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樓能有啥啊,一直都那樣。尸體我都看了,一男一女,手指頭是讓電梯門給夾斷了,最后也都在電梯井里找著了,尸體都拉去殯儀館了。”
小警察繼續說著,他當時在場,說的是有聲有色的。
老楊聽著這話,心理也有了數,分析道:
“這么說,是這小姑娘看到鄰居墜樓摔死,所以癔想出來個兔頭的殺人魔。”
“估計是吧,二十層有個大娘,我們出警的時候跟我們說看到十八樓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這個睡衣鬼鬼祟祟的往對門貓眼看,還拿著一把菜刀。”
小警察繼續補充。
“那報警電話呢,她昨天打了?”
說到這個,他就更氣了,一拍大腿,有些激動的回答道:
“沒有,根本沒有她打來的,我讓她拿手機看看撥號記錄,她就說手機壞了,哪有這么巧的事。”
老楊見他這幅樣子,知道他是對那小姑娘沒了耐心,只能將他打發了,自己去跟她說。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跟她說。”
“好嘞老楊,那我去了。”
那小警察見老楊愿意去幫他處理,也是挺開心的,一溜煙的就跑了。
昨夜雨下的很大,不止一棟樓電梯出了事故。
老楊辦事還是很有原則的,最后折騰來折騰去,這事也就下了定論。
蘇然是個小姑娘,平時壓力挺大的,剛剛給她做了個臨時檢查,發現她現在還發著燒。
那沾血的衣服是收走了,化驗要明天才能出來,怪是有點怪,沾血的地方都在背后,也有可能是她剛出電梯事故就發生了。
這姑娘應該是目睹了鄰居發生的慘劇,但不知道是當時情況不允許,還是私底下里有什么恩怨,就沒出手拉一把。
結果自己自責,精神受到了刺激,加上發燒就變成這樣了。
對方一套說辭下來,蘇然也沒話說了,衣服已經被拿去化驗了,她心里也有點希望。
出門前,蘇然還是問了一句。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能派人來保護我幾天嗎?”
送她的人也是不耐煩了,趕著她走,這姑娘就是來無理取鬧的。
“快走吧快走吧,那就是個意外,這幾天雨下的那么大到處都有事故,哪有警力還能給你浪費。”
蘇然一陣語塞,最終還是走了。
直到蘇然出了警局,精神恍惚的就走到了樓下。
這棟樓老的墻皮發黃,加上昨夜的大雨,隱約間樓道里都充斥這一股子霉味。
她抬頭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很快又要下雨了。
蘇然推門進去,發現一樓的電梯入口以及拉上了一道警戒線,電梯一旁還貼了一個告示。
蘇然上前幾步,站在那張告示面前。
上面寫著。
今日凌晨五點,電梯維修工發現,18樓118住戶一男一女遭遇電梯事故,意外墜入電梯井死亡,請諸位住戶請勿在雨天使用電梯。
蘇然幾乎是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張紙,她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個名為老楊的警察說的話還在耳畔環繞。
“小姑娘,你真的是嚇著了,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講。”
“這杯熱水給你,你現在發燒了,我跟你講,是這么一回事。”
“你對門的哪兩個鄰居是摔死的,昨天下大雨,不止你們那棟樓,還有好多也是因為下雨出了電梯事故。”
“你說的那個串手指的殺人狂,很有可能是你看到了鄰居手指被電梯夾斷的畫面,一下子受到過度驚嚇,再加上發燒,才記不清了。”
蘇然還想解釋,但那名老警察沒給她機會,繼續說道:
“小姑娘我問你,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睡過覺?”
蘇然點了點頭,她最后確實睡著了。
那名老警察點了點,似乎在說,這就對了。
“聽你說的描述,你昨天是冒著雨回去的,還在玄關就睡著了,不排除你發燒的情況又看到那樣的場面做噩夢了。”
“這件衣服我看了一下,是褲子和衣襟沾血。”
“也不能不排除發生意外的時候你就在電梯門外,剛好一回頭目睹了他們發生事故,這才粘上血的。”
“不過你放心,這件衣服我們拿去化驗,明天就能出來,要是有什么問題我們隨時通知你。”
蘇然有些發蒙,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雖然很想在說些什么,但那個老警察又繼續道:
“小姑娘啊,你不用自責,那種情況下換誰都救不了的。”
老楊這話當然是假話,畢竟夾斷的手指可不是這么一回事。
“我剛剛去調了一下照片,也詢問了幾個早上去處理的同事,他們都說了,那種情況下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老楊這么說,主要也就是為了安慰蘇然,畢竟一個小姑娘,別再因為這事給真的逼瘋了。
蘇然還是不信,她覺得一定是那個瘋子殺完人把人從電梯里扔下去了。
雖然老楊說他們手指是被電梯夾斷的,但蘇然不這么認為。
她覺得,手指,一定是在兇手那,急忙又問。
“可是手指呢,那些尸體上是不是沒有手指?”
老楊嘆了口氣,心知這小姑娘是腦子里亂了,必須給她捋出來一道邏輯她才能信。
說罷老楊繼續道:
“他們手指都在電梯里面被夾斷了,最后也是找齊了,也挨個做了檢測,都是尸體主人的手指,沒有落下的。”
蘇然還是不死心,不愿意相信老楊說的話。
就算是找齊了手指,也說不準是兇手又拆開鐵絲扔下去了。
蘇然又問。
“那上面有沒有鐵絲穿過的痕跡?”
老楊堅定的回答道:
“沒有,你說那手指我們都挨個拿去檢查比對了,怎么可能不檢查傷口,沒有你說的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