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2月25日
今天是圣誕節,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約翰鎮簡直就是為犯罪而生的,作為這里的一名警察,自然是忙得要命。我已經四五年沒和家人一起過圣誕節了,不過今天我終于可以拋下那些該死的案子,好好過一個圣誕了。呃,至少我在晚餐前都是這樣認為的。
大概在5點半,那時我的妻子正在烤火雞,我和我的兩個兒子則在客廳裝飾圣誕樹。
在這時,電話響了。我起身去接電話,只聽見了阿爾文的聲音:“嘿,伙計,快,趕快來懷特街21號一趟。”
“噢噢噢!我親愛的阿爾文,算我求你了,我只想好好過個圣誕。”我知道,如果是件小案子,阿爾文是決不會找我的。
“誰不想呢,老伙計,沒辦法,你必須來。”
嘟——
電話掛斷了
噢!這真是太糟了!實在是太糟了!
“親愛的,”我的妻子從廚房探出腦袋來,“發生什么了?”
“簡,這太糟糕了,我想我又不能和你們共進晚餐了。”
“噢,沒關系的,你快去吧,有更多人需要你呢。”她語氣中帶著失落。
“噢,對了,”簡轉身回到廚房,然后她拿了個紙袋出來。
“拿著吧。”她擠出一個笑容來。
我親吻了她的面頰并接過了紙袋,袋子里有個面包,還冒著熱氣。我抱著紙袋,默默地穿上大衣,我走到玄關去穿我的靴子,然后又拿上了傘,告別了我溫馨的家。
約翰鎮很大,懷特街離我家還是挺遠的。我花了五分鐘開車前往那里。當我到時,阿爾文已經在那里等著我了。
懷特街21號處于鎮子的最邊緣。懷特街是東西走向,這條街的最西邊是一片松樹林,懷特街21號就位于松樹林旁。懷特街21號是一棟空屋,至少有十多年沒人住了。但是在這個圣誕,這棟破舊的屋子又熱鬧了一回。
案件發生在這棟破屋子的頂樓。在我上樓前阿爾文就曾提醒過我,說上面的場景可能會讓我感到惡心。雖說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我還是被那血腥的場面嚇到了。放眼看去,映入眼簾的全都是血跡,在血跡中間的是一具被肢解的扭曲的尸體。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立刻轉過頭干嘔了兩下。噢!我見過不少兇殺案現場,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
比起我的反應,一旁的阿爾文則淡定得多。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問道。
“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不惡心嗎,伙計?”
“噢,老兄,你進這棟屋子時沒有聞到一股酸臭味嗎?我可連膽汁都吐光了。”阿爾文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先生們,閑聊該結束了。”一個聲音從二樓傳來。“死者是一名女性,只有20多歲。”法醫伊文向我們走了過來。
“她被殘忍地肢解了,用的大概是斧子什么的,你們瞧瞧,這他娘的簡直就不是人干的!”伊文憤憤地說道。
確實,兇手殘忍地將少女的四肢和頭顱砍了下來。少女的殘肢被擺成了一個五邊行,而頭顱則被擺在了五邊形的中間。在五邊形的五個角邊上都擺了一支蠟燭,這些蠟燭都已燃盡了。我敢打賭,這絕對是某種異教儀式。
“我猜她大概是下午三到四點被殺的。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后腦曾受到過重擊,大概是用羊角錘打的。”伊文說。之后,他又講了講尸檢得出的其他信息。
對尸體的觀察結束后,我們給現場拍了照,接著,伊文便讓人將那些可怖的殘肢搬走。在這些殘肢下的是一大灘的血跡,除了血之外根本就看不出別的什么來。
“她的身份查清楚了嗎?”我捏著鼻子問阿爾文。
“沒有,近三個月以來我們都沒有收到任何關于失蹤的報案,這位不幸的小姐大概不是我們鎮的。對了,弗蘭克,你說這會不會是那些該死的惡魔的仆從干的?”
“你是說**教?”
“嗯哼。”阿爾文聳了聳肩。
“我只能說這絕對是某種宗教儀式。噢,對了,尸體是誰發現的?”我站起身來。
“幾個住在附近的小鬼,19號的卡爾,15號的克拉克兄弟還有16號的本杰明。”
“走吧,老弟,讓我們去拜訪一下他們。”
我們依次拜訪了這三戶人家。那四個孩子平均年齡只有10歲,而且他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驚嚇,所以他們表達的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們表述的內容是大體一致的,只是在時間的問題上有些分歧。
大概在下午二或三點,四個孩子曾在懷特街21號前逗留。五點左右他們再次回到那里,但他們發現21號屋原本緊閉的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敞開了。他們決定進去探險,然后他們就發現了女尸。
接著,我們回到警局處理了一些事,等做完這一切后已經到了10點鐘。我和阿爾文在警局門口分了手,各自驅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