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即將離開之際,身后的那個男人突然說道:“那個人不是西方幻境的人,多年前才移民到西方幻境,那人實力極強,憑你們一群年輕人是打不過他的?!?p> “哦,還真是謝謝你的忠告?!閉f完,我們離開了那個房間。那個男人面色陰沉地看著我們的背影,吩咐自己的手下說:“派人跟緊他們,保護好他們,北域已經多少年沒有東方處境的人來了,如果他們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我的麻煩就大?!?p> 正當我們走在街上時,有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有人想要見你們?!?p> 在他的引導下,我們來到一處陰暗的小屋子中,我們看見一個背影,那時已經是夜晚,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皎潔而迷人。當他轉過身來時,我架起了桐木琴,暮棠抽出了長劍,梅君持著銀槍,暮黯拔出鐵刀。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著這個人,顯得緊張且警惕。因為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那個人。
我們都認識他,但他未必會認識我們,準確來說我們是聽著他的傳奇長大,他是當年辰國的第一劍客,只因質疑辰國國星的存在性而受到辰國的全面封殺,最后不知所蹤。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藏起來了,但這最終還是成為了謎團,過了不知多少年,人們在最后還是遺忘了他,但他的傳說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地被時間磨滅。此后世人尊稱他為“月下無辰”。
月下無辰看著我們,笑道:“梅君,暮黯,暮棠,暮野。年輕一代的高手竟出現不少,都是為了那個叫暮江的小丫頭吧。”
聽完這句話,我們已經明白最后的對手會是他,所以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有些絕望。
月下無辰沒有關注我們臉上的神情說道:“我和你們做個交易吧?我把那個小姑娘還給你們,你們幫我辦件事?!?p> “什么事?話說像月下無辰這種成名已久的高手,竟然會有要我們幫忙的事。”我必須要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哪怕我再想救下暮江,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將梅君等人推入火坑。
“幫我偷一樣東西?!?p> “什么東西?”
“辰國的觀星塔?!?p> 空氣一下子有些安靜地過分,梅君此刻開口道:“你瘋了,再說你讓我們怎么把一座塔偷回來?”
“辰國的觀星塔不只是一座塔,它本來是當年先帝手中的一件至寶,后來天下大封,先帝將這件至寶交給了自己的一個功勛顯著的戰友,而那人取過至寶后,成立了辰國?!蔽蟻蠣肪忉專熬拖衲愕穆鍑?,洛國應該也是這樣來的?!?p> “可洛國沒有這樣的寶貝。”梅君向我嘟囔。
“其實是有的,洛城前的洛水河本身就是一件寶器,不然你覺得洛國為什么叫洛國。”
月下無辰繼續看著我們,問:“所以你們想好了嗎?愿意與我進行這筆交易嗎?”
我欠了欠身,回答:“抱歉,這我們恐怕做不到,不過我想知道前輩為什么這么執著于辰國的國星究竟是否存在這個問題?”
月下無辰聽到這里,手下意識地捏緊,手指甲扣進掌心的肉中,留下幾個淺紅色的印子,他開口率,只不過聲音里摻雜了些許顫抖:“小時候我登上觀想臺去看,卻發現天空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根本沒有什么國星,我將這個發現告訴了父親,父親將我罵了一頓還說先祖的發現怎么會有錯呢,那時候不服的我又多次登臺,依然發現什么都沒有。我始終堅持自己的看法,最后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看到月下無辰傷感和無辜的模樣,我越想越多,最后我怯怯問了句:“您不會是······”
“我是現任辰元帝的哥哥,也是他唯一的哥哥?!?p> “那為什么還要執著,順從別人的看法說不定現在的辰國就是你的。”
“我不過是想堅持自己的正確,難道這有錯嗎?想讓我去承認一件不存在的事情,抱歉,我做不到。”
“我們不會幫你偷觀星塔,但我們會去確認,最后告訴你結果,所以還請你將暮江還給我?!?p>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們不得不打上一場?!?p> “沒想到月下無辰竟會欺負一幫年輕人。”此時一個完全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混了進來。梅君感到困惑,只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暮黯緩緩轉過頭,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見一個人從外面走到里面。暮黯失態叫道:“掌柜!”
我想起來,暮黯曾對我講過這個掌柜的故事,也就是那個茶館,那個已經被暮黯接手的茶館。可我記得暮黯明明說過他已經死了,而且一個人的執念不可能這么真實。
掌柜拍了拍暮黯的肩說:“運氣好,活了下來,只是我醒來時已經是在西方幻境內了,所以一直沒去看你,抱歉了?!?p> 然后掌柜盯著月下無辰:“你說我們要不要打上一場?”

逐辰客
雙休日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