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婚。
一個月之后,唐弋如愿住到了胥澤那里。
她還要坐輪椅。
“我會不會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唐弋吊著他的脖子不松,臉埋在他肩窩里。
“不會。”
“萬一呢?”
“還有我。”
唐弋笑著松了手,坐好了。
多動聽的話,因為聽太多,看太多,整個世界才被他的光芒遮上了,才忽略了他的冷漠。
“你怎么在這里?!”朱夢喜的車,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來了,她看到唐弋的一瞬間,就氣呼呼的跑下車,直沖過來。
胥澤擋住了她。
“你干嘛?”朱夢喜可憐兮兮的問。
“你怎么來了?”他問,帶著不歡迎。
“我們什么關系?我來看你啊,你和她……”
“看過了,你走吧。”
唐弋看著胥澤的背影,就可以想象的到他的神情。
“你……”朱夢喜竟然忍下了,走了。
一小時之后,朱陽和柳芳來了,理由是去醫院沒見到唐弋,結果院方說出院了,問了朱夢喜,就過來接唐弋回家。
唐弋受傷的小白兔似的,雙手抱著胥澤垂下來的一只手,看著朱陽和柳芳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在胥澤眼里,唐弋的記憶停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根本不認識朱陽、柳芳,那她的這份害怕,很可能和失蹤受傷有關系。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她。”他一口回絕了朱陽的提議。
“但是不合適,你和夢喜都要結婚了,她跟我們回家,我們也不可能會害她。”柳芳說,她知道胥澤和朱陽說過唐弋失憶的事了,但她憑什么照顧唐弋的感受?
特別是自己閨女才受了委屈。
“什么家?他們什么意思?”唐弋拉著胥澤問。
“你們走吧,這里是我家。”
“不行……”柳芳還要說,朱陽拉拉她。
“那就取消婚禮。”胥澤轉身,推唐弋回了室內。
柳芳咬牙切齒的看著鎖上的門,瞪著朱陽,“你為什么會相信他?胥定垚是個什么東西你不知道?這下好了,這也是個不要臉的,我們夢喜可要面子,你讓她的臉往哪兒放……”
“行了,行了!”朱陽放大聲音,才鎮住柳芳,“不同意結婚的不是你嗎?”
“我為什么不同意?”她和朱陽說,只能做假夫妻。
“好了,回家說。”
屋內,唐弋看著蹲下身的胥澤。
“有些事不知道,會輕松很多。”
唐弋贊同他的話。
夏日毒辣,唐弋從池水中鉆出來,康復訓練,她最喜歡的是游泳。
不聽,不看,不想。
胥澤拉她上來,給她擦著頭發。
“嘶,肚子疼!”唐弋雙手按著肚子,身上的疤痕猶在,不過很淺。
他順手把桌子上的冰飲喝了,唐弋伸手去搶,搶不過,故作生氣的走開了。
胥澤看到手邊的手機有來電,接了。
唐弋在后面的隔板后聽著,她知道,應該是東南亞的事,又有消息了。
他說很快過去。
晚上,唐弋打著哈欠看著書,她從不在胥澤面前用網絡工具。
“你想出去玩嗎?”他合上電腦后,問她。
“去哪里?”唐弋眼睛沒抬,好像沉迷書中了。
“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