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來,南傾頂著兩個熊貓眼獨自去了教室。
自那天以后,她就再沒見過江晝了,媽媽說他要去省里參加一個比賽,可參加什么比賽需要把行李全都帶走呢?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明明回到了從前,苦澀卻在心底無限蔓延。
他真的走了,不告而別的走了。
“唉,你聽說了嗎,昨天樊宇在公園被人打啦!”
“誰啊?”
“不知道,有人說,樊宇在公園和顧瑤搞曖昧被她男朋友撞見了。”
“靠,他們倆也太惡心了吧,我早就說了,還是江晝好。”
“嗯嗯,真是羨慕南傾有這么個好哥哥。”南傾聽著前桌的議論,苦笑了一聲,羨慕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
她渾渾噩噩地又度過了幾周,樊宇和顧瑤兩人已相繼轉了學,原來的班級,似乎冷清了不少,再也不會看到有女生羞答答地找江晝和樊宇遞情書了,再也不會看見顧瑤來沒事找事兒了,再也不會在光榮榜的首個看見那個熟悉的名字了……
人們都說,世界不會離了誰而不轉,但她的小世界,真的不轉了,那里百花凋零,將盡荒蕪!
“傾傾,吃點吧!”楊麗看著自己的女兒,才幾天啊,就瘦成皮包骨了,心痛地直抹眼淚。
“我想吃紅燒獅子頭,就上次他端上來的那個。
”楊麗自然知道那個他是誰?但她有些為難:“我……我不會做呀,那是江晝專門帶過來給你吃的。”
南傾聽后鼻頭一酸,水汽在眼眶迅速蔓延,她趁淚水掉下來之前沖出了家門。
外面的夜色真美啊,一抬眼就可以看見億萬星辰齊齊向自己眨眼,而她卻坐在樓前的路燈下,淚眼婆娑,雙肩細密的顫抖著,淚水怎么也擦不完。
她沒想出來,他為她來這里讀書,知曉許多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的喜好,認為樊宇背叛了自己就動手打了他,還有那些無微不至的關心,除了愛還會是什么。
南傾猛的吸了吸鼻涕,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熟記于心卻一直未敢觸碰的號碼:“嘟,喂?”只響了一聲,便接通了,電話里傳出了那個熟悉且沙啞的聲音。
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南傾再也忍不住了:“江晝,我想你……了,你回來……好不好?南傾哽咽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么也停不下來。
江晝許久沒說話,卻也沒掛,突然,南傾聽見一陣輪子劃過粗糙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抬頭,模糊間,仿佛又看見了那個下午,長身而立,靜靜等在校門口的少年。
全文完。
我點擊發(fā)布后,長舒了一口氣,對著廚房里忙碌的某男大喊:“老公,我要吃紅燒獅子頭!”
“知道啦,老婆!”江晝有條不絮地切著菜,嘴角上揚,是愉悅的弧度。
后來我在致讀者中寫道——這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兩個字便是幸好,幸好年幼時讓我遇見了他,幸好他好多年的喜歡,幸好他不惜擾亂生活節(jié)奏也要擠進我的生活,幸好他可以包容我所有的無理取鬧,幸好那天我只是假意說了那番話,又幸好數(shù)月的那天晚上他風塵仆仆又回到我身旁。
幸好從始至終都是他,也幸好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