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臣呆呆的愣在原地,腦海當(dāng)中一直回蕩著的,便是宋王親衛(wèi)這四個字。
其實上次糧倉大火,他看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那個可能了,不過這實在是有些太扯了,也不敢確定。
不過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結(jié)合起那幫海寇的提前攻城,再加上這批要把王柳青帶走的宋王親衛(wèi),和這些天,王柳青眼里藏不住的心事。
蕭良臣的心里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看著王柳青在心中默默道。
“誒,你該不會真的是,那當(dāng)初叱咤風(fēng)云的汪時,所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吧。”
“汪直,王柳青,看來是故意隱去了姓氏的三點水,不想引人注目啊。”
“也難怪那幫海寇,還有這所謂的宋王親衛(wèi),費盡心思的得到你,有了你,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了。”
想到這里,蕭良臣皺緊了眉頭,回想起自己以前在北大圖書館所查詢的資料。
后世的史學(xué)家,對汪直死后的情況眾說紛紜,其中一種說法就跟現(xiàn)在的情況很接近。
汪直死后,他手下的唯一一個小女兒,逃脫了滅門之災(zāi),卻也被海上的多股力量盯上。
他手下的海寇分為了幾大派,其中一大派就是在日本的宋王府勢力,由汪直的老兄弟掌控,繼承了汪直手下接近三四成的實力。
雖然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但是依舊可以影響日本幕府,并且控制一部分海外貿(mào)易。
當(dāng)初權(quán)傾朝野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炳,就和他們有密切的聯(lián)系。
最近又勾搭上了內(nèi)閣的大學(xué)士,以及皇帝身邊的司禮監(jiān),可謂實力雄厚。
而曾一本他所在的海寇大本營,則分布在臺灣一帶。
與不少江南士大夫宗族,以及北京的吏部和禮部維持著聯(lián)系,實力不輸于宋王府。
剩下的一些被打散的勢力,基本上分布于琉球群島以及東南亞地方,實力都比較弱小,不值一提。
想到這里,蕭良臣就什么都明白了,原來歷史上這場海寇之亂,原因就出在自己身邊的王柳青身上。
王柳青看著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默默的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跟他回去。
她喜歡過那快意逍遙的生活,不會想回去,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的。
那跪倒的黑衣人,見王柳青拒絕了,他不禁攥緊了拳頭,心中略有些不滿,但還是沒有發(fā)作。
心里還是不死心的,以為王柳青是想要談條件,便默默的問了一句。
“為什么?”
蕭良臣見他這樣心里頓時就是不爽了,這年頭,身材好,顏值高,吃的還少,這么好的打手去哪找?
現(xiàn)在這家伙,卻要當(dāng)著他這個老板的面,翹他墻角。
他才不管王柳青對他們多重要,反正他的人,就不能讓別人搶走。
于是,蕭良臣挺直了腰桿,皺緊了眉頭,眼神死死的盯著那個黑衣人。
又默默的拉著王柳青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意思很明顯是在說。
“這是老子的人,誰也搶不走,你們就不要整天癡心妄想了,從哪來滾哪去吧。”
這次,王柳青當(dāng)著黑衣人的面,沒有對蕭良臣表現(xiàn)出抗拒,不過面色還是微微一愣,心里想道。
“這家伙,今天是轉(zhuǎn)性了嗎?”
不過,當(dāng)蕭良臣默默的從口中說出了一句。
“不能走,因為……”
“她欠我錢。”
王柳青氣的差點當(dāng)場暈倒,啪嗒的一下掙脫開了蕭良臣的手。
看著蕭良臣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禁在心中罵道。
“我……這什么跟什么啊,就不能換一個理由嗎?”
“呸,看來是我想多了,這家伙一點都沒變。”
氣著氣著,王柳青無奈的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也沒說什么。
可能是跟蕭良臣久了,對于他的騷操作已經(jīng)有些免疫了吧。
“嗯……嗯?欠錢?”
那黑衣人看著蕭良臣的舉動,本來都已經(jīng)開始默默的摸刀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騷話,卻是讓他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不過對于那群黑衣人來說,如果蕭良臣的是錢財,那這事反而好辦了。
“你要多少?”
“一萬兩白銀。”
蕭良臣一手插著腰,一手伸出一個一,頗為豪氣的擺出了那副狗惡少的氣勢。
顯然就是一副漫天要價的樣子,等著那黑衣人發(fā)火。
“行,成交。”
“我就這個價,不給拉倒……”
“嗯?等等……成交?”
剛剛蕭良臣還一副豪橫的樣子,聽了兩個字,猝不及防,差點沒閃了腰。
這時候蕭良臣突然感覺到背后一陣寒意,扭過頭去看。
卻見是王柳青的臉漸漸黑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王柳青明白,蕭良臣一開始只是想用高價嚇退對方。
但是一想到這狗東西,剛剛還大義凜然的把它拉在身后。
現(xiàn)在卻兩句話又把它給賣了,王柳青就想拔出劍把這家伙剁成肉泥。
“不行,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一萬兩太少了,兩萬兩。”
蕭良臣厚著臉皮,當(dāng)場翻臉,手又比出一個二字,心里卻是在不停的罵道。
“張玉,你這個狗東西,怎么拖拖拉拉的,他娘的,以后不請他去青樓玩了。”
城內(nèi),張玉正帶著人,剛剛解決完一幫暴亂的亂民,腰酸背痛的,在那里抱怨著。
“這老摳還真是雞賊,自己病了倒是舒服了,害得我要來幫他解決這些屁事,真是累死我了。”
“阿嚏~”
“阿嚏~”
張玉不知怎么的,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突然感覺,好像是有誰在罵自己,但又想不出來是誰。
不過這幾天,他在城內(nèi)鎮(zhèn)壓來鎮(zhèn)壓去,想必罵他的人也不少了,便也不費心思去想。
“張公子,城墻那剛剛喊殺聲還很吉利,現(xiàn)在卻突然沒了聲音,該不會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嗯?”
張玉聽著手下的提醒,剛剛還腰酸背痛的沒有注意,現(xiàn)在心里卻突然有些警惕和擔(dān)憂,心里想道。
“那家伙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別呀,那家伙答應(yīng)我的免費嫖青樓,還沒有兌現(xiàn)呢。”
在那來回踱著步,越想越不妙的張玉,最終還是放棄了瞎想了,下令道。
“走,通知所有人,都帶齊家伙,跟我去親自看看。”

柒顏公子
我的學(xué)校真惡心,本來周末就應(yīng)該是正常放假的,結(jié)果卻弄了個自愿留下,不自愿的要親自交1000字說明書,還要讓班主任級長校長簽名,我讓我媽媽幫忙,就直接請假回家碼字了,請假條發(fā)書友圈了,晚了點不好意思。 另外,簡單說一下汪直的故事吧,歷史大佬請直接略過。 據(jù)歷史記載,在汪直最頂盛的時候,他的貿(mào)易總量超過了當(dāng)時倭寇頻繁的浙江、福建省,甚至在日本圈地,建宋國稱王。 估計身為總督的胡宗憲可以氣死,自己乃堂堂的大明總督,管轄的地域卻還不如一個流氓。 不過胡宗憲沒有灰心,他的參謀徐渭(徐文長)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妙計-招安!胡宗憲派使者請汪直的養(yǎng)子毛海峰上岸飲酒,胡宗憲假裝喝醉,毛海峰將其扶回房內(nèi),看見許多討伐汪直的文書,但在最后看見了胡宗憲的請求招安的文書,贏(實際上是騙)的了汪直的好感。 作為商人汪直的野心并不大,因為只是想要一個地位,那就是自由通商的權(quán)力。 他知道朝廷需要他鎮(zhèn)住海寇,有持無恐的上去談判,結(jié)果被一個二愣子的御使王本固把他捉住獻給皇帝給砍頭,讓大明海疆大亂十年,后面才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