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餐也是,她吃了沒多少就結束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沒什么胃口,難道是我烹飪的不夠完美么?
我低著頭,冷冷注視著餐盤里的食物。
香氣彌漫著,精巧的白瓷上盛放著切成薄片淋上醬汁的肉排。
我又切了一塊放在嘴里,沒有任何問題。
很完美,無論是味道還是咬起來的口感。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
“你真的很會烹飪?!?p> 我抬頭注視著她的臉,她面上笑著,十分矜持優雅的擦著唇角沾染上的醬汁。
“你這就飽了?”
我有些驚訝,最近她的食量越來越少了。
我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餓死。
“我有些倦了,最近吵得很,總是睡不好。”
她沒什么精神的說著。
吵?我不這樣認為。
我想她說不定是因為整日趴在地板上受涼了。
我望著盤子里的食物,她到是吃干凈了,只不過這才是第一道。
我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少了一些什么。
說實話我很討厭這個女人,但我還是期望她陪著我吃完所有。
我不知道她最近在克制什么,但似乎不是我應該關心過問的。
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我仍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我不知道哪個女人是不是猜到了我還吃不飽,所以才沒有繼續與我分食這些菜肴。
但最終還是決定在下去一趟。
接下來的十幾天,我吃的很盡興,似乎從未沒有這么暢快淋漓的大吃一場了。
我對此上了癮,哪怕一天不吃也無法填報咕咕咕作響的胃囊。
她的疲憊也很快痊愈,恢復了之前那副總是帶著玩味目光的討厭樣子。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幾天她吃的格外的多,似乎沒有了顧慮和擔憂。
有一個人陪伴在身側,愿意去享用你精心準備的菜肴,這的確是一件在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收拾了餐盤,洗刷干凈,我也應該休息睡了。
我很快進入夢鄉,和以往一樣。
我陷入松軟的被子中,褪去一身的疲倦,做起美夢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隱隱約約間我感覺有什么東西趴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房間里的臺燈是開著的,上面被蒙上了一層繡著華麗花紋的燈罩。
房間內的光線很暗,我微微偏過頭,瞇起眼睛想要看清來著是誰。
“下去?!?p> 我聲音冰冷,我看清了,是她。
她先是攏了攏發絲,隨后一對纖細的手指十指交叉的托在兩腮下,靜靜的打量著我。
我還很困,微微動了一下,卻發現她竟什么也沒穿,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
怪不得這么沉。
我眉頭緊皺,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至少不會大半夜爬上我的床,還趴在我的身上盯著我看。
我被她壓的胸悶,面帶怒意,毫不客氣的冷冷呵斥道:
“你上來做什么?下去!”
她充耳不聞,只是笑嘻嘻的趴在被上看著我。
我實在是不耐煩了,想掀起被子把她卷起來扔出去。
只是我微微活動了一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我頓時有些慌亂,再一次猛地掙扎了一下,動不了?
“我說過,一個門不能進兩次,這是生存的常識?!?p> 她還是笑嘻嘻望著我,但我卻是只能感受到她那森然的冷意。
“你做什么?”
我有些怒了,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用力的掙著,卻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困住了自己。
我更不知道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的。
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掙脫不開,才敢這樣看著我。
就這樣,她凝視我許久,我也很快的冷靜下來。
我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但我保證。
只要我找到機會掙脫開來,我就立刻,馬上,殺了她!
“我餓了?!?p> 她掀開被子,我的目光也隨著她的動作向下移。
她的聲音不同于往日,是我從未聽過的音色,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攀附著我。
她喉結抖動著,隨后又俯在我的胸膛上,與我肌膚想貼。
我簡直恨不得一腳將她踹下去,然而她卻突然微笑著緩緩說道:
“這棟樓的隔音很差,只要開著窗戶,我其實是能夠聽到一樓的聲音的?!?p> 我猛然一僵,我本以為她只是跟我開個玩笑,沒想到竟真的能做到。
我咽了咽口水,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難不成真的在我出門之后一直趴在地板上,聽整棟樓里發生的事?
她看到了我臉上的懷疑之色,并沒有惱怒,反而是開始舔我的脖頸。
我被她的這這般舉動弄得十分焦躁,我知道,她那句我餓了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她的眼里滿是玩味戲謔,這家伙大概是想生吃了我。
我不知道她在磨嘰什么,說實在的,一想起她那副樣子我反而興奮了起來。
我實在是太想再見一次那副樣子了。
哪怕是她用吃掉我這種方式來實現,我仍然激動的不能自己。
雖然我此刻面臨下風,但我仍然是一只危險的野獸。
就這個距離,只要我抬起頭就能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從她那張臉上扯下來。
我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并不在乎這家伙對我的圖謀。
這就是個笑話,只要她敢流露出一絲殺意,我就會立刻爆起掙脫束縛,掐斷她那纖細的脖頸,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