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藍色的天空,滿是黑色枝葉的樹林,不見前方的路
鄭笛安撥開交錯的枝干,她粗重的喘氣,她邊跑邊回頭
“你在哪里!!救救我!!”鄭笛安一邊跑一邊大喊
昏暗天上開始有交錯盤旋的烏鴉,那些烏鴉的眼都是紅著的,在夜色里散發(fā)(fā)紅光,他們俯沖下來,向著鄭笛安
鄭笛安用手擋住自己尖叫,烏鴉啄食她的皮膚
“安安!安安!醒醒!醒醒!”鄭恃繹的聲音傳來
鄭笛安滿頭冷汗的被喚醒,她模糊著視線看著鄭恃繹
鄭恃繹一只手禁錮著她的雙手,她的手臂傳來刺痛
“安安”鄭恃繹皺著眉看著有些渾噩的女孩
鄭笛安嘴巴干燥舔了舔嘴唇,視線仍舊模糊“哥哥有烏鴉要吃我”
鄭笛安虛弱的聲音
鄭恃繹心一沉,看著她手臂上剛剛被她自己撓出的傷痕
希曜希曜…希曜這個名字,鄭恃繹默念了幾遍,他思索,為什么安安會在噩夢中喊這個名字
待女孩又睡的安穩(wěn)(wěn)了些,立馬打電話叫來醫(yī)(yī)生
醫(yī)(yī)生們被帶來房間,輕手輕腳的放好各種儀器,將各種連接器連接在鄭笛安腦部
鄭恃繹站在旁邊,拇指轉(zhuǎn)(zhuǎn)著食指上的戒指
半個小時后,鄭笛安又開始陷入夢魘,她在床上不停掙扎,用自己的指甲去撓自己的臉,手,醫(yī)(yī)生們紛紛上去控制住女孩,最后用松緊帶直接將女孩固定住
連接女孩腦部的儀器從女孩進入夢魘開始就一直發(fā)(fā)出刺耳的滴聲
醫(yī)(yī)生們紛紛在各種儀器面前采集數(shù)(shù)據(jù)(jù),操控儀器,收集好后,一個醫(yī)(yī)生拿著針管注射進女孩的血管
“注射的什么?”鄭恃繹
醫(yī)(yī)生低頭“是安神器,會減少做夢的次數(shù)(shù)”
鄭恃繹默言,轉(zhuǎn)(zhuǎn)身走出去,醫(yī)(yī)生們跟在他的后面一起進入隔壁書房
書房里
鄭恃繹交錯雙手放在一起,漠視著站在面前的醫(yī)(yī)生
一位醫(yī)(yī)生兢兢業(yè)(yè)業(yè)(yè)的站出來“少爺,經(jīng)(jīng)過儀器檢測和我們觀察,還有小姐的做夢反應(yīng)(yīng),我們初步判斷是小姐應(yīng)(yīng)該精神方面有異常”
鄭恃繹聞言皺眉“該怎么治”
醫(yī)(yī)生擦了擦汗頭低得更低了“我們會更深一步具體的去檢測小姐的病情,因為現(xiàn)(xiàn)在小姐的病似乎有點像精神分裂但,有些癥狀又對不上,所以我們會在后面對小姐進行更加準(zhǔn)確的檢查”
鄭恃繹冷光射向醫(yī)(yī)生,拿起旁邊的一本厚書向醫(yī)(yī)生扔去
“廢物”
醫(yī)(yī)生額角流出血
“對不起少爺,是我們無能!”
醫(yī)(yī)生趕緊跪下,俯首在地上
“因為小姐的是在回來后才這樣的,所以,肯定是這一年期間在老屋的經(jīng)(jīng)歷,如果是這樣其實可以使用mect治療法”跪在地下的醫(yī)(yī)生慌張的解釋
“mect?刪除她這一年的記憶?”鄭恃繹冷不丁的重復(fù)(fù)這個詞
“是是是的”醫(yī)(yī)生
“沒有其他辦法了?”鄭恃繹
醫(yī)(yī)生顫顫巍巍抬頭“可能沒有了”
鄭恃繹站起來拎起醫(yī)(yī)生“可能??”
鄭恃繹一腳一腳往醫(yī)(yī)生身上踢,站在旁邊的幾個醫(yī)(yī)生紛紛都害怕的站開
在醫(yī)(yī)生的求饒下,鄭恃繹入魔般的毆打下,旁邊的醫(yī)(yī)生不停的看著這刺激他們神經(jīng)(jīng)的一幕
鄭恃繹緩緩站直,他拿過傭人遞過來的濕手帕,凈手,白手帕上沾染上了x血
吐了口氣,踢了踢癱在地上的醫(yī)(yī)生的身體,醫(yī)(yī)生頭上全是血,散落在醫(yī)(yī)生周圍是書,是高爾夫球桿,是獎杯,這些東西上都沾染著血
鄭恃繹冷漠的掃視了其余瑟縮在一旁的醫(yī)(yī)生
“死了就換一個主治,沒死休息三天后繼續(xù)(xù)上班”鄭恃繹打開門走出去
鄭恃繹打開房間門
鄭笛安背對著他坐在床邊,聽見開門聲也沒有回頭
“安安”鄭恃繹輕輕的踩進去
鄭笛安轉(zhuǎn)(zhuǎn)過頭,看向他笑了笑“你就是安安的哥哥嗎”
鄭恃繹止住了腳步,他就站在原地看著女孩站起來面對他
希曜站起來,看著他
“我不是安安”希曜看著鄭恃繹的眼睛一字一句
鄭恃繹瞇起眼,危險的盯著她
希曜墊著腳尖輕巧的走到他面前,仰頭笑顏綻放看著他
“但,我答應(yīng)(yīng)過安安,保護你和她,所以你不用對我那么警惕,我不會傷害安安的”希曜拍了拍他的胸口
鄭恃繹抿嘴許久才開口“你叫什么”
希曜重新走到床邊坐下,頑皮的蕩著雙腳“我叫希曜”
希曜笑的那么張揚,在鄭恃繹眼里卻是有些刺眼,他的妹妹從來不敢這樣放肆的笑
鄭笛安總是低低的笑出聲,然后轉(zhuǎn)(zhuǎn)瞬即逝的恢復(fù)(fù)嚴(yán)肅和脆弱
鄭恃繹走到床邊坐下
“老屋這一年,她怎么過來的?”鄭恃繹
鄭夭清脆的笑了聲側(cè)(cè)過頭
鄭恃繹眼底沉了沉
“其實除了偶爾被關(guān)(guān)進一個全是向日葵油畫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畫像的房間之外,基本就該吃吃該喝喝”
鄭恃繹疑惑的看向希曜
隨后鄭恃繹沉默不語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鄭恃繹,再忍一下吧,老屋不像你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鄭夭看著男人背影
男人沒有轉(zhuǎn)(zhuǎn)過來
希曜又繼續(xù)(xù)“我真正有意識的出現(xiàn)(xiàn)那天是安安剛?cè)ダ銜蕕哪翹歟覍@個世界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你相信我,有我在,他不可能傷害你們”
鄭恃繹側(cè)(cè)過身斜視看著希曜自信的臉龐
希曜看著鄭恃繹懷疑又不屑的眼神,嘴一撇
“相信我!我可能與他認(rèn)識”
說完希曜腦海里閃過男人陰柔的臉,閃過男人溫柔又隱忍的眼神
“我知道你想對付他,可是再等等,等我搞清楚這一切”希曜
不知是希曜的意識還是鄭笛安的意識,致使眼里閃過一絲隱忍和不忍
鄭恃繹捕捉到這一絲別樣的情緒
“沒得商量”鄭恃繹斬釘截鐵拒絕了希曜
希曜連忙站起來“你就算現(xiàn)(xiàn)在對抗他,你沒有多少勝算!你知道嗎!小屁孩!”
鄭恃繹被一聲小屁孩喊的皺眉
希曜噤聲,不知道為什么,她情急之下說出了這個詞
希曜總感覺自己不屬于這個年代,總感覺很久以前她就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