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的人給我發消息了,你看一下。”易品弦的手機突然響起,連帶著一連串的圖片和消息。
直播……
“二哥?”許久不見易品弦回消息,易詩愈又發了個問號,擔心易品弦是不是沒有收到。
然后,還是沒有回復。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靠!”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
“白癡。”易品弦隨手把手機扔在了副座,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
一陣轟鳴,將邢荏苒拋在了身后。
一陣手機鈴聲。
“喂,什么事?”易品弦接起電話,很是不耐煩。
“我說,你都不回個消息的嗎?”
“有事快說!”
“哦好好好,我都還沒和你說酒店位置呢,你這急匆匆的上哪兒去找人啊?”
“……”
“金禾酒店,南一街那個,那小子群里爆了地址的。”
“房號。”
“哪有的房號啊哥,你以為開多人運動呢?”
“帶人過去,立刻馬上!”
“已經在路上了,不一會兒就到。放心吧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把老陳也叫上了。”
“滴滴!”一陣急促的喇叭聲把易品弦嚇得一身冷汗,一個方向盤避開了迎面而來的轉彎車輛,直直闖了過去。
明晃晃的紅燈從易品弦閃過,但易品弦神色不動,依舊是油門踩死,絲毫也不肯避讓。
“到了先別急著找人,等我到了再說。”
“啊?哥,你這……喂喂?靠,又掛了!”
“我說易總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怎么回事了吧?這大半夜直接把我從家里給拽出來說有大案子,我今天可沒值班呢我。”一旁被叫做老陳的男人正開著車,一邊埋怨著易詩愈,一邊又踩緊了油門,小心翼翼。
“我二嫂,被人給騙酒店里去了,這不給我二哥整急眼了,大半夜也得去啊。”
“可是你這捉奸的事,為什么還要叫上我?哈呀,我明天還得上班呢。”老陳打了個哈欠,匆匆揉了揉眼睛,不敢迷糊。
這路況時速八十可不是鬧著玩的。
“嗨呀,這不是給你說了嘛,酒店酒店。這把你陳大隊長叫出來,不就是圖這個方便嘛。”
“圖方便?老樣子,違法亂紀的事那我是死也不能做的!”
陳大隊長,原名陳利,城北公安局一個老民警。易家身為這個城市的商業頭腦之一,和各大政要人員關系那都是不錯的,陳利也不意外。
陳利為人正直,但卻不是古板固執,和易詩愈的關系也很是不錯,所以經常易詩愈借著他的關系做一些法律上允許的徇私。
就比如這次,易詩愈就是想讓陳利以他警察的身份來讓前臺查詢一下姬白蔚的信息,不然一時半會可真查不到姬白蔚是去了哪個房間。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陳哥你可就開玩笑了,我易詩愈什么時候找你做過什么有違法理的事沒?”
“道理我都懂,但話我得說。今天我就當你來我這報了案,回去我會給它登記下去,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這能有什么問題,我這本來就是找您報案來了,您也是秉公辦事,有什么問題?”
“嗯,是沒問題。”陳利笑了笑,沒再說話。他已經四十好了,這個年齡在警局怎么說也是老資歷,可就這么個老資歷出去辦些雜事瑣案的時候總要被那些個人擺臉色,尤其是稍微有點錢的,壓根就不把他一個民警當人看。
呸!
但這易家老小是個例外,雖說易國保是個冷面的主,但他卻還是有一說一的人,不會說目中無人。而易詩愈這小子更是有意思,一張嘴格外的滑溜,很難不討人喜歡。
說著,兩人便是趕到了金禾酒店。
“讓開!”
才剛下車兩人就聽見了易品弦的怒吼,隨即就看他和兩三個保安推搡著,看樣子就快打起來了。
“二哥!二哥!”
“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抱歉先生,如果您再有過激行為的話我就要報警了。”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女人從保安身后走出來,很不客氣。
“咳嗯,不用報警了,我就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陳利取出證件擺在大堂經理的面前,輕輕推開了面前的保安,“有人報案說有一個女孩被人拐騙,有目擊者說進了你們酒店,麻煩配合調查。”
“啊,警察同志,請隨我來。”大堂經理仔細看了看陳利手里的正經,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理念把陳利和易品弦等人放了進去。
“你們怎么這么慢?!”易品弦回頭瞪了一眼易詩愈,他可是五分鐘之前就到了,要知道他的距離可比易詩愈他們要遠不少!
易詩愈看了一眼易品弦的車,咽了咽口水:“不是我說,我要開你這么快別說酒店了,鬼門關我也開到了。”
這車輪紅得,看著就燙。
易品弦冷了易詩愈一眼,不再理他,圍到了陳利的身邊。
“嗯查到了,在A3088房。”
“走!”易詩愈喊了一聲,再回頭時已經沒有了易品弦的影子。
A3088
“等會!”易品弦猛地攔下了在準備敲門的大堂經理,掏出了手機。
“嘟嘟嘟......”
“不是吧哥?這都到門口了你還打電話呢?”易詩愈差點沒一口老血吐易品弦身上,他的腦子實在有些理解不了易品弦的所作所為。
“喂。”
“這么晚還不睡,在干嘛呢?”
“你也知道我這么晚了該睡覺了啊?”
“開門,我在門口。”
“......”
“嘟嘟嘟。”
通話結束。
“搞什么呢?不是說你嫂子被人下藥了?我看著像抓出軌啊?”陳利默默退后一步,和易詩愈咬著耳朵。
“哎呀,差不多的啦,要不是下藥我嫂子哪里看得上他你說,我二哥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誰能跟他比啊真是!”
由此可見,易詩愈的求生意識的確很強。
門開了。
姬白蔚一開門就看見了堵在門口的易品弦,還有在他后門的易詩愈幾人。
“進來吧。”
“你又在搞什么?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易品弦一進房間就把房門哐一聲給關上了,留下陳利幾人在外面面面相覷。
“你嫂子這,夠野的啊。”
“......”
屋內二人組。
“這是怎么回事?”易品弦走過拐角一眼就看見了死豬一樣躺著的鄭博書,還有散落一旁的衣服,差點就沒忍住撲上去把這家伙擰死了。
“沒怎回事,就你看到的這樣。”姬白蔚穿著身浴袍,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也不怕吵醒鄭博書。“放心吧,我給他下了兩倍的藥量,不到明天中午他醒不了。”
聽姬白蔚這么說易品弦才松了口氣,至少這看起來姬白蔚是沒出什么事了。不過不敢有沒有出事姬白蔚這樣做他總是不舒服的:“我知道你這兩年在做些什么,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危險了嗎?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嗯,然后呢?怎么樣?”
“......”姬白蔚的一句話徹徹底底堵住了易品弦的嘴。的確,怎么樣?他和姬白蔚什么關系都沒有,他憑什么不禁止姬白蔚做什么?就算今天姬白蔚真的和鄭博書發生了什么,這也是輪不到易品弦去管的。
“收手,至少以后不能再用這種方式。”
“不可能。”
談判破裂。
“既然來了就別閑著,幫我把他內褲脫了,這樣才真實。”
“你?!”
“當我欠你個人情。”
愣住。
欠人情,易品弦沒想到也不知道姬白蔚為什么會這樣說,至少之前不論自己怎么做姬白蔚都會以其他方式將一切又還給他,為的就是和他兩不相欠。但是現在姬白蔚居然主動說欠他一個人情,而且語氣也是很少見的柔軟......
易品弦去打開了門。
“欸二哥,嫂子沒事吧?”易詩愈看見易品弦就開口問著姬白蔚的情況,而很快看見姬白蔚后又是一聲聲“嫂子”招呼著,一點也不帶含糊。而姬白蔚雖然沒有應承,但也沒有拒絕。只是靠在椅子上,注視著床頭的夜燈。
“欸這?”很快易詩愈就發現了在床上的鄭博書還有散落著的衣服,眼神有些不對勁。
“把他內褲脫下來。”易品弦指了指一旁的鄭博書,對著易詩愈打了個眼神。
“啊?什么??臥槽,不可能不可能,二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可給你說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樣子我可報警啦,老陳可在呢,我可要告你剝削勞工啊!”
“其實我還有一塊限量版的江詩丹頓。”
“老陳,你看看這是人干的事兒?看看,這我親哥,讓我做這事兒,您給評評理,您給我做主啊!”
“還有一塊勞力士,就那么多了,愛要不要。”
“老陳你看,我哥這還是愛我的。”易詩愈眼神一凝,毅然決然地走向了鄭博書。
腳步忽停。
易品弦剛準備催促就看易詩愈看向了陳利,一雙手抬在面前:“老陳,有手套沒?”
有了手套的易詩愈就干脆利落多了,一分鐘不到就給易品弦比了個OK的手勢,手上還拿著個不可描述的東西。
“說好的,勞力士和江詩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