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談，直到凌晨2點。
茶幾上亂七八糟的擺著幾桶泡面和幾袋薯片，沙發(fā)上的三個人已經酣然入睡。有些人入睡很快，是因為喝醉了酒，有些人是因為過度勞累，但是肖雪這種情況，我真不知道是屬于哪一種。反正換成是我，我肯定是徹夜難眠。
“肖雪要離婚了。”我掏出手機，發(fā)給袁小玥。
過了很久，沒有收到她的回復，以為她睡著了。結果接近三點鐘，手機響了，她問我怎么回事。
“你怎么還沒睡？”
“哦，我起來上個廁所。”
“早點睡吧，具體情況我明天告訴你。”
“好，晚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跟她之間的聯(lián)系變成例行公事，每次發(fā)消息之前總會在心里盤算聊些什么話題合適，幾句以后，又希望早點結束這場談話。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意識到，我們之間并不合適，但是我仍然想花點時間去互相了解，畢竟這需要一個過程。加上我慵懶的性格，就更加不想花再多的精力，把這個過程用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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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4個人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早上醒來以后，每個人都腰酸背痛。
“何一凡，你一夜未歸，你爸媽都不給你打電話嗎？我們幾個跟父母分開住，沒有電話關心很正常，你爸媽也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吧？”肖雪一清醒就開始懟我，看著她這副沒化妝的樣子，真是討厭。
“你放心，要不了兩天，你爸媽準能把你電話打爆。”
剛把話說完，我手機就響了。
“你在干嘛呢？”袁小玥問我。
“我在張子晨家里，還有聞夏和肖雪。”
“我今天回來，你來接我吧。”
“真的？什么時候到？”
“你想我嗎？”
“咳咳，想。“我拉低了聲音，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沒聽清，你好好說話。”
“那我晚上跟你好好說。”
“我就知道你害羞。我大概下午4點到，記得來接我。”
“好。晚安。”
“你可真傻。”她笑著掛了電話。
“哈哈哈哈哈，晚安？何一凡，你是還在夢游吧？”張子晨不笑話我，我還真沒反應過來說錯了話，這一下弄得我無地自容。
“好了，我準備回家洗澡，好好睡一覺，下午小玥要回來。”
“我們一起吧。”聞夏說。
“一起？鴛鴦浴？”
“臭流氓，我說一起走，死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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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小玥的時候，感覺她身上又多了一些變化。
“想我嗎？”她又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
“好冷漠。”
“我可能沒睡好，提不起精神。”看著她站在我面前，我確實感覺到精疲力竭，不知道這種感覺源于什么，就是累，懶得去討好。
“是因為肖雪的事？”
“嗯。”我從她手上接過行李，牽著她往車站外面走。
為了避免尷尬，一路上我給她講述了捉奸的所有過程和細節(jié)，可能受我情緒的影響，她也心不在焉的附和著，本來見面應該是件愉快的事，可是現(xiàn)在兩個人都高興不起來。
“我們去哪？”
“先把行李放回去，再去我家吃飯。”
“你爸媽在嗎？”
“在啊，老媽知道你回來，準備了很多吃的。”
“好。”
我拖著疲倦不堪的步伐，將行李放進她房間。走出來，她一下?lián)溥M我懷里。抱著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這熟悉的香味，那一刻，情不自禁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感覺這幾天，你發(fā)生了好多事，對我態(tài)度好冷漠。”
“沒有的事，不要瞎想。”
“沒有嗎？”她輕輕仰著頭，睜開的眼睛好像會說話，看得我心煩意亂。
“嗯。”
我將她的頭輕輕擁入懷里，默不作聲。我想，沒有什么語言比擁抱來得實際。
終于見到袁小玥，老媽臉上笑出了青春和絢爛。握住她的手，手掌都快出汗了也舍不得放開，恨不得上個廁所也把她牽著。倒是老爸讓我意外，這是他第一次見她，沒有老媽那種喜悅，表現(xiàn)得相當平靜。
“小玥啊，阿姨真的很喜歡你。你看，什么時候能把這婚事訂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得我半死不活，血液都凝固了。難以平靜的心緒中涌動著一股火燙的氣流。
“你這人，這倆孩子才交往多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爸看出我的焦慮，幫我回了一句。
“對的阿姨，這事不能急，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她看著我，眼神里呈現(xiàn)出一到溫柔的火焰，把她的臉頰映得通紅。
“你這孩子，還害羞。”
“哪有。”她調皮的笑了笑。
“沒害羞，你紅什么臉。”我打趣了她一番。
“好了好了，你們坐著聊，我再去炒兩個菜，準備開飯。”說著，老媽起身去了廚房。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都很開心，除了我。強顏歡笑的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吃什么都難以下咽。提心吊膽的同時，還得照顧所有人的情緒，縱使他們開眉笑眼，我也只能聽見心中那撲騰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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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小玥回家，我知道她想我留下，可是心里始終躊躇不前。這個時候，她電話響起，可是她并沒有要接聽的意思。
“怎么不接電話？“
“陌生號。”
“哦。”
沒多久，同一個號碼又打了過來，我心里燃起一絲不快。
“接吧。”
“不認識，不想接。”她掛斷了。
“你留下嗎？”她問我。
“嗯...我考慮一下，今天累嗎？要不要早點休息？”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我，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短信。她打開看了一眼，神情瞬變，有點惶恐，有點忐忑不安。
“怎么了？”
“沒事，詐騙短信。”，她盡力微笑，洋溢著清澈的眼神，“我有點累，要不你還是早點回家，我也打算洗洗睡了。”她說。
“你確定沒事？”我抓住她的手，又關切的問了一句。
“嗯，沒事。可能真的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你先走吧，放心，我躺下以后給你發(fā)消息。“
“好吧。”
我憂心忡忡的離開。我可以肯定，她有事瞞著我，絕不僅僅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