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張小小仔細地品味了一下這段話。
“道,無影無形卻又無處不在,道是萬物之母,天地之法。宇宙中有四大:人大、地大、天大、道大,人居其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說,順其自然才是世間最大的道嗎?”張小小心想。
盯了著九天玄女圖沉思許久,張小小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不是說這九天玄女圖與自己有緣嗎,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還是看看太虛步吧,要是學(xué)會了我就能像玄妍姐那樣神出鬼沒了,嘿嘿。”張小小收起九天玄女圖,迫不及待地摩挲著自己的雙手。
張小小翻開太虛步第二式,風(fēng)隨影動。
“斂氣收息心隨意動,凝魂開海意隨影動...”
張小小通讀三遍,將步法口訣熟記在心,隨后試著按照口訣的節(jié)奏運氣調(diào)息,練習(xí)步法。
太虛步門檻確實太大,若是神魂境界不夠,根本無法做到意隨影動,張小小第一次運行時就吃了大虧,不僅沒有運行成功還摔了幾跤。
張小小刻苦練習(xí)了三天,終于找到了一絲竅門。但是要完全掌握還是任重道遠。
最近,張小小埋頭修煉,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清嬋和小蕊了。
張小小來到清嬋的房間門外。
“清嬋,你在嗎?”張小小禮貌地敲了敲門。
“嗯。進來吧。”房內(nèi)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吱呀一聲,竹門被推開。只見清嬋坐在床榻上打坐,一旁的小蕊還在呼呼大睡。
“清嬋,還在修煉呢。”張小小笑道。
“嗯。玄妍姐姐說我不用刻意提升境界,只需穩(wěn)固境界便好。最近我感覺靈力境界似乎又到了瓶頸,不出幾日便又可以晉升了。”清嬋平靜地說道。
“清嬋,教教我你是怎么修煉的。”張小小擺出一副期待的神色。
“這個嘛...其實我也沒怎么修煉,但是境界就這么上去了...”清嬋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張小小都要哭了。自己拼死拼活地修煉才能提升境界,而清嬋只需要坐著躺著就可以晉級,升級如喝水。這任誰來都會心理不平衡的。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聊正事。”張小小一臉壞笑道。
看到張小小的壞壞的神情,清嬋就知道他要提什么餿主意了。
“什么正事?”
“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訂婚了,照道理說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既然如此,要么我們同居吧。”張小小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啊?我不是說過,等到正式過門后再...那個的嗎?”清嬋小臉微紅道。
“沒事的,就住一間房而已,我不會亂搞的。”張小小嘿嘿笑道。
“這怎么行...”
“那有什么,你忘了兩年前,某個夜里,你在我的懷中睡了一晚。你還說,有我在很安心。”張小小溫柔地說道,原本的一臉壞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儒雅與深情。
經(jīng)張小小這么一說,清嬋回想起那一晚。自己剛剛逃離魔爪,與張小小在野外露宿。自己筋疲力盡后躺在他的懷中安睡一晚。
旋即清嬋的臉色更加羞紅,嬌嫩得要滴出水來。
“總之,正式過門前,我不允許你碰我。”清嬋羞怒地說道,似乎這是她最后的底線。
“好了,知道了,剛剛是逗你玩的。”
張小小本來就不打算做什么過分的事。一來是玄妍姐的警告,現(xiàn)今必須要保持清嬋的完璧之身。二來是尊重清嬋的意志,如果連妻子的這種原則上的意志都要違背,那自己就不配當(dāng)她的夫君。
“清嬋,我想請你看一樣?xùn)|西。”說完,張小小取出九天玄女圖。
“九天玄女圖?”清嬋疑惑道。
“是的。我在想,可能你會對九天玄女圖有特殊的感應(yīng)。”
這倒是事實,每次九天玄女圖出現(xiàn)在清嬋面前時,清嬋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仿佛,就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清嬋接過九天玄女圖,當(dāng)它真正與自己的身體接觸時,那種親切感更加強烈了。
“這九天玄女圖就好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清嬋說道。
張小小倒是沒有意外,畢竟這本身就是清嬋祖宗留下的東西,她們之間的氣息同出一脈,兩者天生就是親近的。
“啊。”清嬋在展開九天玄女圖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劃傷了,隨后一滴滴帶著芳香的血液滴了出來,流淌在九天玄女圖上。
九天玄女圖感應(yīng)到血液的親和,隨后血液融入圖中,一道刺眼的寒光照射出來。
這道刺眼的光芒讓兩人眩暈了許久。等光芒褪去,眼神再次聚焦時,張小小和清嬋來到了一處仙境。
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
這處仙境氤氤氳氳,云霧繚繞,虛幻卻又真實。
“清嬋,這里是?”張小小問道。
“我也不知道,寒光照起后我就頭暈?zāi)垦5模S后便到了此處。”清嬋應(yīng)道。
兩人回過神來,仔細看了看周圍的陳設(shè)。
但見小橋流水,綠柳清溪,真是人跡不逢,纖塵罕至。
隨后,兩人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嬉笑聲。只見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嬉戲打鬧。男孩子長得頗為可愛,女孩子小小年紀便是仙氣飄飄,乍一看與小時候的清嬋頗為神似。
“這個場景我似乎見過。”張小小略有驚異地說道。
“在哪?”
“夢中。”
“...”清嬋無語。
兩人回過神來定睛再看時,兩個小孩已經(jīng)長大。
男子雖說長相算不上俊朗,但是其氣質(zhì)相當(dāng)儒雅。女子長大后美艷非凡,宛若仙子,而且長相與清嬋極其相似,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成人后,女子將男子帶到一處世外桃源,此地人際難至,兩人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后來,女子走了,男子一人獨守桃園。冬去春來,時光荏苒,男子的面容上漸漸出現(xiàn)了皺紋,烏黑的頭發(fā)也出現(xiàn)了斑白的痕跡。可是女子還沒回來。
到了暮年,男子一頭華發(fā),身形傴僂。一人獨坐屋前,看候鳥南去,瞧殘陽西落。
此時,那個女孩終于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她美眸清澈,三千青絲如瀑,肌膚嫩白如雪。
她還是那么美,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只是眼眶中有點點淚光流轉(zhuǎn)。
老人沒有任何怨氣,只是微微一笑,燦爛宛如當(dāng)年。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