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巍萊開著車,路兩旁一片片高檔小區(qū)都被甩在后面。車速漸漸慢下來停在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qū)。
這是一個有20多年樓齡的非封閉小區(qū),墻體已經(jīng)斑駁,街道上車輛隨意停放,垃圾也是隨處可見,電梯里貼滿了各種小廣告。
蔣巍萊躲在他的出租屋,穿著鞋的腳交疊著放在茶幾上,手里握著一罐冰鎮(zhèn)啤酒,另一只手放在腦后靠著沙發(fā)。聽著音樂,喝著啤酒,一只腳跟隨音樂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
茶幾和地上一片狼藉,捏扁的啤酒罐,花生殼,殘余的食物和骨頭,堪比小型垃圾場。
他在躲著高晴兒,每次見面都像膠皮糖一樣粘著他。他必須要躲一躲,除了想清靜更是要讓高晴兒茫然不知所措。雖然他人不在她身邊,但要讓她的心一直惦記著。
時近時遠(yuǎn),時冷時暖。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以吊起女人對你的興趣遠(yuǎn)比你對女人掏心掏肺的好重要的多。
蔣巍萊自信對女人有一套,從不失手。更何況是高晴兒,從小生活在蜜罐里,雖然20多了可單純的像個小孩子。
掌控她大概要比玩吃雞游戲還容易。
手機微信響了很多次,蔣巍萊沒有理會,這個手機號是專程為了高晴兒辦理的。
蔣巍萊可以想象到高晴兒守著手機魂不守舍,心神不寧的樣子。他把手機調(diào)成了飛行模式。
這枚棋子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蔣巍萊開始計劃下一步,畢竟高晴兒不是他的最終目標(biāo)只是他的一個踏板。
此刻的高晴兒正如蔣巍萊猜想的那樣,坐立不安,緊緊盯著手機。發(fā)了幾個微信都沒回,以前沒有這種情況啊?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聽到了冰冷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高晴兒癱坐在床上,怎么會這樣?她想找其他人聯(lián)系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蔣巍萊之間沒有一個共同朋友,自己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除了一個打不通的電話和一個姓名,一無所知!
高晴兒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慌了,哭著哭著睡著了。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明亮的月光照著高晴兒滿是淚痕的臉上。
某高端酒吧,伴隨著嗨到炸的音樂,人們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曖昧的氣息充斥著每個角落。
蔣巍萊此刻正摟著一位前凸后翹、腰細(xì)腿長的美女。酒精的作用下,蔣巍萊很亢奮,手也開始自由活動…
白筱突然收到一條有個快遞到貨的短信,好奇怪,自己并沒有買什么東西啊?
回到家,白筱一頭霧水的打開快遞。一瞬間,白筱從頭冷到腳趾,身體僵硬。是一些照片,許家哲和一個女人沒穿衣服的照片…
白筱大腦一片空白,久久才開始放聲大哭。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桌上的花瓶被她狠狠摔到地上,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就像她破碎的心。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響起了敲門聲,是許家哲!
白筱行尸走肉般打開了門,面無血色,頭發(fā)散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家哲。原本滿臉笑意的許家哲看到白筱這副樣子被嚇傻了
“白筱,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筱依舊直勾勾看著他,
“到底怎么了,你說話啊!你這樣我害怕!”許家哲急了。
白筱緩緩抬起胳膊,手里是一張照片。許家哲懵了,大腦嗡的一聲,額頭瞬間出現(xiàn)細(xì)微的汗珠。
“白筱,你聽我解釋,這事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照片是,是…”許家哲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個女人的身份還沒查清楚,這叫背后的真相也沒查清楚,這該如何解釋?
“是哪樣?你說,我聽著。”
“是,是,我現(xiàn)在解釋不清。但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許家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告訴我,這張照片是不是p的?你和這個女人有沒有睡在一張床上?”白筱嘶吼著問
許家哲沉默。
白筱冷笑道:“許家哲,你真是好樣的,偽裝的真好。我真的以為我遇到了完美的另一半,全是假的!都是假的!”白筱聲音逐漸失控,兩行眼淚止不住的流。
“白筱,不是假的!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愛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查清楚,你會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許家哲的心扭緊的疼,看著眼前他心愛的女人那受傷絕望的表情,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白筱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許家哲看著地上的碎玻璃和散落的玫瑰花瓣,心說不出的疼。自己深愛著的女人怎么可以傷她如此之深?
許家哲輕輕關(guān)上門離開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無論解釋都沒用。
帶著心中的怒火,許家哲闖了好幾個紅燈直奔父親家。
咣當(dāng)一聲,門被推開了,嚇了劉媽一哆嗦。
“少爺,您怎么回來了?老爺在書房。”
許家哲一句話沒說直奔書房,劉媽又說“少爺,老爺最近身體不好啊。”
一進(jìn)書房,許家哲啪的一下把照片拍到桌上。
“是不是你干的?”
許劍峰緩緩抬起頭看了眼照片,“不是。”解釋的云淡風(fēng)輕。
“不是你還能有誰?”許家哲憤怒的從臉到脖子都紅了。
“不是我。”許劍峰好似全然不在乎許家哲的情緒,還看著他的書。
“只有你!這個世界只有你最記恨我,處處看我都不滿意,為了拆散我和白筱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卑鄙!”
“你們分手了?那我倒是要好好感謝這個人,省的我出手了。”
許家哲的憤怒已經(jīng)達(dá)到極限,如果對面坐的不是他的父親,他真想一拳揍過去。
“你到底為什么這么討厭我?為什么?”許家哲吼叫,脖子青筋凸起,眼睛也出現(xiàn)了紅血絲。
“不為什么,沒有原因。你還有其他事嗎?”
許家哲站在桌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是如此的冷血,不通情理,他沒有絲毫的感情,他是一個怪物。和“怪物”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許家哲離開后,許劍峰拿起那張照片仔細(xì)端詳著。許家哲沉睡著,明顯不是他拍的,除非房間有第三個人,不然只能是這個女人拍的,然后把照片寄給白筱。至于目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讓他們分手嗎?
這個女人是關(guān)鍵。
“喂,老張,幫我查個人,要快要保密。”
許家哲把車開到海邊,沖著無盡的黑夜怒吼,隨即跳進(jìn)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