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香穿上了衣服什么都沒有說,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回到了趙府,史珍香發現趙樸石也起床了于是便說了個謊,到屋頂上練劍了。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龍王節,趙樸石作為知縣需要出席主持,寶集縣的有頭有臉的都會參加,古平作為趙樸石的恩公也收到了請帖。
當古平來到了寶集河,很快就有家丁帶著古平去見趙樸石了,當古平來到大船的船艙里,古平見到了趙樸石與史珍香,此時史珍香看到古平雖然眼神有過一剎那的迷離,但很快就裝回了知縣夫人該有的矜持。
古平看到史珍香,知道自己前些天與史珍香犯了錯,于是便不敢再去看史珍香了。
當古平與趙樸石閑聊時,古平告訴趙樸石與史珍香,自己過些天就要離開寶集縣,這讓史珍香很是失落。
“恩公,既然要離開寶集縣,不如到趙某府上吃個便飯再走如何。”趙樸石說道。
原本古平想要拒絕的,畢竟他與史珍香發生這樣的事,但是在趙樸石與史珍香的勸說下,古平最終同意了。
傍晚,古平應約來到了,趙府,史珍香換了一件靚麗的衣服,飯桌上趙樸石不停地敬酒,也許是時候不早了,史珍香就和下人帶著兩個孩子去休息了。
酒桌上兩人聊起了,相遇之時的場景,也說起了,古平為趙樸石贖身的事情,聊著聊著,史珍香哄完孩子出現,史珍香剛想說話,趙樸石就醉趴在桌子上,當下人將趙樸石扶回了房間后,史珍香將身邊侍候的下人打發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古平與史珍香。
古平不知如何開口,畢竟他對不起趙樸石,更對不起心中的高馨兒,突然史珍香過來抱住了古平,古平沒有掙脫,就這樣靜靜地讓史珍香抱著。
人雖然看著聰明,其實很笨,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此時酒桌上的酒菜已經被掃開,古平與史珍香以桌子為床,做著上一次所做的事情,史珍香不知是否想起在屋頂時的快樂,不到三十歲的她,此刻更像一只狼已經迫不及待地向著古平進攻著,已經沒有了白天作為知縣夫人的矜持。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一名丫鬟,丫鬟站在門外說道:“夫人,老爺醒了。”
聽到門外丫鬟傳來的聲音,史珍香兩人都停下了動作,“知道了,我一會就來。”史珍香回答道。
不一會兩人就整理好衣服,古平作為客人,也去看了一下趙樸石,但趙樸石喝了一些醒酒湯以后又睡了過去。
看著依舊含情脈脈的史珍香,古平知道自己該離開,再不走不知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了,古平走出了房間,史珍香也跟了出來,說是送他。
原本要跟在身后的下人,都被史珍香支開走了,吩咐他們好好照顧趙樸石,古平由她相送即可,當兩人走到趙府的后花園時,還沒走幾步,史珍香迫不及待地將古平拉進了假山里。
兩人在夜色昏暗的花園假山后面,看向燈火通明的主廳,花園假山附近時常還有稀稀拉拉幾組巡夜的家丁,不知是不是家丁的大意,卻沒有一人發現假山里,有著一男一女做著不可描述之事,每當有人經過史珍香都會努力捂住嘴巴壓制自己想要發出來的聲音,假山旁邊的水池流動的水聲很巧妙地掩飾了兩人制造出來的水聲,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古平離開了趙府,卻給趙府留下了看不到的痕跡。
“恩公走了?”趙樸石對著史珍香問道。
“嗯……”史珍香應聲道。
然后史珍香就去給趙樸石倒了一杯茶,看著剛回來就滿臉潮紅,眼里春風的史珍香,趙樸石突然妒忌起古平了,史珍香將茶遞到了趙樸石的面前,趙樸石拿起了茶喝了一口,史珍香不知道的是趙樸石喝的那一口茶不僅是喝下原諒,還喝下了尊嚴。
緊接著史珍香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人的工作,仿佛相夫教子的史夫人依舊還是那個史夫人,但是趙樸石知道她也只是肉體是史夫人,心卻不是,突然趙樸石很想知道被一個人真心喜歡是怎么樣的,那怕只有一刻。
趙樸石時時在想,要是當初沒有遇到古平,他早已成為了亡魂,可是此刻的他又和亡魂有什么區別?
不知何時起,趙樸石要學會裝一個好相公,好父親,好知縣,六皇子登基成了君主,他依舊還是寶集縣的知縣大人,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擁有過越多就會越不舍,那個曾經的女俠如今的史夫人,那時的她高高在上,那時的他只是一個落魄書生,原來擁有了就舍不得。
古平找了一輛牛車,他找牛車,并沒有別的深意,只是不想走太快,牛車可以慢一點,可以多看幾眼這寶集縣,拉著牛車的大水牛知道,牛車上的那人絕對不是想看寶集縣里的風景,因為他就靜靜地坐著,頭都沒有轉動過,也沒用趕車鞭打過它。
也許牛車走到了顛簸路,牛車上的男人才像是醒了過來的樣子,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燒餅,吃了兩口就沒吃,就將剩下的半塊燒餅扔給了大水牛,也就是扔燒餅的那一刻,大水牛認了那男人做了半刻鐘的主人。
也就是因為這半塊燒餅,大水牛記住了這個男人,有時候做牛最大的煩惱就是總會記住對你好的人,那怕他將你賣了,你還是覺得他很好。
古平到了一座小鎮上就將大水牛給賣了,價錢還不錯,夠古平喝幾次酒,大水牛看著那個給它半塊燒餅的人,帶著一壇酒路過它的身邊,那一刻它明白它不僅走不進他的心,還走不進他的胃。
“掌柜的有牛肉嗎?”古平對著酒館的老板問道。
“客官說笑了,現在還在戰爭時期,不可宰殺耕牛。”掌柜客氣地說道。
“那來一只燒**。”
“客官,今天燒雞也沒有。”
“那有什么?”
“新鮮的野菜要嗎?”
“那,來一碟吧。”
不知什么時候起,大水牛津津有味地吃著它的干草,不遠處豬欄里原本喂豬的野菜卻被收走了,它得意地看了看豬欄里的豬,然后細細地嚼動著嘴里的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