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現在正在閉關沖擊修心境!不能被打擾!”
吳敵攔在姜遲燕身前,全身肌肉繃緊,心跳和血液流速超越以往,達到一個頂峰。
他也是最近才發現,原來自己平時的心跳比普通人慢一倍,而雙心急跳只是讓兩顆心臟都達到正常人的速度,也就是六十次每分鐘的樣子。
于是,當他的心跳速度超負荷達到一百,便能使得身體的力量再次突破極限。
這樣的速度就連吳敵自己都沒有想到,更別說姜遲燕。
姜遲燕聽到吳敵的話,明顯一愣。
似乎氣勢上被吳敵壓住了,她小心地問道:“明明是我爹,你為什么好像比我還急……”
這話一說出來,姜遲燕才反應過來——這里明明是她家!
吳敵平復了一下心跳,正準備回話,卻被姜遲燕的眾多家丁圍住了。
“你這個小乞丐,真是有意思,我爹閉關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居然還自投羅網,呵呵……”姜遲燕翹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小胡,給我把他綁起來!”
“好嘞!”胡于宴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根繩子,一邊給吳敵上綁一邊在吳敵耳邊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了我們小姐,我要知道,一見面就給你綁起來了,何至于你吃這么多苦頭。”
“我不是乞丐!”吳敵被胡于宴綁住,但沒有聽到胡于宴的話,只是不甘地發出一聲怒吼。
姜遲燕哼哼一笑,也不理他,就把吳敵隨便領到了一個院子里。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走到哪里都是自家的房子院子的,真心舒坦。
……
“我是真的蠢,明明當時只要吼一聲就能轉身溜走的。”
吳敵多年后不禁回憶道:“但義字當頭,身體不自覺地就做了這蠢事。要是沒有犯蠢,或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當年還是年輕氣盛,只覺得姜偉業對自己刮目相看,讓人很自豪很驕傲,畢竟自己當年不過是個玄黃二品,用姜偉業的話來說,我就是個連反抗都沒有資格的人,居然還被堂堂半步修心的高手如此看重,換誰誰不驕傲?然而,由于姜偉業和姜遲燕的差距太大,我居然忘了這兩人是父女……”
……
片刻之后。
包括胡于宴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姜遲燕趕出了小院。
而吳敵和姜遲燕則在房間里兩兩相對。
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被綁在柱子上。
姜遲燕一邊傻笑著,一邊像欣賞戰利品一樣看著吳敵。
吳敵被她看得直發毛,眼見躲不掉她的眼神,索性就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姜遲燕。
這還是他到現在第一次好好觀察這個瘋婆娘。
身材扁平,不怎么有料,個子不高還瘦瘦的顯得很嬌小。
吳敵怎么也想不通,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城主大人,竟然能生出這么嬌小的女兒。
不過,要說顏值,姜遲燕的顏值還真的很高。
雪白精致的瓜子臉,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小巧玲瓏,貝齒如珠如玉,粉嫩無比的嘟嘟唇更顯可愛。
長發烏黑,隨意綁了一個馬尾也顯得很俏麗。
但吳敵面對這張臉,是真的喜歡不起來。
他有點開始懷疑這些天看過的書了。
瑪德,不是說相由心生嗎?這臭婆娘為何不是個丑八怪!!!
吳敵覺得,自己長得帥確實和心地善良有很大的關系。
但姜遲燕這樣的人居然也長得這么好看,真的是白瞎了老天的眼啊!
吳敵想起之前在“祠堂”中看到的石像,再看看姜遲燕,發現兩者竟然有七分像,想必那個石像就是姜偉業的妻子了。
心中啐了她一口,吳敵把姜遲燕長相好看的原因歸結到了姜偉業和姜遲燕的母親身上。
姜遲燕猜不到吳敵的心思,也不想猜,一邊繞著綁住吳敵的柱子走一邊說道:
“哼哼,小乞丐,你還挺能跑的!你現在怎么不跑了?你跑啊!哈哈……”
吳敵捏了捏拳頭,從喉嚨里迫出聲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不要侮辱我,并且,我再說一遍,我特么不是乞丐!”
“呵呵,你這個小乞丐還挺有骨氣的。”姜遲燕伸手拍了拍吳敵的臉,繼續說,“只是你不懂啊!你是不是乞丐可不是你自己決定的,是我決定的!呵呵,當然,我也不會殺你,說不定還會放了你呢!”
“那你要怎么樣才能放了我?”吳敵盯著她的臉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愿意幫我刺殺一個人就行了!”一邊說著,姜遲燕還蹲下身,一邊摸了摸吳敵的小腿,“真不知道你這么個小乞丐是怎么跑這么快的,嘖嘖。”
吳敵沒有管她,而是問:“你要殺誰?先說好,如果要我殺一個無辜的人,我寧愿自殺!”
姜遲燕聞言一挑眉,顯然沒有想到吳敵竟然會這樣說,于是解釋道:“其實不是殺,只要你能影響到他就行了。”
“怎么影響?”
“就是在我和他決斗的時候,你沖上去假裝要刺殺他就行了!”
“和你決斗?”吳敵突然來了精神,“那我不干,呵呵,我想看你被揍。”
“你!”姜遲燕被吳敵這句話氣得牙癢癢,直接一拳打在吳敵的肚子上,差點沒把吳敵打得吐血。
隨后,姜遲燕惡狠狠地說道:“我可警告你,你現在可是在我手上,不要惹惱了我,不然我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
吳敵不回話,就那么面帶冷笑地看著她。
明顯是一臉不屑。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如果你老實配合,這幾天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但如果你不配合,呵呵,你不僅還是逃不掉幫我賣命,而且還要挨揍!”姜遲燕說著踢了吳敵一腳,不輕不重。
吳敵眉頭一挑,呵呵笑道:“沒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沒有!”
吳敵說完,就挑釁似地看了姜遲燕一眼。
他以為這樣可以激怒姜遲燕,卻沒想到,姜遲燕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呵呵,別人不可以不代表我不可以啊!你看這是什么?”說著,姜遲燕拿出一對戒指,一個金色一個銀色。
在吳敵面前晃了晃,笑道:“哈哈,這是犬馬鎖!也叫奴役符,怎么樣,驚喜嗎?開心嗎?”
吳敵愣了愣,不知道什么是犬馬鎖。
姜遲燕顯然猜到吳敵不識貨,于是解釋道:
“犬馬鎖也就是奴役符,我手上這個是中品,最高可以鎖玄黃六品的武者,呵呵,只要把這個銀戒指套在你手指上,你就得一切聽我的指揮。并且,就算你摘下來也沒用哦,因為陣法會自動流入你身體內的!”
說罷,姜遲燕就一下抓住了吳敵的手,要把戒指套上去。
吳敵見狀頓時大驚,然而不管他怎么掙扎,他終究還是被姜遲燕把戒指套在了手上,一瞬間,吳敵便好像感覺到身體失去了控制。
很明顯的,吳敵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經脈流入體內。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有一股熱流經過你的經脈?呵呵,你放心,只要你不違背我的意愿,它就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它在你的心臟里,也需要你為它提供力量!”姜遲燕在一旁笑道。
雖然她是在笑,笑得也很甜很美,至少比生氣的樣子讓人順眼多了,但吳敵真的高興不起來。
在他看來,這特么哪里是笑啊!
吳敵想掙扎卻完全動不了,只能任由那股熱流穿過心臟。
但仔細感知了一番,吳敵又發現,那股熱流并沒有像姜遲燕所說的那樣,流進他的心臟。
而是停在了他胸口正中間,既不是在左心又不是在右心。
而當熱流停止,他也感覺到自己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他有些詫異,但并沒有表現出來。
吳敵感覺,可能是自己的兩顆心又在搞鬼,這次直接讓一把中品犬馬鎖都失去了作用。
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究竟是不是受控制于姜遲燕,但想要驗證這一點并不難。
“臭婆娘!你不要做夢了,什么犬馬鎖,對我一點用都沒!”
吳敵對著姜遲燕便一通大罵,企圖激怒她。
而姜遲燕確實也被吳敵一句“臭婆娘”氣到了,一拳又是打在吳敵肚子上。
“臭乞丐,你居然敢罵我臭婆娘!看我不打死你!”
“我呸,你有種放我下來,我還不信了,什么犬馬鎖,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吳敵不顧疼痛,繼續罵罵咧咧。
“那是你見識短淺!”姜遲燕又塞了吳敵一拳,說道:
“呵呵,放你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犬馬鎖已經套在你身上了,你想逃也逃不掉。但是,你如果敢不好好賣力,在我和常帥決斗的時候出亂子,你就等死吧你!”
說著,姜遲燕隨手就給吳敵解開了繩子。
結果吳敵卻呆在原地。
“你怎么了?不會是傻了吧?”姜遲燕見吳敵已經被松綁了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便出聲問道。
“你剛剛說,你和誰決斗?”吳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姜遲燕眨了眨眼,答道:“常帥啊……”
吳敵得到了這個回答,深深吸了一口氣。
姜遲燕見吳敵又沒動靜了,便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會認識常帥吧?”
吳敵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要是我真把他殺了,會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