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鄭家這個古老的家族產業被鄭恃繹和鄭嘉安完全接手
至于,二叔和鄭禾,一個死在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下一個被困在地下室里被自己親兒子折磨到不成人樣
鄭家,是一個在京城有著百年根基的家族,從明清時候的產業一直發展至今,鄭家的年代久遠涉及的產業也是豐富多樣,鄭家的根從京城地底盤根錯節纏繞到全國。
這一年,鄭家從頭到尾的大換血,無論是明面上公司的董事會成員還是私底下的非法交易的交易人
鄭恃繹在那晚后徹徹底底瘋狂了
鄭嘉安始終跟隨在鄭恃繹身后,只因,鄭恃繹幫了他,幫他脫離他的父親,幫了他和他姐姐
當他看見自己姐姐的模樣,他從十三歲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的姐姐人不人鬼不鬼的被綁在病床上,不斷嘶吼
他和鄭香薏從小喪母,姐姐一直是一個媽媽一樣的存在,是他的父親摧毀了他最后一根軟肋
鄭嘉安知道了鄭禾的死,他向鄭恃繹尋求幫助,他不弒父,他要他受盡折磨
鄭恃繹再次幫助了他
已經二十二就提前把學業修好的鄭恃繹,專心盤算著計劃,發展著自己的心腹,他要摧毀老屋,他害怕自己的妹妹變成第二個鄭香薏,他不能接受,他做好了去接他妹妹那天,也做好了毀滅老屋的準備
鄭家
鄭嘉安來到了山頂的別墅里,二十歲的他還在讀大學,他在客廳坐著,等著鄭恃繹下來
他們昨晚收到老屋的消息,通知他們去接人,沒錯,接鄭笛安
鄭恃繹從收到消息起,便開始了摧毀老屋的計劃
鄭嘉安關上電腦,看著下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金絲紋的唐裝,寸頭,左側面剃了一個A字,俊冷的五官散發著戾氣,手腕帶著一個純白色的玉鐲靈氣十足,卻沒有絲毫壓抑鄭恃繹身上散發的戾氣
鄭嘉安看著與小時候徹底不一樣的堂哥,這一年里鄭嘉安見識了沒有鄭禾壓制下的鄭恃繹,手段狠辣,能斬草除根絕不拖泥帶水
兩人坐上車,鄭嘉安沉默了會還是開口“繹哥,安安姐………你怕嗎”
鄭恃繹大拇指轉著食指的戒指轉頭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我怕”
當三輛車到達老屋,最前面的車,鄭恃繹和鄭嘉安下車,走到了當年鄭禾和二叔站著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兩人沒有低著頭,挺拔的站在那里
門打開了,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握著門把手打開門
鄭笛安看到了一年未見的哥哥
“哥哥!”鄭笛安一把推開門,奔向鄭恃繹
鄭恃繹驚喜的看著完好無損的女孩,赤著腳向自己跑來
鄭笛安撲進鄭恃繹懷里,緊緊抱住他
鄭恃繹緊緊的抱住女孩,有些顫抖“安安,沒事嗎”
鄭笛安搖頭“我沒有事”笑的有些蒼白
鄭恃繹聞言順著女孩長長好多的頭發
“沒事就好,哥哥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安安”鄭恃繹深深的閉上眼
鄭笛安松開他,蒼白的不像話的漂亮臉蛋上有些力不從心的笑“哥哥,怎么是寸頭了阿,還穿了那么老氣的唐裝”小聲嘀咕完就昏倒在鄭恃繹的懷里
鄭恃繹神色一緊,果然
最后,鄭恃繹抱著鄭笛安走的時候,回頭犀利的看了看別墅二樓看著他們的那個異常俊美的男人
旭日子期抿著唇看著鄭恃繹手里抱著的女孩
旭日子期抬起手輕輕點在落地窗上“鄭恃繹,最好祈禱她是希曜,不然你這一年做的一切夠你死一千次了”
旭日子期目送車子的離開,拉上窗簾轉身
房間里的墻壁上很多畫,都是油畫,都是向日葵,在這些畫的最中間是一個穿著繡著金絲鳳的旗袍女人的畫像,很艷麗漂亮的女人
女人的與眉并排的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畫中的女人笑瞇瞇的
旭日子期眼里刮起愛戀和極度想念的風云
“寶貝,快讓我找到你好不好”旭日子期抬手撫上油畫喃喃
被鄭恃繹抱著的鄭笛安很安靜的睡在鄭恃繹懷里
去兩人前來的還有三個醫生,正在忙碌的給鄭笛安做著檢查
鄭恃繹握著她的一只手
一名醫生,翻著報告“少爺,小姐一切正常”
鄭恃繹皺眉懷疑“真的?”
醫生點頭
鄭恃繹松了口氣的同時,疑惑和懷疑占據心頭
從老屋出來的還能正常生活和說話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鄭禾還有一個便是他的妹妹,但,鄭禾從老屋出來也瘸了一只腿,
山頂別墅,鄭恃繹將鄭笛安放到自己房間后,就去書房了
妹妹回到他身邊了,也沒有什么顧慮,按計劃進行一切就好了
當鄭恃繹查閱著各種資料時,在書房隔壁他的房間里傳來哭喊聲
鄭恃繹立馬放下手里的資料,跑去房間,看見鄭笛安手一只手流著血一只手拿著小刀坐在地上痛哭
鄭恃繹瞳孔放大,神色一凝
鄭恃繹快走過去拿過她手里的刀,抱住她,拍著她的背輕柔的哄著她“別怕別怕,哥哥在,安安乖,哥哥在的,別怕”
鄭笛安在安慰下漸趨平穩,閉上渾濁的雙眼陷入沉睡
鄭恃繹拿著紗布和藥給鄭笛安包扎手,看著床上妹妹不安穩的睡樣,他心扭作一團
兩人是雙生子,只相差十分鐘,他成了她的哥哥,他們之間也會有心靈感應,這一年期間,無數次的半夜心抽和疼痛,成為他白天狠下心鏟除父親勢力的動力
兩人的母親在生下兩人后就去世了,他們唯一的印象就是,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母親很漂亮,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真的很漂亮
鄭恃繹曾經在十五歲的時候,在書房翻到過母親的日記,里面寫了從懷孕之初到快要臨產的日常,每篇日記結尾都是“孩子們,無論誰是老大,都要保護好比你后出來的弟弟或者妹妹啊,好嗎?答應媽媽”
鄭笛安和鄭恃繹,失去母親后是鄭禾派來一個年老的女人照顧他們到十五歲,那個年老的女人也去世了,從此以后,便是他們的自力更生還有鄭禾每個月的以百萬為單位的零花錢
鄭笛安從小就很粘鄭恃繹,鄭恃繹也很寵她,在照顧他們的女人去世后,鄭笛安更離不開鄭恃繹了,鄭笛安很害怕一個人晚上睡覺,在女人沒去世之前都是她和女人一起睡的,女人去世后,鄭笛安幾乎每晚都是和鄭恃繹一起睡覺,直到大學,鄭笛安才開始慢慢嘗試自己睡覺
兄妹兩從不懂,兄妹之間應該在適當知事后應該分床,他們只是覺得對方是彼此最依賴和信任的人,哪怕在學校老師曾教導過這些知識,兩人也都不以為然,他們不懼外人眼光,更不畏所有輿論
鄭恃繹包扎好后,撫上她的臉,臨摹著她的眉毛
“我的安安辛苦了,接下來一切都交給我這個笨蛋哥哥”
鄭笛安在睡夢中蹭了蹭他的手,皺著的眉頭也松開了
鄭恃繹會心一笑,他就這樣坐在旁邊,守著她一邊看資料一邊時不時幫她蓋被子哄著突然又會驚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