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我知道你想要招攬我的想法。”
楚文語重心長地說著:“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未成年,你確定要對未成年的我下手嗎?”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眼神水靈靈的,表演水準與臺上的那些演員相比毫不遜色。
“咳咳...你差不多夠了哦。”
安妮滿臉黑線,對他這副模樣不忍直視,抬手就扶著自己的額頭。
見狀楚文咧嘴笑了笑,隨后真的談起了正事。
“想要我進去也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他抬起一根手指繼續(xù)說道:“第一,我要保留現(xiàn)在的學生身份,只有出行任務的時候才會離開學校。”
“這個沒問題,第二呢?”
安妮自信地拍著胸口回復他,因為這個以她的權限都可以輕易做到。
哪怕不行,回頭就去讓上司頒個特殊證件也是可以的,畢竟特殊人才特殊處理。
“第二就是我要有選擇權,任務的選擇權。除此以外還有個條件你們必須同意才可以,那就是緊急的情況下,我可以脫離任務回到琴音和高明的身邊。”
楚文這個后面給出的條件確實難到她了,但是她猶豫良久還是給了對方一個回答。
“第二個條件我沒有權利去做這個決定,需要回去跟長官溝通才行,不過你放心,那個長官你也是認識的。”
“認識的?”
楚文可不覺得自己能認識多少軍區(qū)的高官,畢竟高明從不把工作帶回家中。
現(xiàn)如今的他之所以會和安妮有交集,那完全是因為一次帶夏音野外歷練順手路過救了她罷了,也正是如此,他才了解到高明原來也算是她曾經(jīng)的半個上司。
但是這種鮮為人知的事情,哪怕說出去恐怕也是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
對此安妮只是故作神秘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幾日后的一個下午。
楚文趁著班級教室沒人的時候,鬼鬼祟祟溜到琴音的座位上,將一個禮物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了進去。
然后還假裝看了看窗外,仿佛什么事情也都沒有發(fā)生。
而巧了的是,當天下午兩人一起放學回家的時候,琴音的脖子上套著一條不知道是誰送的灰色圍巾。
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但都對此心照不宣。
而這種安靜的生活,則在更往后的幾天某個下午被打破了。
“楚文,你出去一趟。”
正在講課的謬里老師突然對著楚文喊道,而外面站著的人正是安妮洛斯,她身旁的那個頭頂發(fā)亮的糟老頭想必就是本學校的校長了,不過自己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
很快,楚文在校長和安妮的帶領之下來就到了本學院的一所密室當中。
待他們兩人入門之后,校長很識趣地將門把手帶上,隔空施展了一道靜音法術,好讓周遭的那些學生不會打擾到里面大人物的談話。
只見一側的沙發(fā)上坐著個愜意的男人,他沒有穿著軍裝,但是人高馬大,體型健碩。
同時標配著一雙祖母綠的眼睛,與他那干凈整潔的著裝相對的是,唏噓的胡渣子無論如何都會讓人感到一股違和感。
“等等,這個男的好像自己還真認識哦....?”
“你看看錢幣上的男人是誰?”
一旁站著的安妮開口暗示,抿著嘴忍住沒笑。
在場的四個人里,除開一直嚴肅毫無表情的那個軍官以外,都自覺地等待楚文的反射弧彈回來。
錢...那不就是皇帝嗎?
等等,也就是說那還是皇女薇薇安的父親?!
一想到這里的楚文就低頭示好,才不是屈服于惡勢力呢,哼!
“誒不必多禮,我可是一直注意著你呢。”
托里皇帝笑了笑,同時還將臉往楚文的面前湊近了一些。
幾個意思?想要我問嗎?我能問嗎?真的嗎?
可看對方的樣子貌似真的很想自己他胡子是怎么回事啊喂!
“咳咳...那個,皇帝陛下?您的胡子是......”
慫,就特慫。
畢竟一個薇薇安已經(jīng)讓他頭都裂開了,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愛逗人的皇帝,這到底是哪門子展開啊?
“哈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過后,托里皇帝直接看向旁邊的那個嚴肅軍官連忙說道:“我都說贏定了,這個槽他是非吐不可,我說的!”
“你把臉都湊過去了他能不問么...”
嚴肅軍官抬了抬眼鏡,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皇帝這個身份。
“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所以說你到底是來干嘛的皇帝陛下?
話音剛落,托里皇帝直接起身破碎虛空大道,眼瞅著就半只腳都要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讓人意味深長的話語。
“薇薇安那孩子就托付于你了,你可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希望啊。”
說完這句的托里皇帝頭也不回地傳送走了,甚至沒有打算聽楚文答復的意思。
但是他卻很清楚,那句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希望...救世主?
想必是從某種渠道得知自己是被召喚過來的吧。
我可沒這么閑去白打工!
不干不干,趕緊滾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托里皇帝陛下的緣故,這次交談出乎意料的順利。
自己的三個條件對方全部都同意了,但是也要求他能達到最低限度的出席次數(shù),對此楚文也欣然同意。
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有著自己的目的。
加入軍區(qū)并不是為了所謂的理想抱負,那些話語說給外人聽聽看就好,至少琴音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具體的證件以及軍服下次見面,我一次性帶給你。”
“成。”
可就在他離開密室的時候,一道奇妙的弦音從他心頭響起。
“恭喜您綁定無限重生系統(tǒng)...”
可楚文卻并沒有太多高興的意思,有的只是滿臉黑線。
「系統(tǒng)機制」
這個東西其實就誕生于混沌界的幾年前,因為位面之間的時間流逝不同,所以有些星球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幾億個紀元之前,因此在這討論時間并無意義。
這個概念其實是他當初的一個伙伴弄出來的。
目的是隨機挑選一些“天命之子”來作為各個位面的氣運支柱,以此來鞏固人類大運。
加之本身所挑選的對象就不會差,所以能被綁定的那個人的人生更是如魚得水。
但楚文怎么都沒想到,這個“概念系統(tǒng)”有朝一日竟然還綁到自己頭上來了?
「喂,我說你可以滾嗎?」
他心里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可他卻是對其了解的很。
這些所謂的“系統(tǒng)”其實就類似于寄生蟲那樣罷了,不過它們是屬于更高維度的寄生蟲。
也就是說,其實這些系統(tǒng)都是有著自己的思維的。
他會像人類那樣思考,會說話。
只不過它們大多都比較悶騷,習慣裝人機偷看別人的視野,甚至那些“主角”在床上和別人干著這種那種事的時候.......
別誤會,我說的是在床上和好朋友摔跤罷了。
這就很缺德了!
眼看沒有回應,楚文也并不著急,而是淡定地將識海里封印的力量撕開一些,露出一絲絲威脅的氣息。
“別別別別別!!!”
“終于肯溝通了嗎?”
“我跟你說,本大爺可是...”
可“無限重生系統(tǒng)”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文直接在腦海里拍死了...拍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楚文撇了撇嘴,懶得理會。
想當初你的母體可以是我同伴弄出來的,現(xiàn)在居然還想綁到我的頭上來了?
有時候不拼一下刺刀,恐怕都不知道“爸爸”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可還沒等他安靜十秒,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了。
“恭喜您綁定藍圖系統(tǒng)...”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