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歲到6歲,6歲到8歲,忍者的世界,沒有大人和孩童,沒有老人和婦女,只有能廝殺的人,能拿刀的手,什么時候刀鈍了,人乏了,就該入土了。
正木的刀在這戰亂的時代也算是一把名刀,在各個家族回轉,以浪忍的名義承接各種各樣的任務,護衛、間諜、暗殺、盜取情報,以其高成功率逐漸聞名于忍界,追隨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正木,我們在這里定居吧。以前我們只是逃亡,現在我們有了實力?!備豢粗荊壑杏行┢詿F在有了妻子,有了可以傳承的弟子,他想停下來歇歇了。但他只能提出建議,最終能作決定的還是正木。
正木的目光看向更一的臉,那張臉上已經布滿溝壑,缺少了一只左眼,一道疤痕從臉頰延伸到脖頸,然后他又看向更一身后的美智子,她除了臉上還看得出一點清秀,身上就沒有像女人的地方了,尤其是雙手,有一層厚厚的繭。
美智子身后站著半藏和同期的少年。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有著光亮,正木讀懂了這光亮的意思,他輕聲道:“好。”
定居地點幾經商討定在了浪忍們常聚集的一條河流旁,這里基本上沒有和其他家族的勢力有所交集,尤其是遠離了千手和宇智波兩家,盡可能地避免了戰亂。其次是河流充沛的水量確保了水源,也可以依靠水源來進行耕作。附近的森林也不乏野獸和藥草,雖然遠不如千手和奈良家的豐饒,但也足夠浪忍們生活。
伐木、采摘、耕作、打獵,男人們每天工作到很晚,女人更多的是在家里做一些活計,孩子們的笑聲不時在河上飄揚。
就這樣過了一年。
正木肉眼可見的蒼老下去,他人生第一次這么長時間沒有讓刀見血。他有時下意識地去擦刀,卻什么污痕也擦不下來,只能拭下一些灰塵。正木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首領應該背負的名叫守護的責任,他不知道戰亂什么時候會降臨這個小村落,他不知道和平的假象會持續多久,這一年他50歲了。
臨近年末,細小的雪花已經飄了幾天,岸邊和屋上都積了一層白,索幸小河還沒結冰,每個家里的母親都在告誡自家的孩子不許去河上玩。而大一點的孩子沒有收到告誡,他們經歷過戰亂,懂得規避危險。
這一天,更一召集大家來家中議事。正木只對招法有精深的領悟,不擅長管理村子,所以只有作為副手的更一有資格處理村里的政務。
“所以,出了什么問題嗎?”美智子給每個人上了茶以后也在蒲團上坐下,她看更一的眉頭緊鎖,怕是出了要緊事。
“河里那條黑山椒魚,壽命怕是要到了。”
“這怎么辦?佐藤不是說那魚體內有劇毒嗎?”
“對,平時還好,它的呼吸只有微量的毒性,還能作為抗毒訓練的素材,對耕作也沒什么影響,但一旦它死去……”名叫佐藤的人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怕是整條河流都會布滿它的毒液,不光如此,我們怕是都要撤離此處,否則到時身體麻痹不動,只能身死。所以,最好是把它轉移以后在別處殺死?!?p> “但是這毒連正木大人都抵抗不了,就這樣殺了未免有些浪費吧?!庇鐘脅煌穆曇舫霈F。
“不行,村里人的安全才最重要,我們已經迎來了和平,這毒不用也……”
更一用手指敲了幾下地面,討論聲平息下來,他看了一眼剛才口說“和平”的人,他叫小次郎,十幾歲的年紀,很幸運地沒有經歷過戰爭。接著更一開口,“所以,誰去?”
一圈人互相望了望,各自的心理活動沒人知道,這時一個聲音出現。
“我來!”半藏起身,9歲的小人還是矮矮的樣子,但他背脊直挺,好像已經可以扛起未來。
半藏把山椒魚的毒囊縫合進自己的左腎,從此他的呼吸都帶著山椒魚的毒氣,只好戴上防毒面具來避免誤傷村里人。即使如此,村里人還是怕他、畏他,見到半藏都會立刻避讓。正木看著這樣的半藏,更一也看著自己的弟子,確定了這就是村子的未來。
這一年,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達成和解,忍界最強的兩個家族共同建立了木葉隱村,史稱木葉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