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百姓羨慕皇家的金尊玉貴,能夠降生在皇家的被百姓們羨慕的稱為含著金湯勺出世,但是能一直用金湯勺吃飯的但也有令人想象不到的陰險狡詐。
他生在帝王家,從小他看了多少口蜜腹劍的人,他們狼貪鼠竊蛇鼠一窩。朝堂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如果在這里為了生存只能成為他們的同類,他不介意變本加厲。
安于現(xiàn)狀沒什么問題,但在這你如果學不會居安思危的話,將會形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任人宰割。
“阿禾,不要去管這些,有我,你只需要平安喜樂。”
蘇禾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在一遍遍確認他說的是真的。
蘇家出事,她不能再做那個無憂無慮的蘇禾,很多事情很多責任都需要她去做去承擔。但現(xiàn)在有一個人告訴她,你可以。
阿崇的眼里沒有別的,只有她。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她一陣慌亂。
蘇禾整理心情故作輕松的說道:“這算是承諾嗎?”
“阿崇,不要做出承諾,我不信。阿娘說過永遠陪著我,去哪都會帶著我,她沒有做到。阿爹說過不會丟下我,他也沒有做到。我不想再相信任何人做出的任何承諾,不想聽,也不想信,所以不要說這種話。”
她清楚的認知到唯有自己可以永遠依靠。
三年過去了,蘇禾對于家人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思念,也許已經慢慢淡忘了。但是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蘇禾因為思念又偷偷哭了多少次呢?他沒有想到過,有一天那個愛笑的傻姑娘也會被回憶擊打到站不起來。
她把自己封閉起來當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不會再相信別人。
也好,就該這樣。他不就是這樣的嗎?依靠自己就是北玄的生存法則中最重要的。在北玄所有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硬被推上來承襲王位的人,他不務正業(yè)整天就知道東躥西跑到處游玩。但背地里他積攢的兵馬拉攏的人心已經足以隨時去完成他想要做的事。
他也貪婪也狠厲,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可以不惜代價利用任何手段。如今朝堂中為首的幾個大臣也都醒過味來開始忌憚他的手段。
但偏偏這一面的自己他永遠也不想讓蘇禾知道。
阿崇微微笑了“你可以信我。”
也許世間萬物真的有因果輪回,為了這句話他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走吧,帶你去玩。”
“不給高大人買禮了?”
“幌子而已,庫房里隨便挑幾件夠他開心好幾天了。”
兩人離開攤位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蘇禾看著身邊的一切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糖糕...糖糕...”
“姐姐你買束花吧!這都是我爹爹今早剛摘的。”
那時她還是一個顧前不顧后不惜幾公里偷偷跑去看表演的蘇家小姐“小姐!跑慢點,讓老爺發(fā)現(xiàn)了又少不了一頓教訓!”
“你快些跟上,洛寧只等我一會。”
那次她記憶深刻,她們三個夜晚偷偷跑出府雇了馬車去了另一個郡看煙花表演,煙花很是漂亮她們玩的也很開心,結果遇到了小偷,偷走了身上的錢袋三人回不去了。第二天蘇楚兩府各自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不見后,直接派出侍衛(wèi)全城搜索,兩人狼狽的被找了回來跪了一天祠堂。
楚洛寧是阿爹好友的女兒,兩府離得也不遠所以時常走動。蘇禾喜歡自由,無拘無束還經常隨心所欲。
兩人臭味相同相見恨晚經常說風就是雨偷跑出去玩。
楚父是朝中的將軍,楚母生下洛寧便撒手人寰,也不再娶對于女兒很是疼愛。平時任由她胡鬧,但那次楚父發(fā)了火,非要將洛寧丟去邊關兵營。蘇府是文官,處理方式相對緩和,勸導了半晌折了個中,罰兩人打了手板跪了一夜祠堂思過,兩人以為就此沒事了結果楚洛寧還是被送去了邊關。
以前覺得日子十分歡樂現(xiàn)在回憶起已全變?yōu)榱訴z憾。一切都變了,丫鬟死了,昔日的好友也沒再見過。蘇禾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就連自己也變得不像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