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甲乙瞬間明白了。
有些同情的看了無度和尚一眼。
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沉默半響,才道:
“你說萬一大得和尚真的把意識轉(zhuǎn)移到了你那試管兒子的身上,那你就是你哥,你哥就是你兒子,你是你兒子,對不…”
張甲乙最后一個字并沒有說出口,瞬間閉了嘴。
無度和尚那雪色僧衣衣擺已經(jīng)無風(fēng)自動。
再說下去,有可能挨一記大威天龍。
吳三成在旁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也察言觀色,知道不宜多問。
張甲乙又看向吳三成,道:“備胎計劃的怎么樣?”
“還在基因破譯過程中。”吳三成向張甲乙匯報了進(jìn)程:“你的基因太過復(fù)雜與特別,我也無法預(yù)估何時能夠破解,已經(jīng)把生物身體制造的資源準(zhǔn)備好,一旦破譯就可以進(jìn)行基因圖譜的簡化,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制作了。”
兩人正聊著。
宋東歌推門而入。
看到張甲乙一怔:“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在城里掃地嗎?”
“掃地?”
張甲乙愣神,又恍然大悟,她說的應(yīng)該是他那張?zhí)嬪矸?p> 張甲乙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問道:“我請你帶的那副棺材,帶來了沒有?”
“有,前天就從龍虎大學(xué)的實驗室交易出來了。”宋冬歌邊領(lǐng)著張甲乙去找那副棺材,邊嘀咕著:“當(dāng)時我叫你來看,你不是說沒空嗎?”
張甲乙也不理她。
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那副玄棺。
四人來到一個房間。
里面空空蕩蕩,只放著一具黑色的棺材。
看到這副棺材,無度和尚的臉色變得凝重。
這副,分明與他的那副棺,樣式一樣。
通體玄黑,仿佛是從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上裁截下來。
四面雕刻滿復(fù)雜的紋路與圖示。
棺材底,是一副人體經(jīng)絡(luò)圖。
“不一樣,這里好像不一樣。”突然無度和尚指著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正是張甲乙頭頂月輪,提天師雙劍,殺上九天的場景。
“怎么不一樣?”張甲乙急問道。
“我的那副棺材這里畫著的,是我。”
“你在干什么?”
“我在一處冰原之上,那里豎立著一張大門。”
“大門,冰原?”
張甲乙靜靜的思索,半晌,他與無度和尚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
“北極,天門!”
“我也是如此想。”
無度和尚道:“北之極,天門立,傳說那里是上古仙人進(jìn)入遙遠(yuǎn)的大宇宙的地方。”
“傳說,此門由顓頊帝開辟。”張甲乙接過話來。
“傳說只是傳說,距離太久了,而且仿佛有人刻意隱藏,無數(shù)修真者尋找的通向九天大宇廟的北極天門,除了幾位佛門大德,與道教真人疑似進(jìn)去了之外,好像沒人能尋找到它的蹤跡。”
“那你是什么時候見到的?”
“我的記憶之中并沒有見到過。”
“我的記憶中也是沒有這副場景。”張甲乙用手指了指棺材。
兩人又一次沉默。
良久。
張甲乙才接著道:“我曾懷疑我的記憶被篡改,經(jīng)過探查,卻沒有找出痕跡。”
“也許就是那復(fù)活我們的人做了手腳。”
“是的。”張甲乙點點頭,突然道:“那人在棺底留下一幅圖,你那副棺材有沒有?”
無度和尚道:“有,緣督經(jīng)。”
“與這副有什么區(qū)別嗎?”
張甲乙指著棺材底道。
無度和尚細(xì)細(xì)看來。
緩緩點頭:“有,這里,這里。”
無度和尚一連點了幾十處。
張甲乙經(jīng)過無度和尚的指點,在腦中漸漸的匯聚一幅圖樣。
兩幅圖對比,發(fā)現(xiàn)可以相輔相成。
這就是一副經(jīng)文的兩種形態(tài)變化。
“若真是留下緣督圖的人,把我們復(fù)活,又能篡改了我們記憶,而不留下任何痕跡,那又是誰?”無度和尚直勾勾的盯著張甲乙。
“南華!”
張甲乙毫不猶豫的答。
他曾經(jīng)仔細(xì)思考過。
也只能是南華,這緣督經(jīng)的創(chuàng)造者,與歷史公認(rèn)的最神秘莫測的人物,才可能有這修為與長生造詣。
無度和尚點了點頭,他也認(rèn)為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南華真人。
“他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不知,真人行事,一向不足為外人道也,更何況是充滿了謎團的南華真人莊周。”
無度和尚搖了搖頭,他自然也想不明白原由。
話題再次陷入死胡同,氣氛沉默。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呀?”旁邊的宋冬歌瞪大了眼睛。
吳三成倒是充滿興奮:“這幾日我抽空研究幾千年以來,有關(guān)修真、長生者、練氣士、地獄生物乃至神話傳說的資料,越來越覺得歷史上,有一只大手在掌控著一切,他撥弄著鐵道,但似乎讓世界列車出了軌。”
張甲乙與無度和尚相視了一眼。
這吳三成一介凡人的直覺,與他們所思所想一樣。
“真不知道傳說中的太上與釋伽他們的基因等級高到什么程度。若是能找他們來進(jìn)行科學(xué)研究。嘖嘖。”
“還有張道陵、達(dá)摩,慧能、呂純陽,謝自然、法海、張三豐…”
張甲乙看著掰著手指,說著人名沉浸美夢之中,口水都要流下來的吳三成,搖頭苦笑。
這些老祖宗要真是得道飛升,還長生著,若知道有人想要拿他們解剖切片,不知道會不會降下雷劫劈死他。
“好啦,你們先出去,我與無度和尚有要事相商。”張甲乙把還沉浸于幻想與更加茫然宋冬歌送出去了。
“我需要你的相助,幫我推演功法。”張甲乙轉(zhuǎn)身向無度和尚說道:
“我對金丹重聚之法有了一些頭緒。”
“再加上這兩幅緣督圖,與你的幫助,應(yīng)該能夠推演成功。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
張甲乙在擔(dān)心大得和尚與蕭長生打上門來。
他們路上走了兩日,沿途采了不少藥物,煉制丹藥,感覺并沒有把張甲乙的傷勢給治療多少。
所以回來時依舊是臉色蒼白。
那飼劍術(shù)的使用,失去的大量精血,仿佛壓垮他這頭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體開始崩潰瓦解了。
丹頭也在加速消退,若還是不能演化出丹田重開,金丹重聚之法,那他的情況將不容樂觀。
無度和尚帶來的這副不一樣的緣督經(jīng)絡(luò)圖,算是解了他燃眉之急,加上他以前的推演,他還是有信心能夠完成功法。
但就怕他還沒有推演完成,那大得和尚就與蕭長生殺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無度和尚卻道。
然后兩人便盤膝坐于棺材旁。
仔細(xì)的討論推演著這丹田重開之法。
“這里,似有不足,若走陽維脈也許好一點。”
“三焦,京門,秉門等穴,可以多進(jìn)行氣血刺激。”
這一推演,便是三天三宿。
兩人再也沒有邁出那房間一步。
然而,功法還是差一些,沒有推演完成。

愁攀猿
抱歉,今天還是只有一章。 兩個原因,第一,好吧,我解釋一下,我是老師,這幾天學(xué)校在組織考試,監(jiān)考批改試卷還要上課,差點把我累吐了,因為帶的班比較多。 但今天就結(jié)束了,明天放假了!明天應(yīng)該可以補上今天缺的。 第二個原因,我卡文了!最近收獲了一些批評,其實這也不算啥,但又一想到咱寫到現(xiàn)在一直就沒上過推薦位!瞬間覺得是真的成績太差了吧?所以就茫然了,然后就很自然的卡了,要不然其實應(yīng)該能寫完4000的,真的抱歉了。〈感謝各位的推薦票〉