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神情失落的癱坐在了原地。
“你說那個負心漢死了為什么我一點都不快樂?”南宮婉說道。
“我不知道感情這種復雜的事情?!崩少t冷冷的回答道。
“那為什么你的陛下死了你也一點情緒都沒有?”南宮婉看著他的背影又問道。
郎賢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劃船道:“因為我們從小就被訓練成了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p> “就是因為你和你的主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家伙,所以我才要報復李家,我要讓他的子孫也嘗嘗被傷害的滋味!”南宮婉歇斯底里的對郎賢叫罵著。
郎賢沒有說話,這一路上也沒有再說話了。
身為飛虎衛一員,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插手。
第二天下午,小船來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上,周圍全是茅草屋,人們有說有笑非常和諧。
“這是哪里?”李瀟風醒來的第一反應是懵逼。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后背鉆心的疼。
“嘶,我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過去了?”李瀟風不解的看向身邊的二人。
南宮婉低下頭沒有說話,郎賢則是和平常一樣沉默。
“這是已經離開了秦國了吧?”李瀟風再一次詢問著二人。
“嗯?!蹦蠈m婉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搞不清楚狀況的李瀟風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按照真武帝之前說的路線他們應該是從千眼湖離開了。
想到真武帝,李瀟風突然變得沮喪了。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能變強,不能救下那個男人。
一切都晚了...
“不,我還能殺了那個太監為父親報仇!”李瀟風攥緊拳頭說出了這一句話。
現在的李瀟風完完全全把真武帝當做了自己的父親,26年來從為感受到父愛的他從真武帝身上知道了何為父,何為愛,雖然非常短暫...
“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不錯了?!崩少t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李瀟風想起來了,是這個人把自己打昏的,于是張牙舞爪的撲倒郎賢背后一頓亂錘。
“好好坐著,別讓我把你丟下去喂魚?!崩少t一只手把李瀟風扔到原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李瀟風指著郎賢狠狠的說道。
“那你只怕一輩子只能在河東混吃等死了?!?p> “你!”李瀟風撅著嘴說不出話了。
船停在了岸邊,郎賢拿起佩刀走下了船,李瀟風二人也緊跟著他走了下去。
“這里是東瀛的某個村莊嗎?”李瀟風環顧四周問道。
郎賢應了一聲說道:“這里背靠石嵐山,依附于山腳之下?!?p> 村莊里來來往往的行人穿著幾乎于秦國百姓無異,這里應該文化和秦國也差不了太多,李瀟風如此想到。
“曾經東瀛是我大秦的附屬國,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脫離出去了,但現在基本上還是沿襲著秦國文化,越是這種山野田間越是如此?!?p> “哇,哇!”一個小女孩趴在地上哭的很大聲,李瀟風連忙上前安撫著情緒。
“小妹妹這是怎么了,是和家人走散了嗎?”李瀟風蹲在小女孩的身前問道。
”媽媽被壞叔叔抓走了!”小女孩哭著指向前方騷亂的人群。
李瀟風讓南宮婉幫忙照看下小女孩就拉著郎賢走向人群。
使勁擠進去之后李瀟風看見了令人氣憤的一幕。
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和一個滿臉肥膘的兇惡壯漢對著倒在地上的婦女拳打腳踢,嘴里還不時蹦出一些污穢之詞,看的人心里難受。
“竟然都在這里看戲?!崩顬t風發現周圍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但無一例外都沒人出來幫這個被打的婦女。
郎賢拍了拍李瀟風的肩膀說道:“這里的人都沒有管的事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管最好?!?p> 李瀟風搖了搖頭,沒有聽取郎賢的意見,反而回頭對著郎賢說道:“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哪里我都不能置之不理?!?p> “我上了,你隨意?!崩顬t風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沖上去,不過走到一半停了下來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最好也跟上來?!?p> 郎賢嘆了一口氣后以極快的速度沖到李瀟風前面一拳把壯漢砸翻在地。
還沒走兩步的李瀟風抽了抽嘴角輕聲罵道:“怪物...”
不過李瀟風也不甘示弱,趁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沖過去一個側踢把人踢開,然后用力一跳雙腿纏住了他的脖子。
圍觀的眾人看見這高達兩米的“合體人”紛紛后退有些驚訝。
“你是誰,給爺爺下來!”年輕人不停的拍打纏在脖子上的腿,不過換來的是他用力一旋然后人仰馬翻。
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李瀟風有些得意的對郎賢說道:“看見沒有,這就叫炫酷!”
郎賢面無表情,李瀟風吃了口癟后轉身去扶起地上的婦人。
“你沒事吧。”李瀟風問道。
“謝謝,不過你們最后快點離開這里。”婦人有些焦急的想把李瀟風推出人群。
李瀟風扭了扭脖子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么,這倆人不是都解決了嗎?”
婦女突然留下了眼淚道:“就是因為他們被你打倒了,到時候等待你們的是更大的麻煩!”
李瀟風幾人被婦人請到了家中,一個男人端出了三碗面條。
“家里只有這些面條了,招待不周請幾位見諒?!?p> “吸溜~沒事沒事,我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這東西簡直就是人間美食?!?p> 李瀟風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這一碗什么味道都沒有的白面條,擦了擦嘴看向其他倆人。
郎賢不慌不忙的吃著面條,南宮婉皺著柳眉一根一根的咽下去。
李瀟風聳了聳肩看向丈夫說道:“我發現你們村子里的人好像都非常懼怕那兩個人?!?p> 丈夫臉色憂慮的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也是剛剛聽孩他媽知道的,沒想到那兩個天殺的畜生又回來了?!?p> 李瀟風摩挲著下巴問道:“他們之前也來過是吧?!?p> 丈夫嘆了一口氣道:“這兩個畜生是小田商會會長小田次郎的兩個兒子,他們經常喜歡到外面劫掠女人?!?p> 李瀟風深吸一口氣道:“沒想到真讓我碰見了這種人?!?p> “他們二人仗著自己家有錢就到處胡作非為基本上沒有人敢說什么,我妻子性格也烈,竟然敢反抗,這次怕是要遭殃了?!?p> “說的這是什么話,自己女人被欺負了你作為一個男人不挺身而出就算了,還暗暗責怪!”
李瀟風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軟弱無能,還怪自己的妻子為什么不從?
丈夫耷拉著個腦袋,營養不良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郎賢放下筷子說道:“這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沒有任何依靠的普通人得罪了地方權貴就只有死路一條?!?p> 丈夫依舊是連連嘆氣,看的李瀟風好生捉急。
“這附近有沒有什么旅館,我們在這里住幾天,他們只有敢來我就打的他們丟盔棄甲!”李瀟風握緊拳頭狠狠的說道。
“你拿什么去打?”
郎賢提出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
李瀟風愣住了,他確實沒有任何底牌去和一個地頭蛇硬碰硬。
“我,我...”李瀟風語塞了。
“不過找個地方住下這句話沒說錯?!崩少t拿起佩刀準備起身離開。
“對不起?!崩顬t風對著丈夫說了句抱歉就拉著南宮婉走了出去。
天上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