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徐硯就出發(fā)了,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快了,沒想到那白袍老者已經(jīng)等了他快半個小時了,太陽也已經(jīng)冒頭了。
“讓老先生久等了,抱歉。”徐硯上前施禮道。
“無妨,小友覺得這日出如何。”坐著的白袍老者手里已經(jīng)捏著棋子了。
“非常漂亮,讓人非常喜歡。”
“那昨天的日落呢?”
“也是非常的漂亮。”
“的確,無論是日出還是日落都是極其漂亮的,但裂日高懸的時候卻沒有人能直視。”
“老先生學(xué)識淵博,我甚是佩服。”
“先下棋吧,”白袍老者一字落在棋盤中間。
徐硯心想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吧,也下了起來,然而連輸數(shù)把,不過這白袍老者有個習(xí)慣,就是贏的時候落下的最后一子,是手上把玩的那顆玉質(zhì)棋子。
“老先生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吃飯了,要不明天再來。”徐硯看天上太陽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西邊的山頭,便想回去了。
“好,明日見,不見不散。”白袍老者回道。
徐硯回去后并沒有修煉起來,反而是找了陳安槐學(xué)下圍棋。
“徐小友,好雅興呀,老夫也好久沒有下過棋了。”陳安槐有些不解道。
“今日我在青竹峰,與一白袍老者下了一天棋,一直輸,所以想請教一下老先生。”徐硯把棋盤放好。
二人一直下到半夜三更。“徐小友,老頭子我熬不住了,我先休息了。”
徐硯見狀只好作罷,第二天便是了那青竹峰與白袍老者對弈,結(jié)果還是輸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陳府,又找到陳安槐下棋,往復(fù)如此連續(xù)輸了十天。
第十一天,徐硯打算再輸?shù)腦捑透孓o了。
“小友,你可以先不要想著如何贏我,而是看看如何才會不輸給我呀。”那白袍老者見徐硯今日有些棄餒。
這話讓徐硯眼前一亮,但結(jié)果還是輸了,如此又過十日,徐硯依舊還是沒贏,徐硯著實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老先生,晚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徐硯抱拳道,因為下棋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再不修煉可能連巨鹿書院的門檻都摸不到。
然而白袍老者似乎看出了徐硯的心思,“小友莫不是想?yún)⒓右粋€月后,巨鹿書院的招生會,但以你現(xiàn)在的進度可能達不到要求呀。”
“老先生說的沒錯,晚輩正是這個打算,只是修行上有一些問題,不知前輩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幫我,”這白袍老者的話讓徐硯有些詫異,但似乎又有一些希望。
“辦法我倒是有,但我有一個要求。”
“老先生請講。”
“再陪我下十天棋。”
“啊?可以。”徐硯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趕緊答應(yīng)了。
徐硯又與白袍老者下了十天棋,雖然還是輸,不過棋藝倒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老先生現(xiàn)在可以幫我了嗎?”徐硯看著將要落下的太陽,有些急不可待了,因為如果連巨鹿書院都進不去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手上鐲子是誰給你的?”白袍老者指著那只普普通通的鐲子說到。
“是我母親給我的。”
“那你母親是楊紅袖,父親是徐階?”
“正是。”
“那你倒是和我有一些緣分了,你手中的鐲子正是我一個好友的,亦是世間不可多得的法器,是這個世界溝通另一個小世界的鑰匙,雖然小卻有萬物,也是一片小天地,今日我便幫幫你。”
白袍老者讓徐硯打座在蒲團上,手結(jié)法印,一股濃郁的真氣注入體內(nèi),徐硯從未感覺過這么濃郁的真氣,慢慢的連周圍也是真氣圍繞著徐硯。
“你試試能不能引導(dǎo)這些真氣”白袍老者說到,而徐硯開始慢慢的引導(dǎo)起來了。
約莫三個時辰后,徐硯精疲力盡,而白袍老者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幾顆汗水,不過就在此時手鐲一陣金光閃過徐硯旁邊多了一物。
只見此物龍頭、馬身、麟腳,形似獅子,毛色灰白,對徐硯倒是極為親昵,頭不停的蹭著徐硯的衣服。
“小友好生幸運呀,這乃是上古神獸之一的貔貅,老夫也算是開眼了,剛才我給你體內(nèi)注入真氣,沒想到大部分都流向了你那手鐲里面了,發(fā)現(xiàn)里面睡著一個小家伙,所以我讓你自己引導(dǎo)真氣,看看能不能喚醒它,沒想到竟然成功了。”此刻白袍老者也有些興奮了。
但是徐硯看著這眼前的這憨憨的貔貅不禁道:“上古神獸,這么可愛的嗎?和我家大黃個頭差不多呀。”
“我看這貔貅跟你修煉上的問題有關(guān)系,你那跑掉的天地靈氣估計就是被這小家伙吃掉了,以后再修煉應(yīng)該就不怎么受影響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罷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多謝前輩幫助,晚輩感激不盡。”徐硯趕緊施禮道。
“你那手鐲的小世界,應(yīng)該就是這小家伙的家了,這貔貅能聚八方之財,亦能尋世間各種奇珍異寶,我看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免得有些人起那壞心思,要召喚它的時候注入真氣應(yīng)該就可以了。”白袍老者再次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
“滴水之恩,定當(dāng)涌泉相報,我徐硯此生銘記老先生的大恩了,不知道老先生住在哪里?”徐硯上前問道。
“有緣自會相見!”說罷那老者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徐硯看著眼前全身灰白的貔貅,“以后你就叫小白了,可以的話你就進來,我們趕緊回去?”
等徐硯回到陳府,太陽都出來了,應(yīng)該是昨天那老先生真氣注入自己體內(nèi)的原因,徐硯竟沒有感到一絲疲憊,洗漱一番后碰到了陳安槐。
“徐小友還下棋嗎?”陳安槐上前問道,因為這段時間他也是一直陪徐硯下到半夜三更。
“下,當(dāng)然下。”徐硯此時心情甚好。
一盤過后。
“看來徐小友在青竹峰收獲頗豐呀,老夫認輸了。”此刻的陳安槐已經(jīng)無子可落了。
“僥幸而已,還要多謝老先生這段時間的指點,再來一盤如何?”徐硯施禮道。
結(jié)果還是一樣,陳安槐又輸了,第三盤就不是徐硯要求下的了,而是陳安槐要求的了,二人下的興起連午飯都是下著棋吃的,一直到太陽落山。
“徐小友莫不是讓著老夫的吧,今天你可是贏了一天了。”陳安槐盯著徐硯說到。
“沒有,沒有,晚輩已經(jīng)用盡全力了。”徐硯擺了擺手。
“吃飯了,這么大的人還要我一個小朋友來叫?”陳萍萍過來喊到。
“對對對,吃飯要緊,明日再來。”徐硯趕緊起身跑了。

泛舟陳詞
手鐲開篇就提到過,至于貔貅,我會慢慢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