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像是一片鱗片
晚自習,溫蕪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不知道要談什么。
我略思考兩三秒,決定去辦公室蹭空調。
班主任在和她談話,我在幫數學老師整理卷子。
一桌之隔,雖然很羞恥,但我還是很縱容的偷聽了所有。
她的父母都是國家科技人員,因此經常性出差,而她這次又剛好受傷,所以班主任和她父母商量后的結果就是,讓她暫時住幾個星期的校。
因為她的特殊情況,所以寢室里一直都備有她的被子以及洗漱用品,大多數都用防塵罩籠著。
不過今天星期四,住一夜明天就要回家了,到時候她還得去住賓館。
也不是她家中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只是她父母粗心大意,忘了給她留鑰匙。
她沒有任何異議。
女孩子一個人住賓館……多危險啊。
我突然想起了平時別人欺負她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
等她和班主任談好后,我差不多也將卷子整理好了。數學老師正在和班主任感嘆她命運悲苦,我將卷子放在數學老師的桌前,幾乎和她并步離開了辦公室。
她似乎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其實我并不太喜歡她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總讓我有種自己是陌生人的錯覺。
讓人很不爽。
……
等晚上我回寢室的時候,已經是快要熄燈了。
大部分人都已經躺在了床鋪上,只有她孤零零的坐在我的鋪上,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抬眼望去,她的被子和衣裳都被潑了水。
并不是整個都濕透了,但是絕對不能睡。
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躺在自己的床鋪了,她的鋪上有很多水,連坐的地方也沒有。
那個惡作劇的人真壞,雖然心中十分高興,但面上還是一副體貼的樣子。
我背對著燈影漸漸走近她,昏黃的宿舍燈投射下來的黑影籠住她蜷縮的身影。
她應該是發現我來了。
我一步步的靠近她,發現她的肩膀居然有一點抖。
我剛想伸手去觸碰她被亞麻色頭發蓋住的臉龐,熄燈的鈴就想了起來。
阿靈的聲音傳來:“麻煩班長大人關個燈嘍。”
我收回了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隨手將開關按下。
周圍的環境猛然黑了下來。
我道:“溫蕪的床鋪是誰弄的?”
寢室里沒有人應。
我當然也只是做了做樣子,看見沒有人回答,便轉過來對溫蕪說:“那你今天晚上先和我湊合一晚吧。”
她抬起頭看我,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先洗澡吧,要一起嗎?你的手受傷了,可能會不太方便。”我問她。
她竟然沒有絲毫抗拒的點了點頭,我還以為要費些時候。
又掃了一眼她床鋪上濕淋淋的衣裳,我說:“那你先穿我的衣裳,我有幾件從沒有穿過的。”
我轉身去找了衣裳遞給她,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手拿下。
學校的浴室是單獨的,她不太方便脫衣裳,于是這種事情就由我來代勞。
大約她覺得是兩個女生,所以也沒有太別扭,我就這么毫無心理負擔的看光了她。
嗯,怎么說呢,身材挺好。
她的手臂受傷了,不能沾水,所以……樂于助人的班長,當然是不介意幫一下小忙的。
就比如……當她擦一擦身子什么的。
反正都是兩個女生,碰一下,又沒有什么不得了。
手感挺好。
就是有點兒瘦。
在途中我趁機輕輕的捏了那么兩下,她的皮膚很敏感,微微捏兩下就起了紅色的印子。
不知道是被熱水熏的還是怎么,臉和耳朵也有些熏紅。
我突然有些意動,想把她頭發撩起來,看看她的臉。
彼時她還正在害羞,然后那亞麻色的頭發就這么被我輕輕的束了起來。
她瞪大了一雙桃花眼看著我,有慌亂亦或者是什么情緒在里面如同巖漿一樣噴涌而出。
很美的一張臉啊。
那張胎記并沒有完全毀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兒,雖然乍一看很詭異,現在細細的端詳居然感覺像是一片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