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地下室。
兩個士兵押送著犯人和白鬼見面。
“好久不見。”
那張溫和的臉寫滿了蒼白和憔悴。
“嗯...短刀先生?”
房間里安靜地回響著扣指甲的聲音。
頓了一會,蘇爾德看著他說道:“你還記得蹩腳的綽號啊。”
“嘿嘿,你怎么在這里。”
“是我讓人抓的,你的手怎么少了一只,誰干的。”
“白鬼大人......是我。”架著儀的士兵顫聲說道,“他把馬車打翻攔住我們,還殺了我們幾個兄弟。”
“本來腿就不好使,這下子變成廢物了,你們下去吧。”
“是。”
“噗啊!——”黑刀交叉扎進兩個人的脖子,再攪動半圈,才依依不舍地拔出,士兵白著眼,痛苦地倒地,發出吱吱的聲音,像是小鳥的叫聲。
要是走之前被發現對外就說是儀殺的,然后我把儀殺了,結果誰都沒救活,嗯。
“......短刀先生。”儀瞬間半跪在地上,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一直處于迷糊地狀態。
“其他地方,像是耳朵,還在吧。”
“還在。”儀下意識地回答道,同時意識也再慢慢的回來,一種不可思議地驚喜不斷放大。
“我給你的刀還在嗎。”
“嗯。”儀微笑著說道。
“我記得你應該已經會用了,把你膝蓋的假骨頭挖出來吧,手也可以再長。”
“總覺得,這種事情很恐怖啊。”儀看見周圍是一群傭兵,正在嘻嘻哈哈地開著低俗惡劣的玩笑,漸漸的景象扭曲成地牢的樣子,燭火在眼中不斷燃燒。
“是嗎,習慣就好了。”
“把咒文點亮。”
“我們......”
失重感瞬間出現,儀感覺自己在不斷后仰,頭卻是穩穩地向前低著,驚出一身冷汗
“現在聽我的就行了。”蘇爾德的聲音讓儀安穩起來,同時也讓他回復了清醒。
儀照著掏出隨身的像首飾翡翠石刃,亮起咒文,對蘇爾德說著話,“我們不是應該說......”
“唔!——”強烈的沖擊正中額頭,儀被蠻橫地砸在石臺上,血腥味溢上,接著變陷入黑暗之中。
蘇爾德抓起他的左腿,對著大腿中間直接用刀砍斷,血液瞬間爆開,濺得滿墻都是血。
蘇爾德將儀的左腿直接丟進燒烙鐵的火爐,伴隨著莫名臭味燃起火來。
碧石慢慢發光,肉迅速涌動著,儀的左手和腿,快速地生長著,人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消瘦。
他提起士兵的有余溫的尸體,與碧石接觸,迅速變成了干尸,這時儀才慢慢恢復到精神飽滿的樣子。
“拉夫爾,沒想到你逃跑還得滿快的,不過,那家伙要是廢了怎么辦,我該再提醒一下,算了,護衛修好就行了......”
蘇爾德轉身抓起穿著淡黃色斗篷的儀,將他掛在肩上。
“伊羅曼還沒好嗎。”
“大人有很多黃金要帶。”背靠著石門的愛米爾說道。
“希望不會遇到流沙。”
“你不要詛咒大人!手下敗將!”
“呵。”
看著白鬼盯著自己,愛米爾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家伙,一直在找我的要害(破綻)。
“快有兩人重了,如果致命點高的話,沒準可以扔出去試試。”
唔,什么聲音。
儀趴在他肩上,昏暗中聽見蘇爾德的話。
誒,把我,扔出去?
雖然一直都知道蘇爾德的惡毒言語,但是直言扔出去試試確實令人難過。
一直懷念的安心感和不安沖突卻又雜和在一起,好累啊,睡醒了,再說吧。
蘇爾德慢慢地走上臺階,一步一步,一副孤高的刺客的樣子,這也是所謂反抗者的下場。
“算了,今天就在這里等吧。”嘴上這么說著,卻繼續背著儀走向房間。
將儀放到一個華美的房間,蘇爾德一邊梳理著思緒,一邊走向牢房。
眾人皆知黑圣經一共有十三首詩歌,五十二篇傳記,詳細地記載著咒文刀的一切,可是少有人能親自看到傳記篇,就是流落世間的五篇傳記,被收錄在神宮,常人沒有機會看。
瑪咖家族掌握著這一傳記的本體,是兩個時代的連系,說是最神秘莫測的家族也不為過,不過起早就分為四個家族,利良莫有其中兩個。
鄰國坦派有另外兩個瑪咖家族的分族,次年戰爭爆發的被襲擊,如今合并為一個家族,合并的事究竟是如何想來并不美好,最后被滅掉的家族,也是坦派的皇室,最后剩少許人逃離出來,殺人很容易,可是人多了抓住漏網之魚卻并不容易。
本以為伊羅曼應該是坦派的皇室,結果是還活著的皇子,憑著勉強算得上塔莫斯的皇室遠親的身份,到其他地方當國王,不過想來是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幾個瞧不起伊羅曼的伯爵,估計知曉這些事。
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拉夫爾的身影。
“上去吧,耶蒙如果幫他,儀被提前發現了,就不會下來了。”
蘇爾德起身拍拍衣服,轉身向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