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yīng)這么冷淡,魏順銘還能說什么?于是一頓飯在沉默中過去。
魏順銘抽出紙巾,長臂一伸遞給簡隨安,“擦擦嘴。都多大的人了,吃飯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吃的滿嘴都是。”
這么寵溺的語氣是要做什么嘛!
簡隨安抿著嘴剛想接過來,魏順銘卻往后一躲,繞過她的手親自給她擦嘴。還沒擦幾下簡隨安的身子就往后傾想躲開他。魏順銘見狀也不再堅持,把紙巾放到她手里。
“老板,結(jié)賬。”
“好嘞。”
她慢吞吞的收拾好。魏順銘挑眉,“走吧,我送你回家。”
簡隨安抬頭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也謝謝你的花。”
“你自己怎么回去?”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魏順銘點頭,“那您回去吧。”
看到他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簡隨安反而有些不習(xí)慣,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魏順銘盯著她輕笑,“怎么?沒有我的殷勤,魏小姐不習(xí)慣嗎?”
簡隨安扯了扯嘴角,“你還是挺會自作多情的。”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魏順銘跟著起身走在她身后。
“你干什么?”
“我沒干什么啊,”魏順銘。一臉無辜,“這不都是要出去嗎?”
簡隨安只好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前走。
出了大門,魏順銘還是跟在她身后。簡隨安回頭看他。魏順銘笑:“順路而已嘛。”
簡隨安在心里罵他不要臉,可是面上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任由他跟著自己。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著。
魏順銘看著她的背影,眼前的小姑娘仿佛與三年前的那個小姑娘重合了。
當(dāng)時班里有些流言蜚語,都在議論簡隨安的家庭背景和她的爸爸。甚至有謠傳說,簡隨安能夠在學(xué)校里面這般無法無天,都是因為簡氏集團在背后給她撐腰。漸漸的,簡隨安就惹上了一些麻煩。這個小姑娘心底里很單純,除了李樂禮那次,她并不覺得別人會真的傷害她。而魏順銘經(jīng)歷了那一次之后,每天放學(xué)都會跟在她身后看著她上了簡家的車才能安心。
當(dāng)時他踹開門,看到簡隨安一身濕漉漉的,渾身臟兮兮的,瞬間怒不可竭。她那可憐又委屈,梨花帶雨的模樣,在他眼前還十分清楚。現(xiàn)在想來仍然十分心疼。
因為那件事情他也跟老金提出要換座位,換到簡隨安的身邊去做她的同桌。
后來......
“喂,你還要跟我跟到什么時候?”
魏順銘回過神,簡隨安杏眼圓睜,叉著腰瞪著他,十分嬌蠻。魏順銘有些恍惚,仿佛曾經(jīng)的那個簡大小姐又回來了。
他大步向她走去,一把把她擁進懷里,頭深埋于她的肩窩,“安安,我好想你。我真的,我真的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你。安安......”
簡隨安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潤,手足無措道,“你,你怎么了?”魏順銘也會哭嗎。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涌上來,熏得她心頭酸酸的。
簡隨安想掙扎,魏順銘軟軟的聲音輕輕飄進她的耳朵里。,“讓我再待一會兒,求你。”
試想一個1米86的帥哥窩在你的肩膀上,軟軟糯糯地對你撒嬌,還帶著哭腔,你能抵抗的了嗎?
簡隨安自然也不例外,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猶豫片刻,可她還是把自己的手慢慢地、輕輕地放在了他的后背上,不疾不徐地拍著,像哄孩子一樣。
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灑下來,照出空氣中的顆粒,給相擁的兩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和諧又美好。
“爸,您找我來做什么?”錢自瀾坐下來喝了一口水。
“今天安安考完試對吧?”
“對啊,怎么了?”
“你還問怎么了。你怎么也不去接人家?”
錢自瀾感到莫名其妙,“安安說不用我去接。”
錢宏恨鐵不成鋼,“人家女孩子說不用,你就真的不去了?”
“那,那不然呢?”
錢宏無語。
“爸,你找我還有事嗎?沒事我還有課。”
“得得得,你先把你的破課給我放下。”錢宏雙手交叉支起身子,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爸,你怎么這種眼神,怪瘆人的。”錢自瀾干笑。
“還跟我嬉皮笑臉。”錢宏板著臉,“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安安?”
“對,對啊。”錢自瀾害羞,“爸,你這么直接不好吧?”
“我是你老子,你心里那些東西我能不知道?”錢宏冷笑,“還跟我玩躲貓貓,太嫩了小子。”
“爸......”
“行了,你別的也不用說了,你就跟你老子我說說,你現(xiàn)在心里怎么想的?”
“關(guān)于安安的話,我想追她。”
“你想追她,你想和她談戀愛,你想娶她這些我都不反對,”錢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但是安安是你簡叔叔的女兒,是我老朋友的女兒。在你簡叔叔生前,他就已經(jīng)把他的女兒托付給我,讓我好好的幫他照顧這個女兒。所以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千萬不能辜負了人家,要不然你讓我到地下黃泉怎么跟你簡叔叔交代?”
錢自瀾苦笑,“我自然是不會辜負安安的。可是我們兩個人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啊。”
“收起你的喪氣樣!這樣怎么能做我錢宏的兒子呢?”錢宏對錢自瀾向來嚴格,“不能因為一點點的挫折就放棄。男人就應(yīng)該知難而上!”
錢自瀾點頭,“我知道了,爸。”
“放心,那丫頭就算現(xiàn)在不喜歡你,也不會動談戀愛的心思的。”錢宏看著錢自瀾滿意地點點頭,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