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的到來,使得韓沐風有些擔憂,畢竟他敗回漠北,其中的功勞,也有自己的一份,誰不怕死?自己當然也不例外,萬一頡利可汗一怒之下,直接派人把自己拖出去斬了,那可就沒得玩了。
誰也不知道,他會這么快回來了,現在想離開,也來不及了,只能賭一賭,頡利可汗不會殺了自己。
“大唐的雜碎們,都給本汗滾出來受死,”頡利可汗憤怒的聲音在帳篷外響了起來。
自己也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或早或晚罷了,只是要連累一起護送的四個弟兄了。
“在下韓沐風,見過可汗,”自己走出帳外,對著頡利可汗行禮道。
“哼……,你一個大唐都護將軍,來我漠北王庭,又是何用意?想像當初定襄一樣,來刺探情報?我看你是沒有機會了”。
“來人啊,把這位都護將軍的頭顱給本汗砍掉,拿到定襄城門給我掛起來,消消李靖的士氣,讓他們知道,我們漠北的勇士,不是任人宰割的,”頡利可汗叫著身后的人動起手來。
“將軍。”帳篷里四個弟兄,聽到頡利可汗要殺自己,拔刀便沖了出來。
頡利可汗看著后面又出來了幾個人,仰天大笑了起來,這不是送來給自己解恨的嗎?吃了你們唐軍的敗仗,又自己送上門來,那不是找死嗎,也只好拿你們來出氣了。
“你們,給我上,把他們幾個唐賊剁碎,我要把他們的尸體拿來喂獅子老虎,把他們的頭顱掛在定襄,”頡利可汗惡狠狠的說道。
隨著頡利可汗的聲音落下,對方有著二十幾個突厥士兵拔刀殺了過來,這次可能自己賭錯了,在突厥王庭里,五個人,能沖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既然要死,那也只能戰死,不可能坐以待斃。
五人背靠著背,相互作戰,只能把后背交給信任的人,面對敵眾我寡的戰局,看著倒在血泊上的兩個弟兄,怕是離自己也不遠了。
自己才二十出頭,正是建功立業大好年華,難道今日,真的折在這荒涼的漠北?實屬不甘。
另一邊,阿史那煙兒聽見韓沐風所在的帳篷方向傳來刀劍的打斗聲,便跑去隔壁的阿史那欣兒營帳,叫上自己的阿姐,兩人匆忙的趕了過去,當看到韓沐風和一個弟兄,兩人背靠著背,被刀劍劃破的衣裳,里面滲出殷紅的鮮血,已是狼狽不堪。
“你們給我住手。”姐妹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喊著。
“煙兒,欣兒,你們兩個怎么過來了。”頡利可汗揮揮手示意手下繼續進攻,臉龐卻是漏出慈祥的笑容?
“父汗,你叫他們別打了,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不要為難他們嗎?是他們從定襄把我和煙兒安全送到這里的,”阿史那欣兒著急的跺了跺腳道。
頡利可汗:“他們大唐里應外合,把定襄城占領了,然后假惺惺的讓一個都護將軍送你們回來,我就忘了此仇?你父汗不是小孩子,打了一巴掌,在給我一顆糖我就忘記了。”
阿史那欣兒:“好,既然你不放他,那我陪他一起死。”
阿史那欣兒說完,雙腳奔跑進戰圈,抱住了滿身鮮血的韓沐風。
韓沐風怒氣道:“你過來干嘛?你放開我趕緊回去。”
雙手動彈不了,她在不放開,自己可就沒命了,五個人,現在只剩下兩個傷痕累累的自己和一個侍衛,雙眼血紅,怒火殺意已經彌漫了全身,就算今日隕落于此,也讓他們付出一些代價。
“欣兒。你給我回來,他是大唐人,你護著他有個用?”頡利可汗一臉迷茫,煙兒護著他我還能理解,畢竟自己也知道她喜歡韓沐風,可是你護著他作甚?
“父汗,他是我的夫君,你還要殺他嗎?”雙手護住身后的韓沐風,阿史那欣兒一臉倔強的聲音響起。
……夫君?你們什么時候認識了?為了救他,這下丫頭可真會瞎編。
“胡說八道,來人,把公主拉回來,殺了韓沐風,”頡利可汗可不會相信,我的女兒,有夫君我會不認識?
阿史那欣兒哭著大喊道:”“我在長安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是我的夫君,你難道還要殺他嗎?”
“父汗。姐姐真的懷了韓沐風的孩子,”一旁的阿史那煙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韓沐風,你這個小雜碎,你如此對待我兩個女兒,你寓意何為?”頡利可汗一身殺氣大怒。
把這小雜種給我關進地牢里,我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