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回府時,天都已經(jīng)擦黑,安父安母都已經(jīng)吃過晚飯,安定今日鋪子里忙,說晚飯就在鋪子那邊吃了。
首飾鋪除了帳房先生周仁義不住在鋪子里,五個伙計加一個手藝師傅都住在鋪子里,還有伙房里的那對夫妻,伙房包一天兩頓飯,早飯不包,是中飯加晚飯。
安定午飯一般都在那吃,但晚飯是一定要回府吃的,畢竟比起伙計們的飯菜來,府里的給主子用的飯菜自然要精美得多,但今日安定卻讓福貴回來說鋪子忙,要在那吃了晚飯,忙完了再回來。
安夫人只擔心長子太過勞累,卻從沒覺得這事古怪,更不知長子說有事要忙,不是在忙生意,而是在女人身上著忙。
許瓊今日把許蕪和安容留在園子里,自己回院子不久,想到許蕪跟安容這會正在園子里談天說愛,把自個心里鬧騰得發(fā)癢,也沒跟劉明珠說一聲,又怕紅杏多嘴,所以打發(fā)了紅杏去取晚飯后,便出了府。
許瓊一路直走去了首飾鋪,見了安定,羞答答地把來意一說,安定本就因上次初嘗了許瓊的滋味,覺得不錯,正是肖想得緊,既然今日許瓊又自己送上門來,哪還跟她講一分客氣,把許瓊給帶到了周邊的客棧,要了些酒菜,兩人便廝混在了一塊。
完事后,安定抱著只著了肚兜的許瓊道:“你剛才說今日安容去許家了?”
他皺緊眉頭,“該不會他什么事都知道了吧?”
“你害怕他知道什么?”許瓊拿手指去點安定的嘴道:“反正我們之間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你父母,我父母都不反對我們的婚事,就算他全知道了,又有何可怕的?”
“話是這般說,可你我之間還未成婚,就發(fā)生了關(guān)系到底是不光彩的,我這不是怕被他知道,給傳出去丟了安家的臉面。”
“是丟了你自個的吧?”許瓊嘻嘻一笑,把頭埋進安定的懷里道:“別擔心了,告訴你一個好主意,你不覺得如果由安二少爺娶了許蕪,不僅能堵住別人的嘴,也能堵住安容和許蕪的眼睛和嘴。”
“你怎么想出這個主意來,你表姐許蕪不是已經(jīng)跟我退了親,怎么可能還肯嫁給我那有殘疾的弟弟。”
“有何不可能的,今日安二少爺來府里時,那可是對你我結(jié)婚一事,不甚在意,反倒我引他去許蕪的院子時,本想他知道這是誰的院子后就會離開,但他卻一直呆在院子里沒有走,后來我找了個由頭先行離開,留他們兩人在園子里,誰知道孤男寡女的,會發(fā)生點什么。”
被許瓊這一說,安定也大為吃驚地想起一事來道:“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表姐就跟安容走得極近,那時我就看出來,安容是喜歡你表姐的,只是我娘親先給我訂了跟許蕪的婚事,后又給他訂了高家小姐的婚事,我還以為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他早放下了呢。”
“看來安二少爺還是個癡情種。”許瓊半譏諷半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