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及時(shí)(shí)補(bǔ)(bǔ)充水分和糖分后,容雪音才逐漸蘇醒過來,只是治本不治根,容雪音簡(jiǎn)單的感冒已經(jīng)(jīng)引起嚴(yán)(yán)重的肺炎。
等待的李世聰見狀立馬沖進(jìn)(jìn)病房扶起虛弱的容雪音躺下,“你終于醒了?”李世聰溫柔的語氣中帶有些許質(zhì)(zhì)問。
“是你送我來的?”容雪音沙啞的嗓音好似喉中卡了一根魚刺。
“要不是我剛好路過,不知道你這會(huì)(huì)還在那里?”李世聰向容雪音解釋道。
容雪音一臉愧疚又飽含淚水,“謝謝你!”
“跟我還講什么客氣話,只要你人沒事就好!”李世聰害羞得紅了臉頰,不好意思地低頭撓著后腦勺。
拋來容雪音的感激,李世聰更想知道容雪音為何會(huì)(huì)如此。
“你怎么發(fā)(fā)燒了都不來醫(yī)(yī)院,一個(gè)(gè)人拖著行李還和太陽叫囂,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有什么事你大可告訴我,我一定會(huì)(huì)全力以赴!”李世聰自告奮勇想要解決容雪音身上的難題。
哪有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闊然心境,李世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無法消除人們心中對(duì)容雪音避之不及的想法。
“沒事,就不小心落水感冒沒注意。”容雪音敷衍地告知李世聰。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再過問,只是你遇上什么難處一定要同我說。”李世聰向容雪音拋出橄欖枝。
容雪音連連點(diǎn)(diǎn)頭,強(qiáng)(qiáng)撐著全身力氣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買點(diǎn)(diǎn)吃的。”李世聰歡喜地望著容雪音,眼睛里滿是容雪音康復(fù)(fù)后愉悅的身形。
容雪音想要拒絕卻發(fā)(fā)不出任何聲音,想到腹中的孩子不能跟隨自己挨餓,容雪音便默許。
……
吃過簡(jiǎn)單的一頓飯后,容雪音自感身體恢復(fù)(fù)得差不多,精神也養(yǎng)(yǎng)足了,瞧著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李世聰,容雪音心生感激之情。
“謝謝你一直陪謝謝我,如果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沒有你,我可能曝死在烈日當(dāng)(dāng)空之下了!”容雪音夸張地訴說李世聰對(duì)自己莫大的幫助。
李世聰細(xì)(xì)心地為容雪音削蘋果的同時(shí)(shí)微微一笑,止不住洋溢出心中的喜悅。
“吃個(gè)(gè)蘋果!跟我還說什么客氣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李世聰目不轉(zhuǎn)(zhuǎn)睛地盯著容雪音,尷尬的氣憤頓時(shí)(shí)彌漫在空氣中,容雪音眼神躲閃著四處打量。
容雪音接過李世聰手中的蘋果啃了幾下,只覺在李世聰?shù)惱疹櫹聹喩聿蛔栽凇?p> “對(duì)了,我感覺我好多了,我想今天會(huì)(huì)酒吧上班了,謝謝你送我來醫(yī)(yī)院!”容雪音高估自己的身體提出不要命的想法。
想法固然有趣,卻要基于現(xiàn)(xiàn)實(shí)(shí)。
聽罷,李世聰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你是不是嫌你活太久了?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你不在乎還有人在乎!就那酒吧的破工作,要不要都可以!”
李世聰突然惱怒地勸誡實(shí)(shí)則是為容雪音考慮,容雪音心知肚明。
“沒關(guān)(guān)系的,我可以的。無論什么工作,我都有理由把它完成好,這個(gè)(gè)月我已經(jīng)(jīng)缺勤很久了,再不去就是我不責(zé)(zé)任了。”容雪音企圖告訴李世聰大道理。
這時(shí)(shí)候醫(yī)(yī)生走了進(jìn)(jìn)來,“什么責(zé)(zé)任不責(zé)(zé)任的,我只知道我治好你就是我的責(zé)(zé)任。你再這樣任性下去,下次我可就沒轍了,就算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醫(yī)(yī)生調(diào)(diào)侃的話語中亦是對(duì)容雪音善意地勸阻。
說罷,醫(yī)(yī)生靠近容雪音為其細(xì)(xì)細(xì)(xì)檢查,李世聰自覺地挪動(dòng)(dòng)椅子離開。
完畢之后,醫(yī)(yī)生彈指一揮,身后的護(hù)(hù)士便熟練地為容雪音更換滴盡的吊瓶。
事到如今,李世聰早已顧不上責(zé)(zé)任的意義,眼下他只想要容雪音能夠安心的養(yǎng)(yǎng)病。
“我不管,你沒有完全康復(fù)(fù)之前,我就守著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能去!”李世聰首發(fā)(fā)表明自己的態(tài)(tài)度。
容雪音自知無可奈何,只能暫時(shí)(shí)答應(yīng)(yīng)李世聰。
病房的窗外鳥語花香,烈日的勁頭早就過去,遺留給這世界的滿是落日的余暉,作息歸家的農(nóng)(nóng)人以及忙忙碌碌的路邊商販。
“世界如此美好,我為什么不好好珍惜?”容雪音的心情逐漸變好。
果真一旦心情變得愉快起來了,人的抵抗力都會(huì)(huì)增強(qiáng)(qiáng)。容雪音平復(fù)(fù)好復(fù)(fù)雜的情緒后康復(fù)(fù)的速度不由得加快許多。
“從現(xiàn)(xiàn)在開始,我會(huì)(huì)照顧到你出院,直到醫(y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工作了,我才會(huì)(huì)放手!”李世聰仿佛在對(duì)著容雪音提出保證。
容雪音一臉尷尬茫然,“你這是干什么,我自己有手有腳,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容雪音愧疚于李世聰一再而三的幫助。
“我說到做到,以后你就高高興興地養(yǎng)(yǎng)好身子,吃飯由我解決,肯定包你滿意。”李世聰略有生氣地吩咐著日后容雪音的住院生活。
“好好好!”基于李世聰無休止地示好和幫助,容雪音無奈默默暫時(shí)(shí)接受,心里盤算著以后找機(jī)(jī)會(huì)(huì)還回去。
偌大的空間只有獨(dú)(dú)處兩人,容雪音倍感沉悶,只有李世聰很享受著片刻的寧?kù)o與歡愉。
“你覺不覺得很悶熱,打開窗戶吧?”躺在病床上的容雪音尷尬得渾身發(fā)(fā)熱。
李世聰一臉迷惑,看著容雪音額頭上的汗珠和不時(shí)(shí)分分合合你雙手,“我覺得挺涼爽的,應(yīng)(yīng)該是你剛吃了藥,藥效發(fā)(fā)作了,不要怕熱,你蓋好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李世聰嘴上雖這么說,身體卻實(shí)(shí)誠(chéng)地起身開窗。
即便整個(gè)(gè)病房的窗戶大大敞開,就連房門都沒有關(guān)(guān),容雪音還是覺得悶熱難受。
“你真不覺得?只有我很熱嗎?”容雪音疑惑地詢問,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
“我覺得傍晚還有些發(fā)(fā)涼,你是病人,當(dāng)(dāng)然會(huì)(huì)覺得不一樣,你只管好好休息,我?guī)湍汩_空調(diào)(diào)。”說罷,李世聰起身舉起手來親自調(diào)(diào)試空調(diào)(diào)吹出的風(fēng)(fēng)度。
“這下好了!應(yīng)(yīng)該不會(huì)(huì)太熱了!”李世聰自信滿滿地望著容雪音。
原本恢復(fù)(fù)的容雪音在李世聰?shù)淖⒁曄律眢w又開始發(fā)(fā)熱,容雪音并非是對(duì)李世聰有其他想法,而是這種注視讓容雪音覺得是一種虧欠與愧疚,隨后甲狀腺激素分泌過多。
“差不多了!”容雪音微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