是倫納德的原話。
倫納德說:“我、貝克、伍德、林恩以及一個自稱為Tcho-Tcho(丘丘)的矮人于24日夜策劃并綁架了海靈頓小姐。
“我得給你講講那個侏儒。那個叫Tcho-Tcho(丘丘)的家伙絕對是個怪胎,他只有三英尺高,老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袍,他帶了面具,看不出面孔。在22日,我收到了一封信,寫信的人約我在懷特街21號見面,務必在當天下午5點前到。信封里還有一小塊黃金。我前去赴約,然后我就看見了其他幾人。
“噢,要是知道會發(fā)生后來的事,就是打斷我的腿我也不去。他告訴我們,他要完成一件大事,急需我們的幫助,當然,酬勞自然不會少。然后他伸出手來,那手簡直就是猩猩的手,他的手上有四顆黑色的藥丸,他讓我們一人一顆,將藥服下。神使鬼差的,我們竟然都聽了他的鬼話,乖乖把藥吃了。我想他一定會催眠術。接著,他告訴我們,我們吞下了毒藥,要是沒有解藥,我們就都會死于器官衰竭,要想活命,就得老老實實聽他的。為了讓我們相信,他把我們吃過的那種藥喂給了一只老鼠。我的上帝,怎么會有神經(jīng)病出門身上還帶只老鼠。那藥很快就生效了,那只老鼠死了。然后他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不犯法,不會被人知道,我們只要聽他的,便能輕松地得到一大筆錢。如果我們不與他合作那只會白白喪命。然后我們就成了他的馬前卒。
“當天早上,我們在我家會面。 Tcho-Tcho(丘丘)給了我一張人皮面具,他把人皮貼在了我臉上。然后我就裝成了出租車司機在車站等待需要搭車的人。那位可憐的小姐便上了車。在車上,我用羊角錘將其擊暈并把她帶到了懷特街21號。
“在懷特街21號,那個叫Tcho-Tcho(丘丘)的矮人主持了那個血腥的儀式,Tcho-Tcho(丘丘)將海靈頓小姐的頭顱砍了下來,而我、貝克、伍德和林恩要干的是將沒了頭顱的女尸分尸。然后Tcho-Tcho(丘丘)命令我們用鮮血涂抹額頭,并發(fā)誓我們將永遠忠誠于Lloigor(洛伊高爾)和Zhar(扎爾),然后Tcho-Tcho(丘丘)從斗篷里取出一瓶綠色的液體,并讓我們四人各喝一口,我們照做了。在進行完這一切后,Tcho-Tcho(丘丘)將我們帶進了松樹林。松樹林中有棟相當老舊的莊園,那應該是18世紀的產(chǎn)物。
“在莊園內,Tcho-Tcho(丘丘)把大量的黃金交給了我們四人,這是我們的酬勞。那些金子大部分都被伍德?lián)屪吡耍羌一锟烧媸莻€混蛋。最后,Tcho-Tcho(丘丘)要求我們每天必須于凌晨三點前到達莊園,等候差遣。然后,他會給我們抑制毒素的藥,一顆紅色的藥丸,之后我們就可以走了。每次行動后,他都會給我們一些酬勞。
“那些行動就是綁架,他讓我們盡可能多的去綁架鎮(zhèn)子里的人并將他們帶到莊園去。
“我們開始時并不愿意這么做,但我們還是那么干了。貝克急需一筆手術費,他得了癌癥,所以,他在27日,呃,大概是。他在27號綁架了一個女人。Tcho-Tcho(丘丘)給了他10個金幣,呃,那些金幣可怪得很。
“后來伍德也這么干了,他綁了個老太婆。他有一屁股債要還。
“再后來貝克和伍德,應該是他倆,林恩那個慫蛋絕不敢那么干。他倆又綁架了兩個人。
“30號凌晨,我們像往常一樣前往莊園,除了伍德。我早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伍德老說,他要大撈一筆,然后逃離這個鬼地方。他壓根就不信什么毒藥的,他單純就是想要黃金。
“那天,林恩告訴Tcho-Tcho(丘丘),他不干了,他不想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他還把他得到的黃金全部還給了Tcho-Tcho(丘丘)。他把黃金丟在地上就跑了,我們也不敢久留。后來我們就決定再也不踏入那片該死的松樹林。
“30號下午,我得知了伍德失蹤的事。第二天,就是31日,我和貝克沒有去莊園,我想林恩也沒去。接著,林恩失蹤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覺得下一個將失蹤就是我。于是我就去找了貝克,在商量后,我倆決定一起去自首。然后我們就來了。”
貝克的口供也和倫納德的口供相吻合。我們還向他倆詢問了莊園的所在地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