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你心里想著最明白的命運,外表卻裝著最糊涂的傻不讓人輕易看透你,你活的太通透了,這樣很累。”阿崇看的很透。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到嘴邊品了一口。
“阿禾看透過阿崇是什么樣的人嗎?”
蘇禾不答。她看不透,但她知道他隱藏了太多。
“你想過留下嗎?”
“我不想在乎那么多。”
她很冷靜的回答,她怎么可能沒想過。但她不想留在這,這就是她認定的答案。
“來鳳都三年有余了,都沒有好好逛過,明日我們就先去逛逛,順便購置禮品。”阿崇轉(zhuǎn)移了話題,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他知道答案了,可以了。
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他就起身出門了,她相信,哪怕明天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他都能拆了門把自己拽出去,他一向說一不二。
這一晚阿崇在書房站了一夜。如果這樣可以留下她,那這件事就要盡快籌謀了。
蘇禾起了個大早仔細打扮了一番,說不期待是假的,她也好奇鳳都會有多么的繁華。出了王府的門蘇禾站了半天疑惑于福怎么沒有牽馬車來此侯著?
“今日我們不乘馬車。”
蘇禾沒想到會走去街上,剛將帷帽戴到頭上理好,轉(zhuǎn)過身,自己的帷帽就被拿下扔了出去,連帷帽有沒有掉到地上都沒看清,手就被牽著向前拉去。
街口。
“鳳都好熱鬧,有好多凌康郡沒有的小玩意。”蘇禾由阿崇牽著跟在身后,四處張望著。
“阿禾可有什么想買的?”
蘇禾搖頭,自從自己來到辰王府,阿崇姨母添置的物品多到?jīng)]地擺放,每次異地獻上的物品多數(shù)也給了自己,什么都不缺。
抬眼看去藍藍的天空中飛過幾只麻雀,已經(jīng)過了飯點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竟還有幾家在煮吃食的小攤。那熱氣變?yōu)榘谉燂h在空中便散了,仔細聞了聞那香氣是餛飩的味道。隨著腳步的前進再向前面看去,那老板用長長的筷子挑起鍋里長長的面,看看旁邊的招牌,那鍋煮的是陽春面。
“想吃?”
蘇禾看著阿崇點點頭又搖搖頭。雖然味道很香,但是自己不餓。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
蘇禾莞爾一笑牽著阿崇走到攤前看向鍋里正煮的沸騰。
“餛飩!聞著好鮮,我猜是豬肉餡的!”
阿崇不語。
“兩份餛飩,一份多些芫荽一份不要。”
兩人找位坐下,等到老板將餛飩端上眼看放反,蘇禾急忙提醒:“他的是不要芫荽的。”
看著面前的碗正冒著熱氣,香氣撲鼻。碗里漂浮著綠色的芫荽,蛋絲整齊的鋪在餛飩上面蘇禾有些迫不及待想嘗嘗,拿起筷子剛要下筷阿崇卻突然離桌了。
等他回來手里多了一個小碗,他邊坐下邊將小碗遞過來。
“醋。”
蘇禾一笑,原來是去要醋了。心里也是一暖,接過醋碗往碗里倒著。
“愛吃也少倒點,有損腸胃。”
蘇禾點點頭,用勺子在大碗里舀了一個餛飩吹了吹放入口中,一口咬下隨著面皮破裂湯汁與肉的鮮美帶著絲絲酸味在口中展現(xiàn)。
此等美味幸好沒錯過。
見她吃的開心阿崇也暫不想打擾她,想等到她吃完再問。
“阿崇吃飽了嗎?我們?nèi)ベI禮物吧。”
他不急不慢的拿方巾擦了擦嘴后,將方巾放在了桌上。
“不急,有事想問阿禾。”
蘇禾吃飽了心情都好了,沖著阿崇點點頭。
“是因為害怕才不想留下嗎?”
這個問題無疑是在好心情上澆了一盆冷水。
見蘇禾仍然沉默,阿崇繼續(xù)說道:“阿崇保護阿禾。”
蘇禾并非不信阿崇,只是自己也沒有決定好。
“不止。”
“我想要回到白蘭,承父之姓,查我蘇家冤案。”
阿崇心想,原來她的心思遠比自己想的復(fù)雜。
“蘇家蒙冤,阿禾起誓定為其洗刷冤屈,這件事遠沒有公布的那么簡單,真正想要害蘇家的人你知我知。我知道你一直在幫我但里面盤根錯亂不知有多少的恩怨。但我目前無權(quán)無勢也不想將辰王府攪進腥風(fēng)血雨。在北玄蘇禾是漏網(wǎng)之魚,出門在外甚至擔(dān)憂旁人認出自己。但在白蘭,我姓慕容,只有絕對的權(quán)勢才能撼動權(quán)勢。”
這句話阿崇十分認同,因為他一直以來就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