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最低一等級的抒情詩人嗎,
你說我能享有別種的哲學意志
如你一樣飛翔在虛無中嗎,
我能像你一樣分散成那個個玄妙的小宇宙嗎。
是怎樣的天性使你如此彌散在各條路徑塑造的花園景象中,
是什么讓你成為一只懷著分別使命的團體
向著各自使命與秘密的感覺中前行與探索。
然而在我這兒啊,無論任何,
都在一個鐵一般的籠子里,
或許我也有化身,如風般飛散、迷離、生長,
但它們受著更絕對、更強硬的統治——
那對于它們、對于我永遠更為至上的真實存在,
就算我的精神性看得到你的——甚至也屬于我的——那無數處的風景。
所以我們站在兩個國度的氛圍中,
我們交織在一起,我們可能都能望見對方,
我們有我們共通的一個領域,
我能讀你、你或許也能讀我,
但我們的距離并不因此而比我們與別人的生活更靠近一些。
這是一件奇妙但卻又平庸的事,
我們在這種奇妙中享受著我們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