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公事,在回去公司的路上。
“轟隆——”
天空電閃雷鳴,狂風(fēng)卷起樹葉漫天紛飛。
溫想仰望天空,說話有些焦急,“快下雨了,我叫拖車吧。”說著便掏出手機(jī)想要打電話。
烏鴉嘴一出,立馬下起豆粒大的雨點,水滴落在地面上化開像硬幣大小。
“喂。”溫想打通汽車維修店的電話。
李大龍忽然起身奪走她的手機(jī),快速掛斷電話,將手機(jī)塞回她手中。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行動很快,快的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
溫想呆若木雞,這是怎么了?她眨眨眼呆呆地看著他。
“很快修好,不用打電話。”李大龍瞧她那呆愣的樣子只好解釋。
李大龍繼續(xù)換輪胎,溫想在一旁幫忙,雨滴打在他們身上衣服都淋濕了,冒著雨修了很久才修好。
“快上車。”溫想沖上駕駛座,拿出紙巾擦臉,還來不急捂住嘴巴就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凍的她不由自主微微顫抖著。
放好工具箱,李大龍坐上副駕駛,車內(nèi)已開暖氣比外面暖和很多,于是他想脫去外套。
“喂!你想干嘛?”溫想吃驚又惶恐。
“衣服濕了,穿著等生病?”他的語氣帶有嘲諷,卻很實在。
溫想接受不了別人用那種腔調(diào)跟自己說話,她不想聽,不脫就是不脫。
不聽話的人總會吃虧,再健康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冷空氣的侵入,最后她還是感冒了。
寶馬車剛剛停好,溫想眼前一黑,支持不住一下子撲倒在車盤上。
“溫總!”李大龍急忙扶起她,關(guān)切問道:“你還好嗎?”
沒有應(yīng)答,想必是昏迷了,李大龍直接抱起她送上三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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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辦公室。
“叮鈴鈴——”
毛仁愛接通電話,手機(jī)那頭是張狂的聲音,“溫總病了,幫我上樓看看她。”
是李大龍打電話通知張狂的,但張狂在影視基地協(xié)助導(dǎo)演拍攝,分身乏術(shù)只好請毛仁愛幫忙。
“好,現(xiàn)在就去。”掛斷電話,毛仁愛向編劇匯報情況,“溫總生病了,我要上樓照顧她。”
“唔,去吧。”編劇頭也不抬地埋頭打字,似乎不太關(guān)心她的死活。
公司宿舍,夫妻房。
煮飯阿姨幫溫想換了干凈的衣服,便出去忙自己的事。
李大龍蹲在床邊,伸手撫上溫想額頭,“發(fā)燒了。”他焦慮地東張西望,起身去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找退熱貼。
翻柜子的聲響驚醒了溫想,剛睡醒的病人處在半夢半醒間。
“張開?”溫想瞇起眼看過去,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看不清晰,也糊涂地認(rèn)為自己看見鬼了。
“這里沒有。”李大龍聽不清楚她說什么,于是合上抽屜走到她面前。
煮飯阿姨離開時忘記關(guān)門,毛仁愛來到門口,從半掩的門縫里看見李大龍在房間,便止住腳步不敢進(jìn)去打攪他們。
見她醒了,李大龍便問:“有沒有感冒藥?”
“沒......”溫想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她攥住李大龍的手喃喃道:“沒有出軌。”
有人在照顧溫總,毛仁愛正想離開,聞言卻愣住了,有種讓人想偷聽的誘.惑。
沒有出軌?
這是怎么會事?
很明顯,她這是在自白。
“什么?”李大龍順勢坐到床邊,握緊溫想的手注視她。
從外形樣貌來說,李大龍確實有點像年輕時的張開,所以現(xiàn)在溫想以為李大龍是張開。
她們的手仍然緊握著,溫想與他對視,四目相對不禁潸然淚下,往事一一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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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影視公司,商住樓。
房內(nèi)響起“呯呯嗙嗙”的響聲。
溫想在扔?xùn)|西,張開坐在桌子前,眼睜睜看著她把杯子摔碎,又操起花瓶猛砸,還要撕破自己買給他的西裝。
張開忍無可忍用力拍打桌面,努罵道:“你瘋啦?”
“是啊!我瘋了也是你們逼瘋的。”溫想還在自顧自撕扯張開的名貴西褲。
“你到底想怎樣?”張開彈起踢翻凳子,來到溫想跟前奪走褲子,瞪眼瞅她。
大佬發(fā)火,不容小覷。
白蓮花立刻裝可憐。
溫想小鳥依人般靠在張開后背上,抽泣道:“我就想看看遺囑,好不好嘛?”說著便將淚水蹭在他衣服上。
重情的張開避開她的溫柔鄉(xiāng),走到衣柜前放下西褲,接著打開保險箱,拿出文件遞給她。
“這......”溫想盯著遺囑,驚訝問道:“這是真的嗎?”
“唉。”張開坐到床上,敢情她不信任他,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線人難道給錯線報了?
溫想誤會他要將公司交給張狂管理,天才公司是她倆一手打拼出來的天下,她出錢又出力,那點股份是她應(yīng)得的。
溫想丟掉文件,撲向保險箱瘋狂翻找,搜出幾張小花的照片,瞧了瞧,忍不住發(fā)火,照片擰在手中含淚怒喊:“這是什么?是什么?”
那是張開和小花合拍的親密照,照片背面寫著: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青天無云月如燭,露泣梨花白如玉。
那兩句詩激怒了溫想,她揚(yáng)起照片想撕掉,卻被張開一巴掌打過去止住了動作。
“你打我?”溫想抓不穩(wěn),照片掉落地上,她狠狠地踩踏照片,口中罵罵咧咧:“為了那種殘花敗柳打我?”
借腹生子是溫想的主意,小花白璧無瑕她也是知道的,這還要反過來惡人先告狀?
思及此,張開再度發(fā)怒撞開她奪門而去,溫想跌坐地上抱頭痛哭。
過了一段時間。
懷恨在心的溫想計劃好一切,先把后院天臺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弄壞,再以布置晚會場地為由,親自把別墅院子里的花盆搬到天臺。
圣誕節(jié)那晚,溫想告訴張開:張狂喜歡毛仁愛,所以懇求自己聘請毛仁愛來公司上班。
聽到這個壞消息的張開晴天霹靂,他不接受毛仁愛當(dāng)自己兒媳,故而找毛仁愛上天臺奚落一番。
另一邊,溫想通知張狂:張開讓毛仁愛跟上后院天臺訓(xùn)斥她。
得到消息的張狂火急火燎到處尋找毛仁愛,在前院天臺找不到她,最后才打電話給張開,確認(rèn)溫想的話是不是真的。
溫想偷偷摸摸來到后院天臺,張開剛好接通電話,看見他們站在天臺邊沿,她悄無聲息退回門后偷看。

林詩海
詩海又開新書了,在寫另一種題材的短篇小說。這篇《付不起》就沒空更新了,會在一個月內(nèi)更新一次,否則系統(tǒng)會屏蔽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