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迫任她咬,眼睛瞳孔擴大,添上了濃厚的情欲。
蘇滿提醒道:“我洗了澡。”
江迫抬起眼皮看她,一言不發的解著睡衣的紐扣。
“臟了,我幫你洗。”
她一聽,這還得了,明天還要出去呢。
蘇滿喘息聲還沒停,阻止他:“別了,做到這就行了。”
她剛要推開他,就被他抓住手,按到懷里,十指相扣。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蘇滿是第三天去的。
她起的很早,醫院還沒有很多人,她沒告訴江迫。
江迫這種性子不會說,只會潦草帶過,現在只能瞞著他找心理醫生。
醫生是個嚴肅的女人,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像極了讀書時的教導主任。
雖然說不好相處,但也是位有問必答的好醫生。
蘇滿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露出一個笑容來,表示禮貌。
她將前頭藏好的藥丸拿給她,問道:“這是偏激癥的藥丸,什么是偏激癥?”
醫生清冷的掃她一眼,說:“看來不是你患的。”
“偏激癥顧名思義,是種心理疾病,患者思想偏激,容易暴躁,發病時,眼睛猩紅,失去理智,嚴重到傷害別人。”
蘇滿聽懂了,接著問:“怎么樣才會患上這種病?”
醫生道:“一般是接受了重大什么刺激造成了的,比如親人去世...”
蘇滿彎曲著五指,蜷著一個拳頭,抿抿嘴。
高中的江迫她只知道是私生子,所以應該沒什么親人,再者那時候她在他身邊看起來他沒事。
那么就是她離開后。
那他后面能患上這種病就一定經歷了什么。
在這風和日麗的上午,蘇滿卻感到無比酸澀。
她記得的,一年前還未恢復記憶,她跑了一次,他是多么暴怒,第一次多么澀疼。
眉宇陰郁,怪戾無常,兇狠野蠻,整個人被怒氣支配,喪失了全部理智。
那就是她從來沒看見的樣子。
她輕聲問:“那病情能治好嗎?”
“這要看情況了,畢竟這是心理病,如果想通了就好了,沒有的話只能藥物治療。”
醫生還是面無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姑娘,提醒你一下,藥物不是萬能的,只能起到輕微壓制的效果,而且還帶點副作用。”
“說白了,就是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那江迫還在吃嗎?
她居然都沒察覺他的情緒變化,難怪有的時候莫名奇妙的生悶氣,卻裝作好好的,不遷怒于她,不讓她發現。
是病的問題嗎?
蘇滿的胸口突然悶悶的。
思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下了二樓。
她遇上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妹妹和妹夫。
顧太太一看見她,笑意就藏不住了,連忙跑到她面前:“嫂子,你也來醫院了。”
她就像是涉世未深的狐貍:“不會也有了吧?!嘖嘖,我哥真不是人。”
知道她再說什么的蘇滿笑了笑,突然意識道她說的話,臉色一變:“什么叫也?”
顧太太摟上顧先生的肩膀,還是有點害羞,但是已經很大方了:“他造的。”
蘇滿眼睛驀然放大:“什么時候的事?”
這話不好說,顧太太低著頭,對旁邊丈夫眨了眨眼。
顧先生會意一笑:“大概有幾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