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池魚想多了,對故淵來說,早上能吃口熱乎的,就是大餐。
早飯過后,季池魚帶著故淵往她家附近走去,下了公交車還要走一段路,兩個人并排著走,中間隔了點距離。
許是氣氛太尷尬,季池魚就想著活躍氣氛,于是想了個話題。
“你……是不是基本不吃早飯???”季池魚側著頭,偷偷地看了眼故淵。
故淵給了季池魚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季池魚嚇得收回了視線,她剛才只是看故淵吃早飯的表情是……幸福,沒錯,是一點那種微不可察的幸福感,所以她才好奇。
果然不應該問的。
季池魚心底嘆了口氣。
故淵看季池魚縮了縮脖子,他剛才也沒說什么吧?怎么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
想著,故淵看向一旁,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你現在還很怕我?”
“啊?”季池魚呆愣一瞬,然后側著臉看了眼故淵,小聲回到,“沒……沒有啊……”
怕嗎?
季池魚也在心底問著自己,仔細一想,好想沒有那么怕了,不然她怎么有膽量一個人去故淵家里找他。
只是,面對故淵,季池魚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小緊張,因為故淵脾氣不是太好,整個人也是陰晴不定的,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那一句話就把故淵惹生氣,就像剛才她問的那個問題一樣,故淵那個眼神冷冷的,怪嚇人的。
“那你怎么不敢看著我說話?”故淵又問。
“我……”季池魚支吾了一聲,然后低著頭解釋,“我們兩個并排著走,看著你說話,會影響我走路的視線?!?p> “哦?”故淵挑了挑眉,語氣上揚,自然不信,他勾起一邊嘴角,忽然又想到一個捉弄季池魚的法子,他忽然半彎著腰,半個身子伸到季池魚面前,似笑非笑地問,“真的不怕?”
故淵的臉忽然在季池魚眼前放大,這把她嚇得直接頓在了原地,睜大了眼睛,驚嚇地盯著故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哈!
故淵在心里笑著,這丫頭可真好欺負。
緩過神后,季池魚嗔怪地瞪了故淵一眼,滿臉的委屈:“你……你怎么突然湊過來嚇我?。 ?p> 故淵一臉無辜,攤了攤手,“是你說不怕我的。”
“嚇和怕又不一樣!”
“哦?是嘛!哪兒不一樣了?”故淵饒有興趣地抱著胸,微微笑著低頭看季池魚。
“嚇,是一個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用言語或者動作……”季池魚一本正經地解釋,可是話到一半,她就瞧見故淵嘴角掛著戲弄的笑意,她頓時氣結。
又逗我!
季池魚咬咬唇,生悶氣,不想與故淵爭論太多,咽下后面的話后繞過故淵繼續往前走。
故淵無所謂地聳聳肩,邁著步子跟在季池魚身后。
慢慢的,季池魚的步子緩了下來。
故淵跟著季池魚也放慢了步子,他看了看周圍,挺清閑的街道,這一條街的商鋪都是商住兩用式,一樓是店鋪,二樓供店家住宿。
過了馬路,對面就是別墅區。
現在……快十點了吧?周末也不至于這個點街上還沒什么人,人流量不大,在這個地方開書店,還真是別具一格。
故淵心里這么想著。
兩個人走到了書店門口,故淵抬頭仔細地打量了這間店鋪。
書店的裝潢也很是古樸,店內裝修是原木色的色系,門外就掛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時溪書店。
“走吧。”季池魚側著頭對故淵說。
“嗯?!惫蕼Y點了下頭。
兩個人剛準備進店,沈時溪正巧就從店里走了出來。
沈時溪一出門,視線瞬間落在了故淵身上,看著故淵,沈時溪的瞳孔猛烈的閃動了幾下,他整個人好似僵硬了一般,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他認真地望著故淵,仿佛在透過故淵看另一個人。
故淵也愣住,眼前站著的這個中年男人,雖然這是故淵第一次見沈時溪,可他心里竟沈時溪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