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醒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看見手機上沈默給他發的消息:
我去公司了
即使有點生氣沈默沒有陪自己吃早餐,還是給他發了信息過去:
嗯,好吧,我中午帶飯來找你哦~
配了一個乖乖的小貓表情包。
許檸想著還早,她十點半開始做飯,現在才八點多。
收拾收拾了自己,鏡中的許檸穿著一條白色吊帶長裙,露出圓潤的肩,一條項鏈置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綰了一個丸子頭,正撐著洗漱臺對著鏡子涂口紅,青春洋溢。
許檸的衣服有很多種類,在家里她的衣帽間都很大。而她并沒有什么衣服在沈默這里,她決定在商場去買一些。
許檸九點開車出了一灣春水。
她進的這家商店衣服款式還蠻多的,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也拒絕了讓人跟著,自己在挑選。
許檸買的衣服都是一些吊帶,短裙短上衣之類的,想著去送飯的時候穿著新衣服去,許檸買的還不少,看著她一個人在樂呵呵的,銷售員也微笑的看著她,畢竟這個績效達標了呀!
結完賬剛出店門收到了沈默的消息:
不用了,我中午有個飯局。
剛剛被新衣服包裹的開心情緒一下子沒有了,可還是怏怏地回了沈默信息:
好吧,我們晚上在一起吃飯吧
許檸把衣服帶回了一灣春水,悶悶的,感覺不去找沈默的自己好像找不到事情做了。平常去找沈默心里都會有很大的期待,那股開心勁讓她不會感到無聊。
這時收到了袁明慧的消息,說她和傅澤吵架了,喊她去酒吧喝酒。
應了約的許檸換下了自己身上比較純的裝扮,穿了一件黑色吊帶,盡顯身材,涂著紅唇,風情萬種。
進了袁明慧告訴的包間
她看見袁明慧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眼眶微紅像是剛哭過。
看見許檸進來,袁明慧不知怎么的,忍不住了哭了起來,雙手捂著眼,聲音微啞:“這么辦啊檸檸,傅澤……他不要我了”說話段段續續的,帶著哭聲和哽咽。
許檸看見袁明慧這樣很心疼,想著她現在太難過了,說不出到底發生什么了,也只是抱著她,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背,什么也沒說。
許檸陪著袁明慧喝酒,喝著喝著袁明慧嗚咽著說:“我……我今天去傅澤公司去看他,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袁明慧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哭到說不出話。
許檸拍著她的背,輕聲說:“慢慢說,不慌我陪你。”
“傅澤他平常不會和女生接觸的,然后我看見他的辦公室里面一個女生的背影,兩人靠的很近……”袁明慧抽泣著。
許檸慢慢安慰道:“或許是不是你誤會了,他對你很好,你沒有聽他解釋嗎?”
袁明慧繼續說:“然后我看到我就只有一點疑惑而已,我是相信她的,傅澤公司里面的人認識我……然后我就問了他助理,他助理也閃爍其詞,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當時就真的有點懷疑……”
“后來我準備回去,等他回家了跟我解釋,前臺看到我說恭喜我,說……說我都快結婚了,找我要喜糖……我當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袁明慧哭著搖頭。
“然后我就問她,你怎么知道?她說,傅澤讓助理最近在買結婚要用的東西,還讓助理幫忙挑婚紗,發請帖,日期是明天……”袁明慧哭的更難受了,哽咽著說:“檸檸,我聽到前臺說他在準備婚禮,我還以為是想給我驚喜,但是發請帖的話,時間是明天的話,那這個人就不是我啊……”
袁明慧喃喃的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真的好愛他……好愛好愛他”
“之后,我給他發信息,我問他在干什么,可是他騙了我,他說他在談工作,可當時我就在公司里面,而他就在辦公室……”袁明慧哭累了,又在酒精的麻痹下睡著了。
許檸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辦,她是站在袁明慧這邊的,但是她知道傅澤真的對袁明慧很好很好,又覺得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
許檸和袁明慧坐上了袁家的車,想到自己的包在包間沒拿,讓司機不用等她了,她拿了包之后會去袁家看袁明慧。
許檸拿了包,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包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很確定,那是沈默的聲音。
包間門沒有關攏,她輕輕推開包間,或許是所有人太專注了,沒有人看見她,大概有十個人吧,這些人里面他只認識沈默。
所以,他說的飯局是在酒吧包間里面和其他人玩牌嗎?
許檸眸色暗了暗,聽見一個人說道:“沈總不愧是沈總啊,商場上叱咤風云,情場上捕獲許家小姐芳心,在這個牌桌上也是我們不可匹及的啊”
許檸聽到沈默冷笑一聲,但也沒有說什么,然后又有人說道:“那沈總有沒有拜倒在許家小姐的石榴裙下呢”
許檸聽到這個問題心頭愣了愣,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沈默眼神低沉,嗤笑一聲:“她啊,要不是因為她的身世,她會討我媽開心,我對她和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許檸好像被灌了鉛,大腦宕機了,腿抬都抬不動,感到渾身冰冷。她現在很難受,她不知道這么說,明明昨天他們的關系已經更進一步了,這么現在就……
許檸帶著微微顫抖的聲音,開口道:“所以,你……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是嗎?”許檸眼眶微紅,帶著濕潤。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許檸,沈默聽到這話,眸色暗淡,看著許檸微紅的眼眶,心被揪了一下。心中煩悶,開口道:“我從來沒有說喜歡過你”言語冷冽,好似并沒有被她影響到,根本不在意許檸這個意外。
許檸腦子發鳴,很痛,眼淚布滿臉頰,還是倔強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喜歡你了……”說著便跑了出去。
沈默盯著她離開的背影,轉過視線,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桌下的手已經被捏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