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著我的計劃順利進行,誰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最令我驚奇的是哪個女人,竟似乎把那夜與我的相遇全然當做一場噩夢。
簡直荒誕。
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人們總是把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在腦海中擅自編織出一道邏輯。
根本就沒人相信她,誰都不信。
也是,誰會在如此繁忙的時候相信一個胡言亂語的小姑娘呢。
在她那副模樣狼狽的逃出這棟老樓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是我贏了……
有關于零食的承諾,在第三夜里兌現。
至于主菜,當然要等到第四天。
就像是她所不斷警惕猜測的七十二小時,我知道,她緊繃的心弦一定會在第四天放松下來,那就是最佳的時候,是最美的果實。
不出我的所料,今夜也是熱血沸騰的一晚。
而這個女人直到死,也仍然遲鈍的要命。
這絕對是一次絕佳的體驗,如此豐盛的宴會就這樣華麗的拉開帷幕,誰也猜不到,誰也想不到。
這些人就這么一個個消失匿跡,無人知曉。
我幾乎占領了一切,但我仍然選擇回巢炫耀一番。
“你回來了?!?p> 她還是那副模樣懶洋洋的趴在地板上,只不過我今日為她帶來了上好的禮物,我相信她一定會喜歡。
我對她的真面目還是十分期待的,那副樣子我只見過一次。
我早在樓下就已經梳理好了血跡,處理好了衣衫,此刻我衣衫整齊的站在玄關手,里拿著一個裝滿剁下來的手指與一些心肺的袋子。
她目光暗淡,沒有說什么,顯得沒有什么精神,竟也挑了一件正裝穿上。
我有些迷茫的看著她,她似乎對我手里的東西沒有絲毫樂趣,只是一臉淡漠。
我有些窩火,所有的喜悅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徹底熄滅。
“你不是說你是一個肉食主義者?!?p> 我在廚房忙活著,她似乎沒有吃生食的打算,我有些失落,看來是看不到她那副樣子了。
我回頭忘了一眼,今天的她很安靜,一語不發,一點聲息都沒有,令我有一種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的錯覺。
她疲倦的趴在餐坐上,像是一只骨瘦林柴快要餓死的鹿,沒有理我。
簡單烹飪了幾道菜,已經很晚了。
我咽了咽口水,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已經做好了。
她這才懨懨的起了身,拄著下巴望著我。
我將擺盤精致的菜肴推到她的面前,她立刻拿起刀叉,眼中似有晶光冷冷的盯著我。
我有些無語。
“看我做什么,快吃?!?p> 我催促著,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剛做好的擺盤就要冷了。
她卻在空氣中嗅著鼻子,最后又俯下身,從盤子里的肉,一直嗅到我的袖口,沒來由的突然開口道:
“你受傷了?”
我撥弄沙拉的手臂猛然一滯,眼中帶上些許驚詫,冷冷的看向她的臉。
我沒對她說過我受傷的事情,更何況,傷口在衣服之下,看不出來的。
我自認為我的動作沒有絲毫違和,也沒因為受傷的緣故與平時有任何區別。
更何況只是手臂的擦傷,根本不影響我做事。
“擦傷而已?!?p> 我不想向她掩飾什么,因為那樣會被她看不起。
對于這種程度的一點疏忽,還不至于讓我逃避現實對她說謊。
她笑的詭異,似乎是很滿意我的回答,一小口一小口的,開始享用盤中的美食,盯著我。
“你盯著我做什么?!?p> 我看著她的眼神,感覺有些古怪。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經常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滿眼慈愛。
鑒于我知道她真實的模樣,這種微笑著近乎于完美與常人無異的無害模樣,另我幾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