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戀
我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邊,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她背對我的背影,我又不爭氣的升起了國旗,各位別笑話我,我畢竟是個正常男人。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她沒有任何動作,我也不好胡亂操作,因此我在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就這樣堅持了大概兩個小時,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有牽著她的手,仿佛抱著她,但又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直到……
當我醒來時,時間已經到了早上7點多,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情況,我嚴重懷疑我昨晚喝多了做夢呢。
旁邊擺放整齊的粉紅色睡衣提醒我,昨晚發生的事是真的,只是沒有想象中的情節發生,不免有些失落。
習慣性的打開手機微信,看著她凌晨5點給我發短信,我有些難過。
“謝謝你陪我一晚”
“我心情很糟糕”
“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真希望有個像你這么體貼的弟弟”
原來在她心里,我始終是個弟弟啊……
我還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上下班,我以為我和她之間不再有任何可能了,因為自從那次過后,我和她兩天沒有任何聯系了,也許這就是現實,癩蛤蟆,始終吃不到天鵝肉。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事情的轉機,永遠藏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跟她斷聯的第4天,我收到了她的短信。
“弟弟,你在哪?”
我:@!
又是弟弟,呵呵……
好吧,我承認這幾天我過得并不好,天天想著她。
“我剛下班,正往回走呢”
還是不爭氣的回復了一下,心里難受,卻又期待。
“我喝醉了,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她了,不過我還是禮貌性的回復她“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哦,那好吧”
我明顯看得出來她言辭間的失落,我上輩子肯定是偷了老奶奶的內褲不還,這輩子還債來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所有的傲氣,突然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又是江邊。
說真的,看著她吹著冷風,無助的樣子,我整顆心都碎了,嘿,瞧瞧我,這個該死的泛濫心思。
“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我還是不放心她。
“陪我吹吹風,好嗎?”
看著她迷離又憂傷的眼神,眼角處好像還有一道淚痕,我此刻淪陷了,不再出聲,我從她身后,慢慢的靠近她,抱著她,此刻,無聲勝有聲,也許最好的陪伴,就是無聲的擁抱。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說了句,帶我走,可以嗎?
我不能理解這句話,到了最后我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義,只是那個時候,已經變質了,當然,這是后話。
現在的我,理所當然的把這句話,就是把她再一次領回我家,給她一個充滿安全感的環境,我認為她此刻是缺乏安全感的……
還是那兩套粉紅色系睡衣,我們穿戴整齊躺在床上,卻什么都沒做,就像兩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很奇怪是嗎?這個畫面我一直都覺得挺詭異,但還是秉承那句話,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亂動。
很可惜,敵,不動!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連著兩個小時保持平躺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我內心當時只有一個想法,王八!
對,只有王八才會這樣一動不動到天亮。
這一刻我反而有些竊喜,因為一直把自己比喻成癩蛤蟆,現在的她是王八了,感覺親近了不少,想到這里,我不知覺的笑了出聲。
她終是注重到我發出的動靜,問我“有病?”
“呃……有點”
“哦,那你得治”
“……麻辣個巴子”
“噗嗤”
這個王八羔子,總算笑了是嗎……
“你笑什么”我問她。
“我笑你作為一個男人,什么都不敢做,你不覺得很窩囊嗎?”
我靠,聽著她近似挑釁般的言語,我不能忍了,我一個翻身,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不由分說,瘋狂粗魯的吻了上去,我讓你瞧不起我……
兩分鐘后……
我凌亂了……
“怎么了?”看著我突然停下來的動作,她問道。
麻辣個巴子,你不知道嗎?
你的膝蓋頂到我的痛處了,好疼啊!
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用了,真的好痛!
回應我的是搖頭晃腦的動作。
歐~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真的差點把我嚇死。
看著我狼狽的跑出衛生間,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大聲,笑的……有淚?
我似乎感受得到她內心的悲傷,但我,從不強迫她解開我的疑惑,我尊重她……
我們終究什么也沒發生,只是這次不同之前,我沒能睡得著了,一直抱著她,什么也沒做,我窩囊嗎?我自問,很窩囊,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內心,此刻她不是想要那種行為,她想要的,僅僅是有個人陪伴……
一覺到天亮,我的手臂有點發麻,但我不忍心推開她,一直到她醒來,我才抽出我的手臂……
她肯定心里有很大的委屈吧,我如是想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我們幾乎無所不談,兩顆寂寞的心,越靠越近,但也僅僅保持著那層關系,她每天晚上11點會很自覺的過來我家里,抱著我睡覺,我也只抱著她,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唯獨每個禮拜天,她會像消失了一樣,任何信息也不回我,我問她,她總會以各種理由回答我,用她的話說,兩個人關系再好,每個禮拜最好有一天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
好吧,我接受了這個理由,對她,我接受所有的解釋。
我們還是會經常去江邊吹風,聊聊人生,暢談未來。
她突然問我,你不是會彈吉他嗎?從未有過人給我彈吉他耶。
我說,等我十分鐘。
我轉身上車,距離這里最近的吉他店,我開車過去5分鐘,光速挑了一把質量還算不錯的吉他,開車趕回來路上,我快速的想了一下以前經常彈的那首曲子,我曾經也有一個音樂的夢想,但因為現實,我已經太久沒接觸吉他了,這一刻,因為她,我重新拿起這把吉他。
我在江邊,給她彈了一首劉若英的后來,唱的不夠好,卻是我最用心的一次彈唱。
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打那以后,她好像挺迷戀我的聲音,每次來我家里,都會讓我彈上半個小時的吉他,唱她喜歡的歌曲,我也樂意為她這樣做。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后來我的工作上遇到一些麻煩,接下來的遭遇,將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時刻……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去收工程款(我是承包工程的),對方告知我,那個跟我接頭的人,跑路了,讓我有心理準備,因為那個人,跑了我的工程款項的同時,也跑了很多人的款,意味著,這個工程款,我得全權負責……
晴天霹靂,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我還指望著這個工程給我帶來優厚的收益,做我想做的事情呢,可現在……我除了無緣無故背負一身債務,甚至面臨失去這個工作的危險……
整整一個月,我都沒再出現在公司,因為公司告知我,除非把工程款項追回,不然,公司是不會要我的,也會背上官司……
整整一百八十多萬的工程款項,我該拿什么還?
幸好,在我最難熬的日子里,她總是會在深夜出現在我身邊,安慰我,鼓勵我,并沒有因此而把我丟下,我很慶幸在這個艱難的日子里,有她的支持和鼓勵……
然后,這個慶幸,僅僅只過了三天不到,就破滅了……
我永遠記得,那是個禮拜天的早上,我突如其來的心血,誘使我去找她(我說過她每個禮拜天都會消失),我從沒去過她住的地方,僅僅只知道她在那片小區居住,我在附近晃悠,希望能見到她,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我站在那片小區的門口對面,我沒打算能碰巧遇到她,偏偏我看到了她從小區正門出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很親密的樣子,一起出來的。
我目測了一下,那個男人,跟我爸差不多年紀,當時我的第一感覺,這個人,是她爸爸吧,后來想起,她跟我說過,這個城市里,她沒有一個親人,那這個男人會是誰呢?
我滿心疑惑的看著她送那個男人上車,然后看著她目送那個男人開車離去,因為角度問題,我看到他們,他們卻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當那個男人的車子遠去后,她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她好像很慌張的樣子,但僅僅過了幾秒吧,她坦然般的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