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不打?
“他要殺我。”端木無視指著自己脖子黑黝黝的短刀,盯著戮日猩紅的雙眸,心中泛寒,這種殺氣是那么的熟悉,自己曾經(jīng)憑喜好生殺予奪,如今卻成了別人砧板上的羔羊,生死之間渾身冒汗,卻一句求饒的話硬是說不出來。
“既然你沒有遺言,那么你就死吧。”戮日獰笑著把刀往他脖子捅去,這動作是那么的熟悉而又自然。
“啊。”妙舞兀自從端木戰(zhàn)敗,不敢置信中回過神來,看著戮日準備屠殺端木,嚇得驚叫一聲。
“等等。”屠夜臉色焦急,忙喊道,并指以氣運劍,將要插入端木喉嚨的短刀打偏了幾分,只劃破了端木皮膚,滲出些許殷紅。
“怎么,你要戰(zhàn)?”戮日暗自驚訝這屠夜的出手速度,看了眼手中短刀上的些許鮮血,又看了眼端木的咽喉,這人雖然討厭,猖狂無知,但對自己殺意并不明顯,自己未催動天魔寶典中噬魂心訣,但刀的厲害,且看你自身造化。
旋即一腳把端木踢飛,氣勁直撞斷了旁邊的樹木而歇,落地濺起塵埃。
屠夜看著端木在塵土中狼狽的身影吃力的趴起盤坐,喉嚨上若有若無的黑絲氣勁,角色逐漸轉涼。
“阿彌陀佛,施主手段是否太過份了一些,他既已輸,何必趕盡殺絕?”戒嗔小和尚對戮日做法有些不屑,出言指責。
“我觀閣下修為精深,不知閣下師從何門?為何端木公子傷口處會有黑絲繚繞?”妙音覺察到端木狀態(tài),緊閉雙眼,眉頭緊皺,盤坐吐納,脖子上小小傷痕卻不見愈合,這等傷勢,即使普通人皆可轉眼止住血流,而如同端木這等修為卻還在苦苦和傷口抗爭,血雖流得不快,時間長了卻也致命。
“他只不過是個好勝,霸道,不講情理的瘋子,卻并未濫殺無辜,閣下是否太過嗜殺了?”屠夜臉色難看的看著戮日。
“若我無修為,便要受他欺辱。那我修為強過他,殺之何錯之有?”戮日邪笑著看著屠夜,本不屑解釋的他,莫名的說出心里言語。
屠夜握緊了拳頭,臉色憋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無言以對,因一時欺辱而罔顧人命!周身氣機動蕩,直打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周圍飛沙落葉形成一個漩渦包圍自身。
戮日橫刀而立,猖狂大笑,把心中對屠夜城門口見義勇為,酒樓仗義執(zhí)言的那點好感通過笑聲隨風而去,你要戰(zhàn),我奉陪。
片刻,屠夜周身氣流回復平靜,不過臉色依然難看,他看了一眼戮日不再言語,飛身掠到端木身旁,瞧了瞧端木的臉色,咽喉的傷口,一手搭在他后背心上,青色氣流由他肩膀傳輸直掌心,直到端木體內(nèi)。只見咽喉傷痕,鮮血止住,傷口緩緩愈合。
屠夜輕吐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隨后也盤坐起來調(diào)息。
“閣下何人?今日之辱,來日必當奉還。”端木氣息稍顯穩(wěn)定,站了起來,轉頭眼色復雜的看了一眼調(diào)息中的屠夜,又狠狠的盯著戮日開口道。
“你想死,我樂意送你一程。”戮日嘴角勾起,邪笑說道。
“哼,山水有相逢,我記住你了,希望你別死得太早,我會去找你的。”端木呲牙兇狠,手掌一吸,那柄刀又回到他手中,還刀入鞘,對著屠夜一拱手,徑直飛去。
四人盯著端木飛走的背影,戮日輕哼了一聲,毫不在意,回過頭看向還在場站著的三人,調(diào)笑道:“怎么,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誰先來?”
“瘋子。妙舞,我們走。”妙音聽聞戮日言語挑釁,臉色微變,對著身旁的女子開聲說道,只見那妙舞盯著戮日狂放不羈的臉龐,若有所思,妙音拉了一把妙舞,直接沖天飛去。
“阿彌陀佛,善惡終有報,只是時候未到,你若不知悔改,他朝必自食惡果。”戒嗔頂著的光頭,看了一眼屠夜,他氣息也已穩(wěn)定,就不在糾纏,也自離開了。
好個名門正派,不過爾爾。戮日將短刀還鞘,心中對這幾人不屑想到,看了一眼已睜開眼睛的屠夜,緩緩道:“你若要打,我在酒樓隨時奉陪。”轉身便走。
“兩個瘋子,神經(jīng)病。”屠夜心中吐槽,不愿再回酒樓,更不愿再見這幾個異類,就朝皇宮飛去。
皇宮,百花園
“張長老可曾聽說過修真界有人使短刀,被刀入體,哪怕再小的傷痕都會血流不止,心神震蕩不安,如若幽鬼索命。”端木對著張姓長老開聲問道。
“怎么,突然問這個?”張長老疑惑的看向這宗門得意的后生,從他進來,一臉心事重重,一點也不像平日作風,不禁好奇問道。
“今日我遇見一人,使一柄漆黑短刀,我的流光刀訣被破!”端木喝完一大口酒坦言說道,卻并沒有指出那人是誰,只想來日憑自己尋回場子,將所受之辱百般償還。
“使短刀的人倒是不少,但沒聽說過有誰能破流光訣,與你對戰(zhàn)那人多大年紀?”張長老心中驚奇,暗自猜測能打敗端木的人,年齡應不下三十以上。
端木臉色慚愧,難以啟齒,又一想,若這點胸襟都沒有,如何探索武道,又如何能打敗那可惡之敵,于是據(jù)實以告。
“這修真界什么時候多出這等人物,興許是隱藏于深山老林之中的散修吧,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能直面失敗,更難能可貴,此次玄風秘境之行當更加謹慎,要力量而行不可像以前魯莽了,知己知彼方能勝券在握。尋得自己最大的機緣。”張長老諄諄教誨道。
端木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而他二人的對話,陳倩兒在鄰桌和映月仙谷仙子們閑聊之時,機緣巧合的聽了個大概。
“是他么?沒想到他也是修真者,而且那么厲害呢,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他的秘密。”陳倩兒心中想到,臉上為自己的做的決定異常的興奮。
“屠夜,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長老看著進來的屠夜?jié)M臉郁悶,神色不佳的樣子輕聲開口問道。
“無事,只是遇見了神經(jīng)病加瘋子。”屠夜拿起旁邊桌子猴兒的酒壺就往嘴里灌去,也不管猴兒那心疼幽怨的樣子。
“長老可從聽聞這修士界里有使一柄黑乎乎短刀的高手,人所被刀割傷,普通人決計難以活命,即使是修士沒有以靈入體的修為,也難逃一死,傷口有黑絲纏繞,不得愈合。”屠夜也好奇詢問道。得到的有用答復卻和端木一般無二。
而此刻另外三人,也各自詢問著自己宗門長輩,關于那使短刀的黑衣男子,得出結論。此人或許并非正道中人,卻也不知他從何處而來,不敢輕易定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