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臣張了張嘴,想說點計么,但看著眼前的慘狀,也還是沒說話
一名名受傷流血的新軍,一雙雙還抱有希望的目光,都讓蕭良臣感到壓力山大。
“咳咳咳....”
李茂才忽然劇烈的咳嗽,嘴角一絲血跡滑落,手朝蕭良臣的方向無力的伸著。
蕭良臣立刻緊握住了他的手,將頭俯下,讓耳朵靠近李茂才
“不要投降,那幫海寇心狠手辣,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李茂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后面,只剩下了、吐出的幾個血泡。
蕭良臣默默的低了低頭,緩緩放下李茂才的手,強忍著中的悲意,只留下了一聲嘆息。
現(xiàn)在這種逆境下,所有的新軍都把他當(dāng)作最后的主心骨,他表現(xiàn)出的任何一種慌亂,可能都會使軍心大亂。
“我知道,你們能戰(zh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也明白,你們當(dāng)中有人想要就此放棄。”
“想走的,丟下武器,自己出去,我絕不阻攔,留下的,都是我經(jīng)歷生死的兄弟,以后有機會我絕不虧待!”
蕭良臣一這說著,一邊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
有的握緊長槍,目光堅定,有的則遲疑的看了看身邊的人躍躍欲試,卻始終不肯邁出那一步。
終了,第一個膽子大的試探著向外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沒事,就干脆跑了出去。
漸漸地,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不少意志不堅定的都走了
“公子,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沒辦法,只好去了。”
“公子,我婆姨還得靠我養(yǎng)……”
“公子,我……”
不少新軍走之前都和蕭良臣先交代了一句,方匆匆離去,算是對良心的籍慰吧。
蕭良臣倒沒有多意外,畢竟貪生怕死,本來就是人的本能罷了,能留下現(xiàn)在的這一些很不錯了。
玉柳青看著外面的海寇,秀眉微顰,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時而握緊五手,又肘而松開,貝齒輕咬著下唇,雙眸中充滿了猙扎和猶豫。
“柳青,要不你先走吧,你武藝高強,到肘猴先遁入城中,再趁亂伺機逃跑,應(yīng)該很容易。”
“要是帶上我的話,反而會把你給拖累了。”
蕭良臣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王柳青,嚴(yán)肅的說道,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畢竟,他也不是什么無私的偉人,不是真想把她勸走,只不過這事也由不得他。
想著與其被人直接丟下,還不如以退為進,文人不都愛玩這一種套,好像還挺靈的。
王柳青看了蕭良臣那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便在心里想。
“這家伙怎么了?不會真的覺得我是要丟下他了吧?”
想到這里王柳青頭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幾步,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行吧,那我走了。”
蕭良臣強忍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王柳青遠(yuǎn)去,心里不停的默念著。
“會回頭的,肯定會回頭的,我保證。”
結(jié)果王柳青不但沒回頭,反而越走越快,眼看著沒有幾步就要走出城樓,離開蕭良臣了。
“不會吧,還真的這么絕情。”
蕭良臣這會兒也不要面子了,輕咳幾聲,便跑出幾步,把王柳青給拉住。
王柳青看著蕭良臣剛剛還認(rèn)真的樣子,和現(xiàn)在進行一個對比,不禁是又好氣又好笑的甩開了蕭良臣的手,不過人倒是還沒有走。
外面的曾二虎,見到有不少人丟下武器走了出來,不禁心中一陣得意的想著,這場戰(zhàn)斗就以自己勝利為告終了。
但是過了老半天都不見了,最關(guān)鍵和重要的兩個人出來,并且還有一些新軍還在時時的握著武器把守著城樓,他不禁一陣惱怒。
“殺,不要客氣,都給我狠狠的殺進去,把為首那人和他的侍衛(wèi)生擒,其他全部格殺勿論。”
曾二虎一聲令下,大批大批的海寇為了搶奪住最后的看上去十分容易的戰(zhàn)功,都迫不及待的沖殺而去。
最后留下的新軍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敵人,手中全是汗。
其實當(dāng)他們留下來,就已經(jīng)沒有想著要活著出去了,但是真正到了生死離別的時刻,還真有些緊張。
正當(dāng)海寇不顧一切的朝城樓沖去的時候,忽然城內(nèi)一股身穿黑衣的人群,手持各種武器朝他們走,飛速趕來。
“殺。”
就在為首的黑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命令之下,那幫黑人快速的登上了城墻,憑借著個人武藝,把海寇城墻上的隊伍,給硬生生殺穿出了一個通道。
也許那幫海寇在空闊的平地上擺開陣型,與那群黑衣人廝殺,黑衣人還未必殺得過。
可是在這狹小的城墻上,個人武藝發(fā)揮的作用就尤為重要,這一點,海寇們是怎么也比不過。
“我們?nèi)碩啵瑒e怕,快,都沖給我沖上去啊。”
曾二虎提著刀,連砍了幾個逃命的海寇,大聲叫喊著,也沒有阻止那股潰敗的頹勢,最終還是氣狠狠的跺了跺腳,自己也下了城墻。
正當(dāng)蕭良臣走出來,看著這景象,皺緊眉頭,還在想著,這幫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來幫他的時候。
為首的黑衣人,突然看見王柳青,便連忙把頭低下,單膝跪下說道。
“這里太危險了,宋王親衛(wèi)前來,接您回去,希望您不要抗拒。”

柒顏公子
我是定時發(fā)布,大家隨便看看就好,那撲街好像沒兩天也要放學(xué)回來了,不急,到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多久斷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