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清涵的囑托,可能我就要隨她而去了。”玄妍姐說道。
“那,玄女教的人會把清嬋帶回去嗎?”這是張小小最擔心的問題。
“會的。”玄妍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
“現在不能告訴你。”
“...”
“想要成為清嬋的夫婿,就要抗住玄女教的壓力。現在你可有后悔?”
“不會。不管擋在我前面的是玄女教還是什么大仙,都不可能拆散我與清嬋。”張小小說得斬釘截鐵。
“既然如此,你就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嗯。”
“不過修行之道在于循序漸進,過于冒進會弄巧成拙。”玄妍提醒道。
“明天一早,還是此地。我傳你功法。”
張小小欣喜地拱手道:“多謝玄妍姐。”
“剛剛我說的事情,先不要告訴清嬋。”玄妍囑咐道。
“明白。”
“另外...”
玄妍姐頓了頓,繼續說道。
“請務必保持清嬋的完璧之身。”
“這個...”張小小尷尬地摸了摸頭。
“玄妍姐,你覺得我是這么猴急的人嗎。”
“總之,這一點非常重要。”玄妍姐的神色很是鄭重。
“嗯。我知道了。”
出了竹屋,再見清嬋時,張小小才想通了許多事。
清嬋之所以是九天玄體,是因為她本就是九天玄女的子嗣。清嬋之所以時不時會領悟一些強力的功法,是因為血脈的緣故。九天玄女把自己畢生的功法精華凝聚在血脈之中,隨著代代傳承而延續下來。隨著九天玄體逐漸成熟,清嬋體內的血脈漸漸覺醒,血脈之中隱藏的功法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主人掌握。這種傳承方式就與獸族相似。
“看什么呢,呆子。”清嬋看到不遠處的張小小看著她發呆,不由地嬌嗔道。
張小小笑了笑,說道:“遠處是呆子,近處有佳人。”
清嬋掩嘴輕笑,也不計較他的俏皮:“玄妍姐姐與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教了我一些修煉的方法訣竅。”張小小笑著說道,完全看不出一絲扯謊的痕跡。
隨后張小小問道:“清嬋,你可知自己的身世?”
清嬋的眼瞼耷拉下來,顯得有些迷茫:“不知。玄妍姐姐也不曾與我說。”
看到眼前仙子落寞的模樣,張小小真想沖上前去,不顧一切地告訴她真相。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清嬋的背景牽扯極大,玄妍姐現在不讓自己告訴清嬋必定是有她的考量。
張小小上前牽起清嬋的玉手,安慰道:“玄妍姐會告訴你的。”
清嬋輕嗯了一聲,隨后用纖細的手臂環住張小小的腰,側頭往他的胸膛輕靠。
“其實我的身世已經沒那么在乎了,只要能和你們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清嬋細語呢喃道。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張小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張小小便來到玄妍姐居住的竹屋。
“玄妍姐,我來了。”張小小低聲地招呼道。
“嗯。很準時。”玄妍笑著說道。
“玄妍姐今天要教我什么呢?”張小小興奮地搓了搓手,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玄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隨后手掌微微抬起,一道清幽的寒光從她的手掌發出,隨后一卷九天玄女圖從她的掌中顯現。
“九天玄女圖雖然看起來是一幅簡單的畫卷,事實上其中的玄妙無人可及。我參悟了兩年,也沒能完全參透。”玄妍平靜地說道。
“啊?玄妍姐,你這么厲害,參透了兩年都還沒完全參透...”張小小訝異道。
“世上所有的機緣都是留給有緣人的。想要參透九天玄女圖,光是有實力可是遠遠不夠的,他還需要一個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進入玄妙大門的鑰匙。”玄妍解釋道。
“鑰匙?是什么。”
“靈瞳。”玄妍說道。
靈瞳?那豈不是說...
“沒錯,你就是那個有緣人,九天玄女圖好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為什么這么巧,為什么最近有許多旁人畢生求不到的機緣像是故意往我這趕?”張小小疑惑道。
“命。”玄妍脫口而出。
“真的是命嗎?曾經的我不相信命運,可是如今,我卻不得不信。”張小小喃喃道。
“命由天定,可人定勝天。你的命運牽動了許多人、許多事甚至是整個靈界的興衰榮辱。可是命運總歸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的人生終歸要你自己走下去。”玄妍說道。
說罷,玄妍抬起另一只手,三本嶄新的藍皮封面的書出現在她的手掌上。
“九天玄女圖需要你自己參悟,我幫不了你。這三本書是太虛步的剩余三式,拿去好好研習,有不懂的就來找我。”
“是。”張小小上前接過九天玄女圖和三本藍皮書。
“那小小就先告辭了。”張小小對著玄妍拱了拱手。
玄妍則是輕輕頷首,隨后身體漸漸虛幻,最終消失不見。
“太厲害了。我要是能學會太虛步,就能像玄妍姐一樣神出鬼沒,太爽了。”張小小暗想。
回到熟悉的竹屋后,張小小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九天玄女圖。
九天玄女圖中畫著一個美女在云端起舞,這個美女乍一看與清嬋有些許神似,圖畫的右下角寫著一手小詩,曰道“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其左上角又有一段小字,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張小小打開靈瞳將九天玄女圖掃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異樣。
“奇怪了,玄妍姐不是說過靈瞳是開啟九天玄女圖的鑰匙嗎,怎么沒動靜。”張小小暗自怪道。
“這段小字好像似曾相識。這玄妙的感覺似乎與當時看道德經時的情感共鳴。可我怎么記得道德經上似乎沒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