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一桌子上的人三三兩兩的開始各自說話,何希跟人換位坐到曾佳齊旁邊:“佳齊,你帶的那個人是不是之前的那個安知遇?”
“就你事多。”曾佳齊說道。
“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可以啊,佳齊,我還在真沒看出來。”何希醉醺醺的說道。
“沒有,我就把她當成朋友,你真的想多了,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曾佳齊笑道:“你已經醉的不行了,我打電話讓任琰下來接你?”
何希道:“別,她跟幾個小姐妹泡溫泉去了,你送我吧。”
跟眾人告別后,曾佳齊便攙扶著何希上樓,何希一路上醉話不斷,除了電梯又問道:“你知道我住哪嗎?”
“知道知道,我找老夏訂房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曾佳齊停留在何希房間門口問道:“門卡呢?”
何希靠在墻上說道:“等會,我找找。”又斷斷續續的問道:“你們兩到底什么關系啊,要不是情侶關系,誰大過年的不回家……跟你來這么有情調的地方過年?誰……誰信啊?”
“我們的關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曾佳齊無語道:“你能不能先把門卡給我。”
“那你們什么關系,你別跟我說你就是一般的上司照顧下屬啊。”何希繼續拍打著身上的口袋問道:“我還是不是你哥們了?”
曾佳齊皺了皺眉:“在我眼里她就像是個妹妹,或者說像是個孩子,沒有你想到那些男女之情,他今天之所以會跟我來這,是因為跟家里吵架了,我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出租房里過年吧。”邊摸何希的口袋,隨后發現門卡在對方手里;
曾佳齊奪過他手里緊握的門卡:“快進去?”聽到何希又嘔吐的跡象:“你……你別吐我身上……”
安知遇見對面的門被關上,便也悄悄的將自己的房門鎖上了,剛他聽見門外有曾佳齊的聲音,便從貓眼里往外看,是他發小,正準備離開時,又聽到何希問的問題,便悄悄將門打開留出縫隙,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安知遇心情忽的變得有些低落,她勉強的笑了笑,她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大概10分鐘后,收到曾佳齊的信息:“你餓了沒?我給你送點吃的過來吧?”
“不餓,已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安知遇回復道。
“好,晚安。”曾佳齊又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清早,安知遇被敲門聲叫醒,便起身開門,睡眼惺忪的看了半天才確認是曾佳齊便轉身往房間走:“幾點啊,你也太早了吧。”
“你怎么也不問問是誰就直接開門。”曾佳齊進來關上門說道:“這個習慣不好,下次記得改。”
“知道了,我去洗漱一下。”安知遇說完走進浴室關上了門,門外曾佳齊說道:“擔心你起的太晚沒早餐,我就給你送來了,趕緊吃,吃完,我們去滑雪。”
“有哪些人?”安知遇隔著門問道,她可不想跟一些不認識的又滿心看熱鬧的人去滑雪。
曾佳齊說道:“就咱兩啊。”他坐到沙發上,拿起安知遇放在桌子上的平板,隨便試了一下密碼,居然成功了,他笑道:“這也太簡單了吧。”
界面是招聘網站,曾佳齊看了看安知遇的投遞和面試記錄,心想著大過年的誰會看這些啊,看來小家伙找工作的心很急切。他在搜索框里搜索……此時安知遇走了出來,看到對方在使用自己的平板;
安知遇一邊整理被子一邊說道:“密碼是1234。”
“你好了嗎,那我們走吧。”曾佳齊抬頭說道。
“還沒,我得化個妝,新年要美美的,你再等我一下啊,很快的。”安知遇堆著笑拿著化妝包再次進了浴室。
安知遇不會滑雪,曾佳齊一遍遍耐心的教著,幾個小時候,安知遇總算像點樣子了,隨機兩人又坐上索道看雪景,安知遇只顧著拍照片,絲毫沒發現自己也入了別人的畫;
坐完索道,兩人往酒店走著,安知遇來了興致,捏了一個小雪球就扔向曾佳齊,結果小雪球掉進了曾佳齊的衣服里,安知遇看著曾佳齊窘迫的樣子笑的前俯后仰,兩人又打鬧了一會才回到酒店。
安知遇吃著飯說道:“今天我得下山了。”
“這么著急干嘛,再玩幾天啊。”曾佳齊問道。
“不了,新年過的挺開心的,我得回去準備正經事了。”安知遇說道。曾佳齊不再勉強。
安知遇昨晚查詢了一下酒店的價格,加上滑雪、吃飯、坐索道等等一系列加起來,AA制來算,她已經需要支付6000了,再這樣待幾天她的小金庫豈不得全部掏空了。
“那吃完飯我送你回去。”曾佳齊說道。
“不用了,這里有下山的直達車,你不是有朋友在這嗎?你多玩幾天,不用遷就我的。”安知遇笑道:“這兩天太麻煩你了,昨天我也是被自己的情緒左右了,不然有個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過年這樣的日子里麻煩別人。”
“我本來也沒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也是一個人,談不上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曾佳齊說道
“哎,我何德何能啊。”安知遇看著曾佳齊俏皮的說道。
“我帶你來的,自然也要把你安全的送回去。”曾佳齊說道。
安知遇不再堅持,默認接受了曾佳齊的好意。兩人吃飯完便收拾行李,曾佳齊告訴安知遇等他一個小時,他需要去跟幾個老朋友告別;
曾佳齊約上葉錦州去了咖啡廳,兩人談了一個小時,隨后曾佳齊又分別與夏侯淵、何希道別,這才跟安知遇一同下山;
新年伊始,一路美景,安知遇的心情好到極致,一路上都在跟曾佳齊眉飛色舞的講著各種事情,兩人談論看過的劇,看過的書,討論時下的社會新聞;
安知遇總是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她的言論里不乏理想主義,還充滿著了樂觀主義色彩,這是曾佳齊欣賞安知遇的一個點,盡管她自己深陷挫折,有著太多不與人道的無奈,但是心態永遠積極向陽;
如果不是曾佳齊特意的靠近,他不會相信這樣樂觀開朗向上的人,會有一個負重前行的童年,不會相信她會有在除夕之夜將她的頭破血流的父親;
他想知道這個女孩子身上所有的一切,不論是已知的童年,他還想了解,她的少年、青年,想要知道關于他的青梅竹馬的愛情,想知道關于她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