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衡無數次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可是不降反升。
最終狠狠踹了眼前的椅子,嚇得下方的兩人抖著身子。
重重坐回椅子,右手順勢靠在茶幾上,卻被鋒利的碎瓷片刮了一道。
一指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臂上,在往外滋滋冒血。
李旭嚇到了,從地上爬起來飛奔到蕭衍衡身旁,用干凈的手帕按著他的傷口。
“皇上,咱傳太醫吧?”
李旭不敢妄自做決定,打著商量的語氣戰戰兢兢的問著蕭衍衡。
“不用,用帕子包扎即可。”
小傷,根本不礙事。
傳太醫的動靜太大了,怕吵醒好不容易睡下的人兒。
李旭聞言,擔憂又不敢說,皇上是千金之軀,哪怕是一點小傷口都要重視,何況這夏日炎炎的容易發炎。
憋了一堆話不敢說,用帕子包著傷口打了一個結。
“下去,再有下次你們兩個就自己去領罰!”
如是這次處罰了珍珠,那護短的皇后娘娘指不定怎么跟他鬧呢。
捏捏眉心,驅逐些心頭的煩躁。
“諾。”
兩人不敢久留,行了禮便匆匆出去了。
珍珠想起了什么,停頓了會兒,腳步一轉走向偏殿。
偏殿是容晚輕特意為蕭衍衡辟的一間書房,方便他隨時都可以處理政務,她有時也會在里面看看書。
端著一個盒子走出來,畏畏縮縮的放到男人面前。
蕭衍衡的注意力被眼前的盒子吸引,打開盒子,里面擱置著一條黑色鑲金邊的腰帶,一看就是男子的飾物。
“這是娘娘為皇上縫制的,連夜趕工熬了幾個通宵呢。娘娘嘴上不說,但心里是掛念著皇上的。”
不忍兩人繼續鬧別扭,不單單是皇上娘娘,連帶著他們這些奴才都膽戰心驚身心俱疲。
蕭衍衡拾起腰帶,細細撫摸著,可以摸索到針腳的不緊密。
感受到嬌嬌的心意,蕭衍衡緊繃著的下頜稍稍放松了些,連帶著心頭的霧霾都消散不少。
“朕知道了,下去吧。”
心情很好的下逐客令,珍珠見目的達到了,也就退了下去,至于其他的,那就看兩人怎樣吧。
蕭衍衡拽著腰帶回到寢殿,床上的人兒未醒,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粉嫩,但眉頭依舊緊蹙著,睡的不夠安穩。
蕭衍衡嘆了嘆氣,真拿她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寵著都不行。
脫了外衣躺上榻,摟著身邊的人兒貼近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懷抱給予安全感。
事實證明,蕭衍衡對容晚輕來說,就是一劑良藥,只要他在,任何的事情都會變好。
容晚輕這一覺睡到日落,實在是太舒服了,特別是抱著的這個暖爐,也不知道珍珠從哪里找來的,簡直比安神香還管用。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床頂的簾幔,伸了個懶腰,轉頭就看見昏暗的寢殿。
晚上了?
不敢置信!
闊別半個月,容晚輕第一次睡的那么舒服,真是一個好覺。
難道是睡前喝的那紅糖水嗎?
容晚輕暗道,明日也讓珍珠熬。
“珍珠?”
小聲的喚著珍珠,按往常來說,珍珠一般都守在殿外,方便她召喚。
可今日,喊了一遍都不見人進來,容晚輕疑惑的又喊了一遍。
“珍珠?你在外頭嗎?我餓了。”
今日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晌午喝了碗紅糖水便睡到現在,是真餓了。
“吱呀”
殿門被推開,飯菜香味撲鼻而來,容晚輕隔著簾幔昏暗的寢殿無法看清楚來人,那人將餐食放下,點燃了燭火。
容晚輕睡的頭腦發昏四肢乏力,一時間竟起不了身,不得不喚珍珠過來幫忙。
“珍珠,快來扶一下我。”
低著頭扯著被子,沒有留意到撩起簾幔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容晚輕以為是珍珠就沒理會,暗想今日珍珠怎么這么安靜。
直到─
那寬厚的大手攤開放到她面前。
容晚輕心頭咯噔了一下,愣在原地,沒做任何反應。
蕭衍衡直直現在床邊,伸出的手也沒有縮回來。
容晚輕的視線與他對上。
一望進那男人黝黑的眸中,容晚輕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外露了出來。
看著眼前半個多月沒見過的男人,容晚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受。
生氣?難過?委屈?
都有吧。
見人兒遲遲未伸手出來,蕭衍衡疑惑的望著她。
注意到她的泛紅的眼眶,蕭衍衡暗自嘆了嘆氣,又來了!
又將她的秘密武器拿出來對付他,真的毫不留情的,那灼熱的眼淚把他心口的怒氣全部澆滅,只剩一縷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
容晚輕委屈極了,突然就犯起了矯情,抬手擦了擦眼淚,沒有理他,自己又睡下去了,被子蓋過頭頂,活像逃避戰爭的鴕鳥。
一番動作惹得男人無奈的輕笑,伸著的手縮回來摸了摸鼻尖。
真是難哄!
感覺到男人坐在她身邊,容晚輕往里頭縮了縮,拒絕他的碰觸。
蕭衍衡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氣的尋了她屁股的位置狠狠打了兩巴掌。
隔著薄薄的錦被,啪啪的聲音之大,可以知道有多痛了。
容晚輕痛的扯開被子,跳起來捂住自己的屁股,站在最最里頭憤怒的瞪著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的蕭衍衡沒有半點認錯的樣子,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露出奸詐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
蕭衍衡用手遮住嘴邊輕咳了下,掩飾到嘴邊的笑。
最后實在忍不住了,還是大笑出聲。
耳邊傳來蕭衍衡爽朗的笑聲,容晚輕微怔,活了兩世了,從未見過蕭衍衡這般開心的笑,不知不覺看呆了。
察覺到某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蕭衍衡收斂了笑聲,伸手拽著她跌下來,順勢抱在他懷里。
被人抱著的容晚輕還沒從他的笑容緩過神來,等驚醒時發現自己換了個位置,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跨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看著他。
許久沒溫香軟玉在懷了,抱著她的剎那,蕭衍衡滿足的喟嘆,心里暗暗發誓,以后萬萬不能吵架,就算吵架也絕對不能分開這么久。
“氣消了沒?”
摟著她手不安分的到處滑動,最后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揉捏,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涼涼的薄唇落在耳垂和鎖骨處,帶出一串串紅痕。
躲避不開,只能緊緊埋在他懷里。
將懷里的鴕鳥挖出來,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紅唇上,勾的容晚輕不由自主的抱著他的脖子回應。
“氣消了沒?”
容晚輕險些窒息,拍著他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靠著男人的肩頭微微喘氣。
聽到男人的話,哼哼的開口。
“沒有!”
“那要怎樣才能消氣?”
揉揉她的頭發,輕聲哄道。
“不知道!”
頭發被男人的大掌揉的亂糟糟的,像個炸毛的瘋子。
拍掉他的手,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穩穩的按著腰。
容晚輕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干嘛?”
連敬語都不用了,真是恃寵而驕了!
蕭衍衡看似不贊同,但是心里頭開心的要命,這就說明她已經接納他了,把他當成夫君,在夫君面前嬌蠻一點自然是無事的。
“不是說好會照顧好自己的嗎?怎得就把自己照顧成這樣了?”
他可記得半個月前她信誓旦旦的說會照顧好自己,不勞煩他操心的。
摟過她瘦削的肩頭,心疼的很。本來就沒幾兩肉,現在倒真是瘦成皮包骨了,好不容易養的面色紅潤的,這才幾天就又折騰回去了。
蕭衍衡又氣又心疼的,這個不讓人省心的!都這樣了還想瞞著他,可偏偏這小嬌嬌打不得罵不得。
無奈的嘆了口氣,那能怎么辦?自己慣出來的臭毛病只能自己哄著。
容晚輕翻了個白眼,她想的嗎?
也不知道他給她下了什么魔咒,離了他就茶不思飯不想,難題入眠。
想到自己近半個月的慘狀,容晚輕委屈的揪著他的衣袖,不服氣的咬了他一口。
“嗯哼”
蕭衍衡悶哼一聲,抬起手蓋住埋在他頸窩毛絨絨的腦袋,制止了她進一步的攻勢,將人牢牢困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啜吻著。
“不生氣了好嗎?”
懷里的烏龜沒點動靜,不得不伸出手在她腰窩撓了幾下。
容晚輕最怕癢,當即就被逗著叫了一聲了從他腿上跳下來,捂著自己腰,白嫩的腳丫子踩在地上,腳趾頭蜷縮在一起,忿忿不平的瞪著作惡的男人。
蕭衍衡輕笑了幾聲,摸摸鼻梁,牽過她的手扯進懷里。
“還要氣到幾時?不能給朕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嗎?”
“皇上準備怎樣補過?”
理直氣壯的渾然已經忘了到底誰才是過錯方,撅著的小嘴昭顯著不滿。
“那團團說怎么辦?該怎么罰團團說了算。”他放下架子哄著。
容晚輕還認真的想了許久,忽然記起兩人冷戰的真正原因,直挺挺的背脊瞬間軟了下來,像一只被抓住了命門的小狐貍,不敢吭聲。
算了,到底還是自己錯了。
容晚輕想著,打算開口道歉的。
“嗯?沒想到嗎?”
蕭衍衡不知道她的內心波折,但那件事他半個字也沒提,就好像沒發生過的一樣。
殊不知,他只是假裝自己忘了而已。
容晚輕不主動提起,蕭衍衡也沒說什么,畢竟都過去三年了,說不定她心里已經有他了呢?
靠在他懷里,手指不安的絞了絞,她感覺到他在隱忍著些什么,但是解釋的話她都無法說出口。
嘆息了一聲:“皇上,您會一直陪著臣妾嗎?”
蕭衍衡怔愣了下,沒料到她會問這種問題。
“會的,一直都會。”
說是回答,但更像承諾。
“那好。團團也會一直陪在皇上的身邊。”
伸手抱緊他的腰。抬頭看著他,心里眼里滿滿都是欣喜。
“其實,有好多事情臣妾都是知道的,皇上不說,就真的以為臣妾看不出來嗎?”
躲在他懷里,說話都嗡聲嗡氣的,聲音又小,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到,但蕭衍衡的感官都非常靈敏,聽到她的這句話,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她。
她這話?是知道他對那人做的事了?
不知怎得,蕭衍衡有些心虛,不敢和她對視。
“哼!皇上總是什么都不說,盡讓臣妾自己猜。猜錯了您又生氣!”
氣勢洶洶的說道,在帝王面前告狀。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她?!
成天都像個悶葫蘆一樣,默默為她做了這么多事情卻從來沒說過,對她的心意也緊緊藏著,是想感動自己嗎?
果然,她之所以會眼瞎看上宋凌,就是因為他能說會道,一把嘴將她哄上天。
蕭衍衡察覺到她眼里的嫌棄之意,不明所以。
“皇上,臣妾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臣妾心里很清楚。”
語重心長的對蕭衍衡說道。
不是小孩子了嗎?
蕭衍衡看著她瘦弱的肩膀和嬌小的個子,可怎么辦?在他心里,她依然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孩。
男人質疑的眼神讓容晚輕氣結,瞪著圓碌碌的杏眼怨懟的看著他。
“咕~”
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一道奇怪的聲音從她肚子里傳出來,意識到是什么之后,容晚輕羞的捂著臉躲進他頸窩。
哎呀~丟死人了!
蕭衍衡被她逗笑了,摟著她胸膛輕微的震動。
將從人懷里拖出來,在她身后放了軟枕溫柔的扶著肩膀靠在床頭,拉過錦被搭在腿上,自己起身去桌上端了粥和藥。
昏睡半天的容晚輕饑腸轆轆,隨著男人的靠近,熱粥散發著肉糜的清香,勾的她更饞了,像小狗看到肉骨頭一樣望眼欲穿的眼神。
蕭衍衡將粥端起來,輕輕舀了幾下,吹散一些熱氣,才慢慢喂進容晚輕口中。
溫熱的粥撫慰了饑餓的胃,容晚輕滿足的瞇瞇眼。
喂的極慢,像是怕她燙到噎到,動作也小心緊致,但對于餓了很久的容晚輕,這個速度可不行,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像在說:快一點,我餓!
忍無可忍了,容晚輕搶過他手里的碗,幾大口一碗粥便下肚。
飽了!
把碗丟回去托盆里,拍拍肚子,好不淑女的打了一個嗝。
蕭衍衡拿著溫帕子擦拭她嘴邊的水漬,再端過一旁的藥放在她手上,眼神示意她自己喝藥。
容晚輕癟癟嘴,手里的藥像燙手山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這么黑肯定很苦。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蕭衍衡,不料與他黝黑的眼睛對上,被他的威嚴壓倒,只能認命了。
閉上眼睛,用手緊緊的捏著鼻子,屏氣一口悶下去,像是和穿腸毒藥一般。
喝完之后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伸出舌尖直喊苦。
突然嘴里被塞進一顆蜜餞,沖淡了苦澀。
容晚輕睜開眼,就看見男人拿著一小包的蜜餞,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顆。
合起錦袋往她懷里一塞,蕭衍衡接過碗放到一邊,拿起繡帕輕輕揩凈她唇邊的藥汁,隨即脫了鞋上塌,別過她的小腦袋靠在他肩頭上,大手在背后順著氣,簡直就是當心肝寶貝一樣疼著,偏偏皇后娘娘還不領情。
被男人一系列的動作弄懵的容晚輕嚼著嘴里的蜜棗抱著懷里的袋子,瞇著眼睛看著他。
懷里的小女人用那濕漉漉的杏眼望著他,掌心蓋在她小巧的肩頭上,膚若凝脂,芳香撲鼻,理智將這旖旎的想法壓下去,喉結輕輕顫動,大手覆在她眼皮上,將人緊緊扣在懷里。
“寶寶,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好半晌,男人無奈的聲音響起。
容晚輕猝然抬起頭,驚喜的雙眼看著他,第一次!叫她寶寶!第一次!對她說話沒有稱自己“朕”!
“啾~”
撅著嘴巴在他嘴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又親又啃的,讓男人不得不以武力鎮壓住她作亂的小身子,無奈的搖搖頭。
罪魁禍首埋在他頸窩,顫動的睫毛輕掃著他的皮膚,帶出一片瘙癢,像撫摸小狗一樣順著她因為睡覺而雜亂的秀發。
“寶寶,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擾的人根本放不下心,又嬌氣又難養。
“哼哼,你舍得嗎?”
容晚輕傲嬌的開口,頗有恃寵而驕的架勢,充其量不過就是仗著他的偏愛罷了。
被人說中心思,蕭衍衡也不惱,反正這是事實,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冷血,世上能讓他心軟的人不過爾爾,她尤為重要。
“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那只能是你啊!裝的都是你。”
雙手抱緊蕭衍衡精瘦的腰,在他鎖骨上面輕吮,留下了一個紅艷艷的印記,在白皙的脖頸上特別顯眼,明眼人一看就看到了。
蕭衍衡不知道她做什么,被她的話哄得劍眉飛揚,嘴角上揚的弧度彰顯出他的好心情,這小家伙,就愛用這些話搪塞他,偏偏他就吃這套。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愛你,愛的是別人?”
事到如今,是沒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的了,除了她重生這件事,其余的事都不想對他有所隱瞞,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和互相信任,不想讓他一直處在惴惴不安的狀態,他是一國之主,擔著大周黎民百姓的性命之托,是雷厲風行的人,不應該陷入這樣的感情陷阱中,有損他的名聲。
她是他的皇后,做不到盡心盡力,但也不能讓他有后顧之憂。
她突然把話挑明,蕭衍衡有些心虛,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邊虛咳幾下,若無其事的轉過臉,不想直視她的水眸。
容晚輕翻了個白眼,又來了!每次說到這種事都想一筆帶過,又想知道又怕知道,這男人就是典型的傲嬌鬼,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了。
手心蓋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轉回來,瞪著杏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蕭衍衡,你給我聽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逃避,但是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惡狠狠的瞪著他,仿佛他要是說錯一個字,她能把他咬死。
蕭衍衡盯著她生動的星眸,心里藏了許久的糾結慢慢解開,真是!
在她因為激動而粉嫩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那你說你愛我?”
嗯?!
還有要求?!
嘟著嘴不滿的看著他,很明顯是不想說的,最終還是敗在男人深情的黑眸中,氣勢弱下來了,低低的說“我愛你。”
聲音很小,可蕭衍衡還是聽見了,嘴角咧開輕快的弧度。
“嗯,聽到了,我也愛你,寶貝。”
尋著她的紅唇,在上面偷香了一口,對于表明心意的話好不吝嗇的說出口,惹得小女人面紅耳赤。
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那么肉麻的話,說不奇怪是假的,但是又有一點開心,只有一點點。
捏了捏軟乎乎的小臉蛋,之前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眼下又消減了不少,蕭衍衡心疼壞了,暗暗想道:要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容晚輕不知道他心里的養豬計劃,依賴的躲在他懷里,小手從他的里衣探進去。
“嗯哼~”
被女人撩人的動作勾的蕭衍衡悶哼一聲,燃著火的黑眸鎖著懷里的小混蛋。
這小壞蛋,仗著自己身子不適就開始為非作歹,渾然不管他的感受?!
這狗男人,裝的這番禁欲的樣子,本質上還是一頭狼。
到底還是念著她身子不舒泛,玩鬧了一會兒,便抱著人去沐浴了,怕她受風著涼,簡單擦洗就將人拐回床榻上了,哄著人睡著了,自己才去收拾自己。
夜深人已靜,蕭衍衡換了一身寢衣步伐輕輕的躺上床,摟著滿身馨香的心肝寶貝緩緩沉睡。
不出半日,皇上夜宿坤寧宮的消息便傳遍皇宮,帝后二人僵持了半個多月,加上容晚輕憔悴的面貌,大家都以為這次皇后娘娘失寵了,各宮各院都做好了爭寵的準備,誰知不出幾日,皇上的魂又被坤寧宮那女人給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